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天道亏功德反得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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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宫内，混乱而金闪闪的“瑶台仙会”仍在继续。 各路女仙为了天道功德，可谓八仙过天道海，各显神通。有展示传统仙姿舞仪的，有表演冷门神通术法的，甚至还有当场炼制丹药、绘制符箓的，整个大殿仿佛成了洪荒特长博览会。 截教的门人此时尚未归拢，但通天教主座下确实已有了几位记名弟子随侍。此刻，人群中，三位气质各异却同样容颜绝世的仙子格外引人注目。她们正是日后名动洪荒的三霄娘娘——云霄、琼霄、碧霄。 三姐妹眼见前面表演的功德收获有多有少，商量一番后，决定玩个大的。 只见云霄祭出混元金斗（仿品或是初具雏形金光璀璨），琼霄手持金蛟剪（虚影翻飞），碧霄周遭萦绕缚龙索（灵光闪烁），三姐妹并未布下那凶名赫赫的九曲黄河阵，而是将这三件未来威能无穷的宝物虚影相互配合，演化出一套玄妙无比、攻防一体、却又带着惊人美感的合击之术！ 金光与灵索交织，如龙蛇起陆，又似天女散花，凌厉中透着飘逸，杀伐中蕴含着至理。虽威力远不如后世，但那独特的道韵和惊人的默契，瞬间吸引了全场目光。 高台评委席上，一直没什么兴致的通天教主（他被萧狂强行拉来“观摩学习”，顺便充场面），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猛地睁大，精光四射！ “好！”他忍不住低喝一声，抚掌赞叹，“好灵宝！好配合！好悟性！” 他越看越是欣喜。这三姐妹施展的合击之术，暗合阵法玄妙，却又跳脱不羁，灵动非凡，与他所追求的“截取一线生机”之道隐隐共鸣！尤其是那份敢于将杀伐灵宝演化出别样美感的巧思，更是深得他心！ “如此良才美质，竟流落在外，实乃暴殄天物！”通天教主心中瞬间涌起强烈的爱才之心，“若入我门下，稍加指点，未来必是我截教栋梁！对！回去就打听清楚，这三位仙子定要收入门下！” 他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拐……啊不，是邀请三位仙子加入未来的截教了。至于功德那都是次要的！人才最重要！ 而主位上的萧狂，才不管什么道韵什么潜力，他只觉得这金光闪闪、小姐姐又漂亮的表演很养眼，大手一挥，异常慷慨： 【配合默契，特效炫酷，颜值加分！+1888功德！】 巨大的功德计数器再次跳动，引来一片羡慕的惊呼。三姐妹欣喜收下功德，翩然下台。 萧狂继续着他的“昏君”式打分，天道功德如同流水般哗哗地发放出去。他识海深处，那天道核心虽然处于“眼不见为净”的休眠状态，但本能依然在记录着功德的消耗，每一笔支出都让那沉睡的代码微微抽搐，仿佛在滴血。 【功德储备-100…-200…-1500…-1888…警告！功德储备低于安全线！】 【开始强制核算本次“瑶台仙会”总支出与…潜在收益…（休眠中被动执行）】 然而，就在这强制核算开始的瞬间，天道核心猛地捕捉到了一些极其异常、完全出乎意料的数据流！ 它发现，随着这些洪荒女仙为了争夺功德，拼命地展示自我、绽放光华、演绎大道（哪怕是歪了的），她们自身的气运、灵性、乃至对天地法则的感悟，都在这个过程中被激发、碰撞、升华！ 这种集体的、积极的（虽然动机不纯）、充满生命力和创造力的行为，无形中竟极大地促进了洪荒世界的“生机”与“活力”！ 阴阳之道，在于交泰和合。万物争艳，本就是造化繁荣的体现！ 这些女仙们为了“美”而迸发出的灵感、技巧、乃至争执比较，都暗合了某种“竞相生长”的自然大道！她们消耗法力、展现才华，其产生的波动与道韵，反而在反哺着这片天地，使得洪荒的法则网络变得更加活跃、更加丰富、更加……稳固 而这种对整个世界层面产生的、积极的、根源性的促进和补益，其所生成的反馈，并非是寻常的天道功德，而是……更为本源、更为珍贵、连天道自身都无法大量生成的——大道功德！ 虽然每个女仙个体产生的反馈微乎其微，但成千上万的洪荒女仙，在这一刻同时“内卷”起来所产生的集合效应，汇聚成的涓涓细流，竟然形成了一股不小的、纯粹的大道功德之力，悄然汇入了天道的本源之中！ 【核算结果：消耗普通天道功德：总计5万单位。】 【获得大道功德反馈：总计6万单位。】 【净收益：+1万单位大道功德！】 【结论：本次活动…净收益为正！且获得更高阶能量！】 沉睡的天道意志，被这个核算结果硬生生“吓”醒了！ 它“看”着那汇入本源的、精纯无比的大道功德，又“看”了看外面那个还在胡乱发放普通功德的咸鱼道祖，再“看”回那匪夷所思的核算结果…… 天道核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极致的混乱和懵逼之中。 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条咸鱼……瞎搞胡搞……败家子一样地挥霍我的普通功德…… 结果…… 反而……赚了 还是赚的更值钱的大道功德！ 这逻辑在哪里！ 道理在哪里！ 天道至公的准则在哪里！ 它无法理解！ 根本无法理解！ 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守财奴看到自家傻儿子在外面胡天胡地乱花钱，正心痛得要死要活，结果却发现傻儿子胡乱买回来的破烂里，竟然藏着无价之宝，反而大赚了一笔！ 荒谬！ 离奇！ 不可理喻！ 天道那冰冷的、从未有过情绪波动的核心深处，第一次……涌现出一种极其复杂的、近乎滑稽的、想要仰天大笑却又笑不出来的……无比无语的“笑”的冲动。 这算什么事啊！ 它看着萧狂那副“老子就是高兴就是赏”的败家子模样，再感受着体内那不断缓缓增长的大道功德…… 天道，这位至高无上的规则集合体，在这一刻，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深深的无力感和……某种诡异的认同感 难道……这条咸鱼的瞎搞……真的暗合了某种它都无法理解的、更深层次的“大道” 【……)……】 【逻辑模块过载…无法解析…尝试接受现状…】 【新策略：…密切关注…适度引导…避免其造成不可逆破坏…同时…记录其所有荒唐行为数据…尝试分析其中是否蕴含未知规律…】 天道的光芒重新亮起，但不再是愤怒或绝望，而是充满了一种极其复杂的、观察实验品般的……好奇和无奈。 它看着台下因为得到功德而欣喜若狂的女仙们，看着因为发现好苗子而兴奋的通天，看着还在那瞎打分的萧狂…… 天道默默地、悄悄地将刚刚赚到的大道功德藏好，然后……默认了这场荒唐的“瑶台仙会”继续进行。 甚至……还有点期待下次这咸鱼再搞点别的 （当然，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天道强行镇压了，太危险了！） 败家……似乎也能发家 这条咸鱼道祖的路子，真是太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