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湖南石鼓区青草桥头——亡灵的悲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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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省衡阳市石鼓区的青草桥头是个少有人知道的地方。它与1944年震惊中外的衡阳保卫战有关，它也见证了日本侵略者的残暴行径。 石鼓区的青草桥头有一片潮湿的河滩。这个河滩北岸的荒坡，当地人都叫它 “白骨坡”。 荒坡最里面有一块区域被铁丝网围着，这块区域里的野蒿能长到一人多高。 听说在铁丝网设立以前，每逢春夏两季，暴雨过后人们时常能在荒地里踢到碗口大的骨块。 1944 年 6 月，日军发动豫湘桂会战，衡阳作为西南门户的主战场。守城的国民党第十军以 1.7 万人兵力，在这片河漫滩与日军血战 47 天，创造了抗战史上以少敌多的奇迹。 战役结束时，城内建筑十不存一，湘江的水面上浮尸蔽江。日军在青草桥头的北岸的荒坡上集中屠杀了很多无辜的百姓。 据年长的居民说，在每年的农历七月或者遇到连绵阴雨天。荒坡就会被隐隐透着暗红色的雾气笼罩，半夜还能隐约听见喊杀声从土层里透出来。 李教授是一位历史学家，他对这段历史有着浓厚的兴趣。 2023 年，他驱车前往衡阳。在市区，他找到了当地的有名的老向导阿明，希望阿明能带他前往白骨坡。 起初阿明是不愿意做这个向导，因为当地人对那块地有着很深的恐惧，觉得那里不干净。李教授再三请求，表明自己只是想进行历史研究。阿明这才勉强答应。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教授和阿明就出发前往白骨坡。 泥泞的小道上布满了积水，四周的树木很高枝叶繁茂，让本就昏暗的山路显得更加阴森。 一路上，阿明都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终于他们到达了传说中的白骨坡。眼前的景象令李教授不寒而栗。 一片开阔的洼地，土是暗红色的，地面凹凸不平，到处是被挖开又回填的痕迹。四周的树木枝桠扭曲变形。 阿明的脸色变得凝重，低声说：“教授，这就是白骨坡了。据说当年日军就是在这里屠杀的中国人，尸骨都被埋在这下面。” 他指向洼地中央的一座小土丘，“那里是埋人最多的。” 李教授心中沉重，他仿佛能感受到这片土地的悲伤和怨恨。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相机和记录本，架好三脚架，准备拍摄。 忽然一阵阴风刮过，吹灭了阿明手中刚准备用来点烟的打火机。四周的温度骤降，他们觉得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阿明猛地抬头。“教授，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这地方不对劲了。” 李教授却固执地想拍几张照片在走。说话间相机的镜头上蒙上了一层水雾，取景器中出现了一道模糊的影子。 李教授心中一惊，赶紧按下快门。 “快走！” 阿明突然大喊一声。拽着李教授就往回跑。还没等李教授缓过神，阿明已经把他拖出了白骨坡。 就在这时，天空中电闪雷鸣，一场暴雨倾盆而下。 冒雨回到山下的小村庄，李教授和阿明找了家小旅馆住下。 李教授急切地查看刚才拍的照片，却发现相机存储卡里是空白的。教授的心中涌起一阵不安，难道刚才自己没有按下拍摄，都是自己的幻觉 阿明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包着的布，从里面取出几块不规则形状的石头递给李教授。“这是我在白骨坡捡的，” 阿明说，“这些石头很古怪，有时候的晚上会发光。” 当天晚上，李教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自己在白骨坡遇到的事。 他好像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呜咽。声音越来越近，最后竟停在了他房间的窗户外面。 李教授悄悄地走到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向外看。 