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信仰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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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陈默都处于一种奇特的亢奋状态。 他工作效率奇高，以往需要磨蹭半天的工作，今天思路清晰，下笔如有神。他甚至有闲心偷偷观察张伟，脑子里盘算着：“嗯，这个咆哮的姿势力度不够，下次梦里给他优化一下……” 下班铃声一响，他第一个冲出公司，前所未有的积极。 回到家，他几乎是怀着一种“朝圣”般的心情，早早地躺上了床，努力让自己入睡。 集中精神，回想那片白色的空间，回想那个跪下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失重感传来。 他“睁开”眼，成功了！ 他再次站在了那片纯白的、虚无的空间里。范围不大，只有一个小房间的大小，四周是翻滚的灰色迷雾。 而空间的中央，一个模糊的、穿着麻布袍子的人影正虔诚地跪在那里，口中反复念叨着：“神明大人……神明大人……” 正是那个被扭曲的“经理张伟”投影。 陈默心念一动，尝试着集中精神。 “起来。” 那投影立刻站了起来，动作依旧僵硬，像个人偶。 “变幻样子。”陈默继续下令。 投影的面容和身体开始模糊，蠕动，似乎在努力执行命令，但最终只是变成了一团更模糊的人形光晕，无法稳定成其他具体形象。 “看来现在能力还很弱，信徒也太少。”陈默若有所思。 他注意到，这片纯白的小空间，似乎比昨晚凝实了一点点。而且，从跪拜的投影身上，有一丝比头发丝还要细的、几乎看不见的白色光丝，缓缓飘出，汇入自己的“身体”（梦境体），带来一种微弱的温暖和满足感。 这就是……信仰之力 虽然微弱，但真实不虚！ 就在这时，他突发奇想：“如果……我能多‘发展’几个信徒呢” 这个念头一起，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能稍微探出这片白色空间，触及周围那无边无际的、代表他人梦境的灰色迷雾。 他能模糊地“感觉”到那些梦境碎片：有的欢乐，有的恐惧，有的充满欲望…… 他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将一丝微弱的意念，像钓鱼一样，投向他感应中最恐惧的一个梦境碎片。 那是一个关于考试的噩梦。梦的主人似乎正在因为一道解不出的数学题而急得满头大汗，恐惧被老师责骂。 陈默的意念化作一声低沉而充满威严的声音，在那片梦境中响起： “信奉我……可得解脱……” 这声音如同神谕，骤然闯入那个紧张的梦境中。 做梦的学生猛地一愣，抬起头，茫然四顾。 陈默抓住机会，集中全部精神，将自身那微不足道的“神明形象”和“白色空间”的安稳感，像一张图片一样“发送”了过去。 学生的脸上恐惧稍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困惑和一丝……渴望渴望从这场噩梦解脱。 【叮！成功链接外部潜意识投影‘学生’！】 【播撒‘信仰之种’（浅信）！】 【信仰之力+0.1！】 成了！虽然只是“浅信”，但建立了连接！ 也就在这一瞬间，陈默感觉自己那小小的白色空间猛地一震，范围似乎向外扩张了那么一毫米！而汇入他体内的信仰光丝，变成了两条！虽然另一条更加细微！ 一种强烈的疲惫感袭来，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快要维持不住这个梦境了。 他心念一动，退出了这片空间。 再次于现实中醒来，依旧是神清气爽，但他能感觉到，某种精神的“容量”似乎变大了一点点。 他兴奋地拿起手机，想看看几点了，却意外发现屏幕上有一条新闻推送： 【奇闻！本市一中学生声称在数学考试噩梦中被“梦神”点拨，惊醒后竟真的解出了困扰已久的难题！专家称或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陈默的目光凝固了。 一股电流般的战栗感，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梦中的信仰之力……竟然真的能对现实造成影响！ 虽然只是极其微弱、间接的影响，但这无疑证实了他能力的可怕潜力。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心脏狂跳。 一条前所未有的、通往至高神座的道路，正在他的梦境中，缓缓铺开。 而他的第一批信徒，将是这茫茫人海中，所有沉眠者的潜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