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合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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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 发生这种事情,牧天翊都不知道,要如何称呼陆婉曦了。 刚想叫嫂子,但想想又不妥,赶忙转口:“陆小姐,你确定,昨日除了合卺酒,从未吃过任何东西” “是的,我确定。” 牧天翊捏了捏自己那还算肥厚的耳垂,努力嗅了嗅。 空气中并没有迷香之类的味道,想来,不会是迷香。 而她又如此确定从未吃过任何东西,问题只能出在合卺酒上。 难道 牧天翊猛地看向了正低头转动玉扳指的牧天策。 他一进来就将那桌子掀翻,看似恼羞成怒,实则恐怕是为了毁灭证据。 若真是如此,他不去拿奥斯卡最佳男主奖,真是太可惜了。 “看什么看,难道我说错了!” 牧天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呵斥一声,连忙转头,重重地坐在椅子上,低头继续转动那玉扳指,思索着什么。 但在牧天翊的眼中,这就显得无比稚拙。 他更加确定了他心中的判断。 “可这又是为何就算要陷害,也无须陪上刚过门的妻子,如此羞辱自己若是被外人知道,他这个镇北将军的脸往哪放,这镇北王的爵位,他还要不要” 牧天翊想不明白,但现在,这些还不是深究的时候。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别被他们要挟。 想到此,他不由得将目光看向了摔在地上的酒壶、酒杯,希望还能从上面找到一点残存的酒水。 正当他发现,那已被摔碎的酒壶,壶底还有三分之一完好,里面还残存着半杯酒水时,便想上前取来。 但却被牧云霄一把挡住了去路。 “发生这种事,你不想办法解决,还想闹哪出,难不成,你真想被拉出去浸猪笼不成!” “解决我现在不是正在解决么,起码我要知道,是谁要陷害我,否则,我死不瞑目。” 牧天翊寸步不让,紧紧地盯着他的脸。 “好好好,你就继续胡闹吧,等一下,我看你如何收场!” 牧云霄见他不听劝,背着手,将头扭到另一边,不再看他。 完全一副老子教训儿子的姿势,令他十分不喜。 但现在却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幸好牧云霄并不知道他要去检那破酒壶,否则,绝对会竭力制止。 牧天翊趁着他不备,连忙上前,一把将那仅剩三分之一的破酒壶拽在了手里。 笑着对陆婉曦道:“我们是不是被人设局陷害的,一验便知。” 陆婉曦顿时明白了过来,赶忙从头上,取下一根银发簪,插进了那酒水中。 等其取出那发簪时,却发现,银针并没有变色,不由得有些失望。 无毒! “够了!干出这等丑事,你们还嫌不够丢人,还想让牧王府成为整个盛京城的笑柄不成!” 牧天策大吼一声,便一巴掌朝牧天翊手中的破酒壶拍去。 但却被他死死护住:“竟然心里没鬼,你们在害怕什么” “谁害怕了,我告诉你,今日这事若是处理不好,你们都要骑木马浸猪笼。你们死不要紧,千万别败坏了我牧王府的名声。” 陆婉曦一听要骑木马浸猪笼,浑身就哆嗦,连连后退,瘫软地坐在了椅子上。 “我们真的是被人陷害的,这不能怪我们,不能怪我们……” 牧天策一甩衣袖:“呵!事情已经发生,是不是被人陷害,又有何关系” “你,你,你……” 陆婉曦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新婚之夜,竟与自己的小叔子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结果已经造成,肯定会被世人所不齿。 到时,即使不死,恐怕这盛京城,也再无他们的容身之地。 牧天翊并没有理会牧天策的咆哮,而是将自己的食指伸进那酒水中,轻轻点了一点,放在舌头上,尝了尝。 “无色无味,果然是栽赃陷害,令人情迷意乱的好东西。” “二弟,你休得在此胡言乱语。” 牧天策说着,又一巴掌朝那破酒壶拍去,但却被其死死护住。 “大哥,难道还想毁灭证据不成!” 陆婉曦一脸惊愕地看着他们。 外面一直有传闻,说牧天策在战场上受了伤,虽娶了四房美若天仙的妾室,但从未给他诞下一儿半女,他们都说他不能生育。 难道这是真的 她的脑子突然转不过来了,乱了乱了。 可这也不是他害自己的理由啊 “你别血口喷人!” 牧天策朝他咆哮:“说我陷害你们,你们可有证据!” “这不就是么。” 看着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牧天翊十分笃定,这酒水绝对有问题。 “呵,就这刚刚,你们不是用发簪验过了么,什么都没有,这酒水根本就没问题。” “谁说验不出,这酒水就没毒我可是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毒,无色无味,但中此毒者,会令人意乱情迷,必须阴阳交合,否则,必爆体而亡。” “难道我们中的……” 陆婉曦赶忙捂住了自己的樱桃小嘴。 “不错,正是阴阳和合散!” “你说是就是啊” 牧云霄恼羞成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坏了自己好事的二货,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搞不明白,什么时候,这二货变得如此聪明了。 难不成以前他都是装的 “去宫中找个御医来验验,不就知道了。” “对对对,家父跟宫中的黄景天黄御医相熟,我马上让我的陪嫁丫环绿萝进宫去请。” 陆婉曦说着,便朝门口大喊:“绿萝,你死哪里去,快给本小姐滚进来!” “行了,别叫了!” 牧云霄怕了,他生怕陆婉曦将更多的人招进来,若是传到了陛下的耳中,只怕会有欺君灭门之祸。 牧天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来他猜对了。 “爹,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可以死,但可不能被冤枉死!” 牧云霄的老脸一红,羞愧地看了早已泪眼婆娑的陆婉曦一眼。 “哎,造孽啊!” 自顾自地坐在了椅子上,不再言语。 一旁的牧天策见他不说话,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不错,这事是我干的,这药也是我亲自下的,不关父亲大人的事,你们要怨,就怨我吧。” 牧天翊和陆婉曦顿时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