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雨中。那身影穿着一件破旧的民国样式的长衫，头发散乱看不清脸，但却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悲伤。 房间里的李教授呼吸变得急促。那个身影缓缓地向他靠近，放在旁边桌子上的石头也突然发出幽蓝色的光。 阿明忽然冲进房间大喊：“快把灯打开！” 灯光亮起的瞬间，身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消失。 李教授惊魂未定，紧紧抓住阿明的胳膊问他。“那是什么” 阿明摇了摇头，脸色很难看，“我也不知道，但肯定是不干净的东西。” 后面几天，李教授和阿明在村子附近调查。 村民告诉他们，每年的清明节和中元节，大家都会在村口举行祭祀活动，安抚那些白骨坡的亡灵。 每次祭祀的祭品都会有些在夜间不见了，应该是那些亡灵来取走了祭品。 一位年迈的村民还向他们讲述了一个事。 二战结束后，曾经有一支考古队到这里，准备挖掘白骨坡，寻找历史真相。 就在他们挖掘到一定深度时，整个队伍突然全部失踪了，只留下一些散落的工具和一本日记。 日记中记载着，随着挖掘的深入，队员们陆续开始出现幻听，听到惨叫声和求救声，那是被埋葬的亡灵们在诉说着他们的痛苦。 村民们还提到，每次暴雨过后白骨坡的地面就会出现一些奇怪的印记。这些印记形状有点像人手，像是埋在地下的亡灵们在试图挣脱束缚。 有一次，李教授和阿明在夜晚前往白骨坡。他们一进入那片区域，相机和手机就全部失灵了，取景器中只有一片漆黑。 还有次，阿明的手电筒照出了一个不该存在的身影。 一个穿着国民党军装的士兵站在土丘的顶端。阿明扭头想喊李教授过来，发现李教授也正看着这个士兵。 士兵的身影在月光下格外清晰。他身上穿着破旧的军装，脸上全是血污，眼神空洞又绝望。他缓缓地向两人走来，每一步都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音。 李教授和阿明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直到跑出很远，他们才敢停下来。回头再看，月光下已经看不到任何身影了。 回到旅馆，李教授和阿明还是惊魂未定。 一踏进房间，他们看到阿明从万人坑捡来的石头此刻正发出忽强忽弱的幽蓝色光芒，好像是在回应着什么。 两人相对无言，心中都在猜。他们所看到的一切，可能是白骨坡下的那些亡灵们发出的信号。 他们无法安息，在等待着正义和真相。 李教授将他在白骨坡收集到的资料整理成一篇报告，发表在相关的期刊上。 报告里，他详细描述了当地的传说、村民们的讲述以及他自己亲身经历的灵异事件。 这篇报告引起了广泛关注。一些专家纷纷到白骨坡实地考察。 他们使用先进的仪器对白骨坡进行了检测。发现这片地区的磁场异常强烈，地下还有大量的金属碎片。他们猜测这些碎片很可能是当年日军屠杀无辜百姓时，遗留的武器残骸。 对土壤进行化验后，专家们还发现土里含有浓度较高的血红蛋白。与大量人员在此地被屠杀的传说吻合。 他们还在白骨坡附近找到了一些破碎的陶瓷、生锈的纽扣和一枚刻有日本军徽的戒指。 这些发现进一步证实了白骨坡的传说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着真实的历史事件为背景。 随着更多的证据被发现的，人们开始重新审视这段悲惨的历史。他们为那些亡灵举行了隆重的悼念仪式，希望能让他们安息。 如今，每年的清明节和中元节，还会有游客和历史爱好者前来凭吊，缅怀这些在战争中失去生命的人们。 而那些关于白骨坡的传说，也在不断地提醒我们，战争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毁灭，也是对心灵和灵魂的伤害。 专家们实地考察结束后，李教授再次回到这里。 他站在白骨坡前，望着那片被历史的血泪浸透的土地。铁丝网在风中轻轻晃动，发出细弱的声响。他感受到这片土地的沉重，每一寸泥土下都埋藏着一个故事。 阿明站在他身边沉默不语，眼神中透着敬畏与恐惧。 一阵阴冷的风吹过，带来潮湿的气息。 李教授突然听到从白骨坡的方向又传来了低沉的哭声，带着无尽的悲伤和痛苦。 李教授僵硬的转头看向阿明。阿明直直地盯着那片荒坡，脸色也是苍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