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最香不过家乡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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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宇一声令下，三组人马在村民指引下，直奔顾大爷家的稻田。 言露组合，分到的地块靠近田埂。 白露看着眼前金黄的稻穗沉甸甸地垂着头，在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轻响，又看看手里那把刃口有点钝的镰刀，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 “加油！白梦研！你可以的！” 她学着旁边村民的样子，弯下腰，左手拢住一把稻杆，右手挥动镰刀，用力割下去！ “嚓…噗…” “啊咧…” 稻杆没断，镰刀却被卡住了。她用力一扯，镰刀倒是拔出来了，可拢住的那把稻穗也散了，几根稻杆被扯断。 白露：“……” 小脸立马垮了下来。 顾言就在她旁边不远处。 他干活的动作与昨晚弹吉他时的专注截然不同，透着一股子野性的利落。 他手握镰刀，弯腰，左手如铁钳般精准地抓住一大把稻杆，只见右手猛地向上一提镰刀。 “咔嚓嚓——！” 一大把沉甸甸的稻穗就被他轻松地攥在了手里。动作行云流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农活他已干了千百遍。 【卧槽！言神这手法！专业老农啊！】 【这臂力！这核心！男友力max！白露看傻了吧】 【对比太惨烈了！白露割了个寂寞】 顾言随手将割下的稻穗整齐地码在身后，直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 目光扫过旁边还在跟那把可怜镰刀较劲，小脸憋得通红，额角都渗出细汗的白露。 顾言眼底闪过一丝狰狞的笑意。他慢悠悠地踱过去，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了蹲着的白露。 他没说话，只是弯腰，凑得很近，近到白露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散发的荷尔蒙的气息。 白露浑身一僵，握着镰刀的手都忘了动作，心跳如擂鼓。 “你干嘛！走开呀！”白露害羞的说道。 顾言目光落在她因握着镰刀用力而发白的小手上，带着戏谑的嗓音慢条斯理地开口： “白老师…你这割的是稻子呢……” 他顿了顿，欣赏着白露瞬间僵硬的侧脸和越来越红的耳根，才慢悠悠地吐出下半句： “……还是准备给这稻子，好好挠个痒痒” “轰——！” 白露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羞愤交加！她猛地站起身，像只被彻底惹毛的小兽，红着脸对着顾言就吼： “啊…顾言！你闭嘴！” 声音因为羞恼而带着点颤抖的哭腔，毫无威慑力，反而更像撒娇。 她气得原地跺了跺脚，溅起几点泥水，然后转身，气鼓鼓地跑到田埂的另一头，离顾言远远的，背影都写着“莫挨老子”。 顾言看着气呼呼跑开的白露，终于没忍住，哈哈哈地笑出声来。 【言狗！你是真的狗啊！不过磕到了。】 【白露：我跟你拼了！（无能狂怒）】 【这互动！甜度超标了！言露cp给我锁死！钥匙焊死！】 【顾言：逗老婆是人生一大乐事（狗头叼玫瑰）】 【只有我注意到言神干活真的超帅吗力量美学！】 【前面的，干活帅和逗老婆帅不冲突！言狗是全能型选手！】 ........................................................................................... 清晨的凉意被日头驱散。 顾言和白露这组 “言露 cp”，经历过最初的 “挠痒痒” 风波，倒磨出点默契。 