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超市购物大冒险，仙术搞乱货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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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断栏杆的赔偿和电动车维修（虽然只是简单校正了下前轮，但也花了林默几十块）几乎掏空了他本就干瘪的钱包。当他推着依旧有些歪斜的电动车，拎着那袋以泡面为主的“战略储备粮”回到出租屋时，一种经济上的危机感前所未有地笼罩了他。 “必须尽快找到新的兼职，或者……”他看了一眼正好奇地打量着他从超市买回来的那些包装食品的云瑶，把“或者把这个赔钱货送回仙界”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咽了回去。契约在身，送是送不走的，只能指望她别再制造更多经济损失。 然而，命运的剧本显然不打算让他安稳。 第二天下午，林默发现家里调味品告罄，连煮泡面的盐都没有了。他本想让云瑶看家，自己速去速回，但云瑶一听要去那个摆满各种新奇物品的“凡间集市”（超市），立刻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死活要跟着去。 “本仙需得亲身体察凡人物资，方能更好助你！”她说得冠冕堂皇。 林默看着她那双闪烁着“我要搞事”光芒的眼睛，内心是拒绝的。但转念一想，超市毕竟是公共场合，有监控，有工作人员，她总不至于太过分吧而且，让她了解一些普通商品，或许能减少她把洗洁精当仙露喝的可能性 怀着这种侥幸心理，以及一丝“或许能让她帮忙拎点东西”的卑微期望，林默再次带着云瑶出门了。 踏入超市，云瑶果然被眼前琳琅满目的商品震撼了。高耸的货架，整齐排列的各色物品，推着购物车来来往往的人群……这一切都让她目不暇接。 “绑定物，此间物品，竟如此繁多！”她小声惊叹，随即又皱起了眉，“只是……灵气斑驳混杂，良莠不齐。” 林默没理她，目标明确地直奔调味品区，拿了一袋盐，又顺手拿了瓶酱油。他只想快点买完离开。 但云瑶显然不这么想。她像是进入了某种研究状态，开始对货架上的商品，尤其是食品，产生了浓厚的“检测”欲望。 她走到膨化食品区，拿起一包薯片，放在眼前仔细端详，又凑近闻了闻（隔着包装袋能闻到什么）。然后，她伸出右手食指，指尖凝聚起一点微弱的、探查性质的白光，轻轻点在了薯片包装袋上——她想用仙术感知一下这里面食物的“灵气”含量和纯净度。 林默正弯腰在底层货架找更便宜的陈醋，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噗”的破裂声，以及周围顾客的小声惊呼。 他猛地回头，就看到云瑶手里那包薯片，包装袋的侧面赫然破了一个大洞！里面的薯片正“哗啦啦”地往外掉，撒了一地！而云瑶正举着那个破洞的袋子，一脸茫然和嫌弃。 “此物……外强中干，灵气稀薄且躁动不安，竟承受不住本仙的探查之力”她还煞有介事地给出了“检测报告”。 “你干什么！”林默赶紧冲过去，一边对周围被惊动的顾客道歉，一边手忙脚乱地想捡起地上的薯片。 “本仙在帮你甄选优质食材！”云瑶理直气壮。 林默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强忍着把她按进购物车的冲动，压低声音：“不用你甄选！看看就行！别碰！别用仙术！” 他拉着她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在经过饮料区时，林默想拿一瓶放在货架高处的矿泉水，踮了踮脚，有点够不着。 跟在他身后的云瑶看到了，觉得表现的机会又来了。 “区区高度，有何难处”她说着，手指微动，一道无形的牵引之力发出，目标直指那瓶矿泉水。 仙术生效了。 但效果，再次超出了预期。 那瓶矿泉水确实被牵引动了，但它不是平稳地飞向林默的手，而是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一拨拉——货架上，以那瓶水为中心，上下左右好几排的矿泉水、可乐、雪碧……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稀里哗啦地倒了下来，滚落一地！ “砰！啪！咕噜噜……” 一时间，饮料瓶撞击地面和彼此的声音不绝于耳，清澈的水和深色的可乐从摔裂的瓶子里汩汩流出，迅速在地上蔓延开一片狼藉。 周围的顾客们纷纷避让，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货架雪崩”和站在“雪崩”源头、一脸“本仙只是帮你拿瓶水”无辜表情的云瑶。 林默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那袋盐和酱油，看着满地滚动的饮料瓶和流淌的液体，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耳边嗡嗡作响。 完了……全完了…… 就在这时，一名穿着超市制服、胸前别着“导购员”牌子的年轻女孩闻声赶来，看到这片狼藉，也惊呆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导购员看着满地狼藉，声音都变了调。 林默张了张嘴，刚想解释，云瑶却抢先一步，指着地上撒得到处都是的薯片和倒塌的饮料货架，用一种带着学术探讨意味的语气对导购员说： “此间零食，灵气虚浮，根基不稳。此些浆液，内含浊气，不宜多饮。尔等需得改进工艺，提炼精纯才是。” 导购员：“” 林默：“！！！”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一把捂住云瑶的嘴，对着已经完全懵掉的导购员连连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妹妹她……她这里有点问题！”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小心碰倒的！我们赔！全都赔！” 他一边说，一边从裤兜里掏出最后几张皱巴巴的钞票，也顾不上计算具体多少钱，一股脑儿塞到导购员手里，然后拉起还在挣扎、发出“呜呜”声的云瑶，几乎是落荒而逃，连那袋盐和酱油都忘了拿。 身后，传来导购员和其他顾客议论纷纷的声音： “脑子有问题还带出来……” “看着挺漂亮的姑娘，可惜了……” “这得赔不少钱吧……” “刚才那薯片也是他们弄的吧……” 林默拉着云瑶，一路冲出超市，直到跑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才停下来。他松开云瑶，扶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是因为累，是因为气的，也是因为丢人丢的。 云瑶挣脱开来，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裙，不满地瞪着林默：“你为何阻拦本仙本仙正在指点他们改良凡间食物！” 林默缓缓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一脸“世人皆醉我独醒”表情的仙女，感觉自己的神经已经绷紧到了极限。 他指着超市的方向，声音因为极度压抑而显得有些嘶哑： “指点改良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那几下‘指点’，我这个月连泡面都快吃不起了！！” 云瑶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和颤抖的手指，似乎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眨了眨眼，气势弱了下去，小声嘟囔： “凡间的钱……当真如此重要” 林默看着她那完全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所有指责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疲惫地闭上眼，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开始认真思考，完成那100个任务和在这位仙女的“帮助”下破产饿死，哪一个会先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