第12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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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置了防具后，我回到了我那间寒酸的小屋。 新买的橡木皮甲就挂在墙上，坚韧的皮革散发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味道，与这间小屋的陈旧气息格格不入。 “魔法等级应该提升了，不知道会不会觉醒什么新魔法。” 我闭上眼，发动了「自我分析」。 几行冰冷的数据在脑海中清晰浮现： 【姓名】吴小白 【d粒子储量】d 6 【生活魔法】等级 s / 魔法等级 5 【附魔魔法】等级 f / 魔法等级 0 【魔装魔法】等级 e / 魔法等级 1 【攻击魔法】等级 f / 魔法等级 0 【生命魔法】等级 f / 魔法等级 0 【分析魔法】等级 e / 魔法等级 1 生活魔法升到了五级，魔装魔法也总算从零蛋变成了一级。不错，我正盘算着学点魔装魔法。 我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落了灰的箱子，翻出了一本学校的教科书。这是某个倒霉的毕业生落下的，书名叫《魔装魔法基础》。 书页崭新，里面的魔法阵图一个不少，连个折角都没有。看来那位学长不仅家境优渥，在魔装魔法上更是个纯粹的门外汉，连翻开这本书的兴趣都没有。 我拍了拍封面上的灰，翻开查看。 魔装魔法等级1可以学习的魔法阵只有两个。 一个是「损伤屏障」，用魔力薄膜覆盖全身，减轻伤害。另一个是「力量辅助」，同样是覆盖全身，但效果是增强运动能力。 “唔……”我摩挲着下巴。 「损伤屏障」听上去不错，但介绍里也说了，低等级的屏障防御力相当有限，跟纸糊的没什么区别。面对魔物的爪牙，这种程度的防御纯属心理安慰。 还是「力量辅助」更实在。 效果持续三分钟，足以应付一场短促的战斗。就学这个了。 唯一的问题，是我的魔装魔法天赋——“e”。 这个评级意味着，想学会这个基础魔法，我至少得花上十天半个月。五天后的实训是肯定赶不上了。 即便如此，该学的也得学。总有一天用得上。 从那天起，我每天睡前都会雷打不动地凝视「力量辅助」的魔法阵，将其刻入脑海。 实训的前一天，生活魔法课刚下课，天音和董悠悠就在教室门口叫住了我。 “小白老师，我已经学会生活魔法「推力术」了，请您教我们应用技巧吧。”陈天音的语气平静，但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我也是！”董悠悠紧跟着说道，脸上是藏不住的兴奋。 我有些意外。这么快就学会了看来这届学生里确实有几个好苗子。 “行，我确实答应过。放学后，到三号训练场找我。” 两人用力点了点头。 放学后，我溜达到三号训练场，天音和悠悠已经到了，正小声聊着天。 “久等了。” “没有，老师，我们也刚到。” 我扫了一眼训练场。这里被高墙隔成几个独立区域，我们走进其中一块，来到堆放着沙袋和原木的角落。 我让她们搭把手，将几个沙袋垒到齐腰高，然后从木料堆里挑了根最粗的原木，合力架在沙袋上。这根原木直径差不多有二十厘米，一米来长，分量不轻。 “就把这根木头当成魔物，”我指着原木，“用「推力术」攻击试试。” “明白，我先来！”董悠悠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 她集中精神，一个由d粒子构成的圆盘在她身前迅速成型，嗡地一声向前冲去。 “砰！” 原木被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向后挪动了大概十厘米。随后，粒子圆盘便消散在空气中。 “怎么样，老师我学得还不错吧”她一脸求表扬的表情。 我点点头。 天音的施法同样标准，也将原木推出了十厘米左右。她完成之后，便安静地看向我。 “那么，小白老师，您说的应用技巧是” 在简单讲解了几个利用生活魔法干扰敌人、制造障碍的战斗思路后，我提到了真正的核心。 “生活魔法的精髓，在于多重启动。” “你们应该知道，随着生活魔法等级提升，就能同时启动与等级数相同的魔法吧” 两人点头，这是教科书上的基础知识。 “将同一个魔法叠加启动，威力会呈几何倍数增长。我现在演示的，是三重启动的「推力术」。” 我没见什么准备动作，只是随意地抬了抬手。 三道粒子圆盘瞬间在空中重叠，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速度比她们刚才快了数倍，狠狠撞在原木上！ “咚——！” 一声巨响，那根沉重的原木像是被攻城锤正面击中，炮弹一样飞了出去，在七米开外撞上围墙，又反弹回来，滚落在地。 “骗人的吧！” “好……好厉害！” 两人彻底看傻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等你们魔法等级高了，也能做到。”我语气平淡，“我记得你们的天赋都不错，天音是c，悠悠是b。多下几次地下城，很快就能升到三级。” 身为老师，摸清自己学生的底细是基本操作。 “小白老师，”董悠悠忽然开口，语气里透着一股无法掩饰的急切，“只靠生活魔法，真的能打倒魔物吗” “单纯用它击杀魔物很难，但如果配合武器……” 我的话还没说完，董悠悠脸上的光彩就黯淡了下去。 “那就是……不行吗”她低声说，“我不擅长运动，力量也很小……学院的武器课，我的成绩是……最差的。我真担心自己用武器根本对付不了魔物。” 原来如此。这孩子的魔法天赋点得太偏了，除了生活魔法，就只有无法直接攻击的分析魔法。一旦近身，她就成了砧板上的肉。 “十字弓或者弓箭呢”我问。 “测试过，被评定为‘毫无天赋’。”她快要哭出来了。 成年后倒是可以合法持枪，但对学生而言，那还太遥远。 “我帮你想想办法。” “真的吗只用生活魔法，真的可以吗”董悠悠追问道，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没再多说，走过去捡起那根原木，重新放回沙袋上。 “接下来的这招，可是秘密。”我冲她们眨了眨眼，再次抬起了手。 这一次，空气中传来一阵细微的爆裂声。 五重启动——「刃流术」。 一道凝实的v字形粒子刃凭空出现，一闪而过！ 没有巨响，只有一声清脆的撕裂声。 那根坚硬的原木，从正中间被干脆利落地劈成了两半，切口光滑如镜。 两半木头从沙袋上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训练场里，死一般的寂静。 天音和悠悠呆立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像是两尊石化的雕像。 过了许久，天音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颤抖： “小……小白老师……刚才那个，是攻击魔法，对吧” “是生活魔法。”我收回手，风轻云淡地答道。 “同时，也是我的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