顾言虽嘴上不饶人，时不时逗得白露炸毛，手上却实打实指导着。 “笨死了，不是蛮力砍，手腕带点巧劲，像这样……” 顾言凑近，半环着白露，大手覆在她手上，带她感受提拉切割的力道。 白露脸颊红透，心跳如擂鼓，能清晰感受到背后的温度和力量，混合着阳光、汗水和泥土气息，让她大脑发懵。 “知… 知道了！我自己来！” 白露猛地挣脱，像受惊的兔子跳开，声音变调，低头猛割，动作却流畅精准了不少。 【啊啊啊按头！这姿势我没了！】 【言狗故意的！撩妹手法熟练！】 【露露脸红好可爱！言露锁死！】 顾言看着她通红的耳根，勾出痞笑，转身继续收割。 他效率惊人，动作大开大合，割下的稻穗整齐码成金色矮墙，与白露那边缓慢成型的 “小矮墙” 相映成趣。 陈赤赤那边鸡飞狗跳，有力气没耐性，割会儿就喊累，跟赵金麦斗嘴，活宝一个。张立老师稳扎稳打，动作不快但稳健，颇有老农风范，不禁感叹：“你大爷还是你大爷呀！” 在汗水、稻香和拌嘴中，太阳升到头顶。 导演王正宇的破喇叭一响： “收工！上午任务结束！午饭自己解决，住处厨房能用！” 这话像赦令，大伙儿都累倒在地头。 王导鼓励道，“考虑天气热，下午各位老师主要任务就是把上午收割的稻子打出来，其他时间自己安排。” “耶！不用一直弯腰了！” 陈赤赤欢呼。 白露松口气，揉着腰笑了。 顾言扛起锄头准备收工，这些人里也就他自在了。 大家简单的洗漱，换了衣服，坐在院子树荫下的石桌旁，合计着午饭怎么办。赵金麦说要不煮点面条，张立老师提议看看菜园有啥能用的。 这时，化成雨正好走过来。 他换了干净休闲装，戴金丝眼镜，脸上挂着矜持微笑，没了昨晚的狼狈，手里捧着个高档保温箱，上面印着雪花标志。 “各位老师辛苦了。” 化成雨抬头，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最后看向顾言，那笑容就淡了点，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关心”： “我看厨房有点冷清，正好带了点深沪牛肉，给大家补充点优质蛋白。顾老师，昨晚看你胃口一般，这牛肉脂肪分布均匀，入口即化，应该合你口味吧” 这话听着客气，字字都像小针扎。暗示顾言挑食，暗示乡下没好东西，更用这顶级食材无声地扇昨晚“曲爹弟子”的脸——你再牛，吃得上这个吗 陈赤赤眼睛亮了：“深沪5a化老师牛逼啊！” 他咽了口唾沫，是真馋了。 张立老师微微点头：“化老师费心了。” 白露蹙眉，对化成雨的观感降了几分。 顾言连眼皮都懒得抬，像没听见化成雨的话。他径直走向院子另一头生机勃勃的小菜园。 “露露” 他头也不回，声音懒洋洋的 “饿不饿摘点新鲜的，哥给你整点下饭的。” 白露眼睛一亮，刚才的疲惫都冲淡不少，毫不犹豫地应声： “饿死了！言哥等等我！” 她小跑着跟上顾言，态度鲜明。 化成雨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没想到顾言能无视得这么彻底！连带着白露也毫不犹豫地站了过去！这比直接怼他还让他憋屈！ 【哈哈哈！言神：深沪牛什么玩意儿挡着我摘菜了！】 【露露：言哥叫我！溜了溜了！化老师拜拜！】 【化雨脸都绿了！精心准备的装x现场被无情无视！】 【农家菜vs深沪牛！打起来！我爱看！】 ............................................................................................................... 菜园里。 “言哥，摘哪个” 白露看着水灵灵的蔬菜，有点无从下手。 “这个，顶花带刺的黄瓜，拍碎了凉拌最爽口。” 顾言随手摘下一根，丢进白露挎着的篮子里。 “还有那几个红透的番茄，炒蛋或者做汤都行。” “这个茄子呢好紫啊！” “摘嫩的，别摘老的，老的有籽。红烧或者蒜泥蒸，下饭神器。” 顾言一边说，一边利落地摘下两个紫得发亮的茄子。 白露学着他的样子去摘豆角，结果笨手笨脚扯下好几片叶子。 “啧，白老师，你这不是摘菜，是给菜园子剃头呢” 顾言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戏谑在耳边响起。 “啊！顾言！” 白露羞恼地回头瞪他，由于原本两人离得就近，现在近的得能看清他睫毛上沾的细小灰尘，白露脸腾地又红了。 “要你管！” 顾言低笑一声，也不恼，自己动手，很快装满了篮子。回到灶台另一边，顾言把篮子一放，清洗了一下蔬菜，抄起旁边的菜刀，掂量了一下。 “啧，凑合用吧。” 他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 下一秒，他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眼神专注，手起刀落。 “笃笃笃笃……” 快！快得只剩残影！土豆在他手下旋转，瞬间变成均匀的细丝，根根透亮，在阳光下闪着光。 “嚓嚓嚓……” 茄子变成大小一致的滚刀块。 “啪！” 黄瓜被干净利落地拍裂，再切成段。 白露看呆了，忘了刚才的小别扭，满眼都是惊叹：“言哥…你这刀工…也太厉害了吧” “基操。” 顾言头也不抬，语气淡淡，手上动作不停， “把蒜剥了。” “哦哦！” 白露立刻化身小工，蹲在旁边小板凳上认真剥蒜，时不时偷瞄一眼顾言专注的侧脸，心跳有点快。 只见顾言起锅烧油！动作干净利落。 葱姜蒜末下锅，“滋啦”一声爆响，复合的辛香猛地炸开！ 番茄块下去，翻炒，酸甜的汁水瞬间释放，浓郁的红油翻滚。 土豆丝入锅，猛火快炒，锅气升腾！ 豆角、茄子依次下锅…… 整个院子都被菜的浓烈香气淹没了！（此时应该有bgm-舌尖上的xx） 陈赤赤猛地吸了一大口气，眼睛死死盯着顾言的大铁锅，再也顾不上看化成雨的牛排： “卧槽！卧槽！言神！你这炒的什么怎么这么香！香死我了！” 赵金麦也忍不住凑近了几步，肚子咕咕叫。 张立老师赞许地点头：“这味道，正！是咱农家饭的香！” 节目组的人更是疯狂咽口水，镜头恨不得怼进锅里。 只有化成雨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白露离得最近，那汹涌的香气扑面而来，让她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一声。 “哈哈哈哈哈....我说我不饿你们信吗” 白露哈哈哈大笑道。 顾言瞥她一眼，嘴角微扬，手腕一抖，最后一道炝炒豆角翠绿油亮地出了锅。 “啪！” 大铁勺往锅沿一敲。 “开饭！” 陈赤赤第一个窜到临时支起的破木桌前，看着那几大盘子： 油亮喷香的红烧茄子，金黄的土豆丝，红黄相间的番茄炒蛋，翠绿爽脆的炝炒豆角，还有一大碗嫩滑的鸡蛋羹…眼睛都直了。 “我的亲娘！言神！收下我的膝盖！这卖相绝了！” 张立老师夹起一筷子土豆丝，入口脆爽，酸咸适口，眼睛一亮：“好！地道！” 赵金麦已经顾不上说话，埋头猛吃。 白露麻利地给大家盛着糙米饭，小脸放光： “快尝尝！言哥做的！” 语气里满是与有荣焉。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碗筷碰撞和满足的咀嚼声。 白露夹起一块吸饱了汤汁的红烧茄子，幸福地眯起眼。这时她突然想起旁边还有个人，转过头，对着化成雨，露出一个极其真诚、甚至带着点“惋惜”的笑容： “化老师，这饭菜真的挺香的，油少，清爽！您…真不来点”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把淬了冰的小刀。 “噗…” 陈赤赤差点喷饭，赶紧捂住嘴。 化成雨的脸由青转紫，胸口剧烈起伏，那股憋屈和怒火几乎要冲破天灵盖。他死死瞪着顾言——那家伙正慢悠悠舀着鸡蛋羹，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再看看白露那副完全站在顾言一边，还“补刀”的样子… “不…不必了！” 他一把扯掉围裙，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院子。 ”他这个人好奇怪啊！“ 是呀，他好像条狗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