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湖南湘潭双溪村——离奇诡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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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吴建国的招呼，剩下的几个人不敢动，只能呆站在那儿看着青溪的方向。没过多久，一阵风吹过，青溪的水面上飘过来一顶草帽，是李刚的，麦秆编的帽檐上沾着几根细黑毛，和1983年货郎草帽上的一模一样。 刘婶当场就晕了过去，王桂英赶紧给她掐人中。吴建国蹲在地上，掏出烟，点了三次才点着，他盯着那顶飘远的草帽，左眉的疤涨得通红。 当天夜里，刘婶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林根的草帽还放在炕边，麦秆上的蓝绿水苔没干透。她坐起来摸了摸草帽，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下午从竹林回来，吴建国说 “别等了”。可她总觉得林根还在，说不定是躲在哪个山洞里避雨，天亮就会回来。 后半夜，院门外突然传来 “沙沙” 的脚步声。不是村里人穿的布鞋踩在泥地上的 “啪嗒” 声，像有人光着脚，鞋底沾着水苔，一步一步蹭着门槛走。 刘婶猛地坐直身子，竖着耳朵听，那脚步声停在院门外，没敲门，也没说话，就静静待着，偶尔传来 “滴答” 一声，像是水从什么东西上滴下来，落在泥里。 “根儿是你吗” 刘婶颤着声喊，门外没回应。她咬咬牙，摸到炕边的煤油灯，点亮了端在手里，慢慢挪到门边打开了门。 空无一人，可地上却放着个东西，是个竹篮。正是林根说要编的那种大竹篮，竹条编得很密，却没完工，篮底还留着几道没编完的缝。竹篮里空无一物，可篮底却沾着湿泥，泥里混着几片蓝绿色的水苔，和清溪岸边的一模一样。 刘婶抱着竹篮坐在门槛上哭，哭了很久很久，一直哭到后半夜，突然听见清溪的方向传来“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编竹篮。 她走到窗边看，月光下，清溪岸边站着个背对着她的黑影。 黑影手里拿着根竹子，做出劈的动作，可劈了半天，竹子还是好好的。等她揉了揉眼再看，黑影没了。 林根失踪后的第七天，村东头的老池塘出了第二件怪事。 那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王桂英就提着木盆去塘边洗衣。她前一天刚从镇上买了块新的蓝布，想给女儿做件褂子，怕去的晚了，塘边的石板就被人占完了。 老池塘的浮萍平时都堆得很密，可那天走近了，王桂英发现塘中央的浮萍分开一道缝，像是被什么东西划开的，底下慢慢浮起个破陶罐。 陶罐是粗陶，颜色发黑，罐口朝上，里面装着半罐黑泥，泥里埋着个东西，露着点红布角，在晨光下看得很清楚。 “哎，你们快来看！”王桂英的声音发颤。 住在塘边的几户人家听见喊声，都跑出来看。有人找来根长竹竿，小心翼翼地把陶罐勾到岸边。 陶罐很沉，两个人合力才能抬起来。倒出黑泥，最下面有个蓝布做的布包。已经烂得不成样了，里面包着一撮头发、半块指甲，还有张泛黄的纸，纸上用铅笔写着“李梅”两个字。 李梅是双溪村的一个姑娘，1976年失踪的，当年她才十七岁。 村里人都记得，她失踪前一天还在浊溪边洗衣服，手里攥着根红头绳，后来就没了踪影，找了半个月，只在两溪交汇处的塌桥边找到那根红头绳，上面沾着黑泥。 “这陶罐怎么浮上来”张建军的邻居老陈蹲下来看，“去年清塘的时候，我跟着捞浮萍，塘底没见这些东西啊。” 他这问题，没人能回答的出来。 王桂英想起林根的事，心里发慌，赶紧拜托人去叫吴建国。吴建国赶来时，脸色白得吓人，蹲在塘边盯着陶罐看了半天，他手已经抖得连烟卷都拿不住了。 “把陶罐扔回塘里，布包烧了，谁也不准再提。”吴建国突然压低声音说，他说的很郑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劲儿。 支书说的话，在这村里没人敢不听。 张建军找了根绳子，拴住陶罐往塘里使劲一扔，“扑通”一声，随着陶罐沉下去，浮萍又合起来了。 王桂英拿着布包，放在一堆干草上点燃，火苗一碰到布包，立刻变成绿色的，像鬼火似的，烧出来的烟也是蓝的，呛得人直咳嗽。 纸灰被风吹着往塘里飘，落在浮萍上，竟然把浮萍烧出一个个小洞，小洞慢慢扩大，最后连成一片。烧掉的浮萍空隙，露出了塘底的黑泥。 泥里斜埋着十几个一模一样的陶罐，罐口都对他们站的方向，像一排排眼睛在看着他们。 当天夜里，王桂英家的狗咆哮的叫了一夜。 那条狗平时很温顺，从不乱吠。可那天夜里，它趴在院门口，对着塘的方向扑着叫，爪子不停地刨地，把门口地上的泥都刨松了。 天刚蒙蒙亮，王桂英就爬了起来了。她一夜没睡好，去开门的时候，发现院门外摆着个陶罐，和昨天在塘里捞出来的一模一样，罐口还放着她昨晚洗衣时丢的皂块，皂块上还沾着水，湿淋淋的。 “啊！” 王桂英吓得后退一步，脚没站稳，差点摔倒在门槛上。 她缓了半天，才想起喊丈夫张建军。张建军听见喊声赶紧跑出来，看见陶罐也愣了。“这东西怎么来的” 他皱着眉，伸手就要去碰陶罐。 “别碰！” 突然传来吴建国的声音。他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站在院门外的路上，脸色白得吓人。 吴建国盯着王桂英问：“你昨天是不是碰了布包里的东西” 王桂英心里一紧，不敢再瞒着，点了点头，颤着声音说：“我摸了下那红头绳，想着李梅当年……” 话没说完，吴建国就打断她，“谁让你碰的！！你不该碰这东西的。”他的声音又急又沉，透出股压不住的慌。 王桂英也被这声吼吓得一哆嗦，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只是觉得李梅可怜，摸了下那根红头绳，怎么就错了 吴建国没管王桂英的眼泪，喊来张建军和他一起使力，把陶罐抬了起来。两人一路小跑到了池塘边，王桂英跟在后面，心里发慌，总觉得那陶罐在盯着自己。 吴建国和张建军走到塘边，两人对视一眼，一起使劲，把陶罐往塘里扔。 陶罐落水的瞬间，王桂英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尖得像被针扎了，她猛地抬起手，指着自己的右手：“我的手！我的手！” 王桂英的右手指甲缝里，嵌着好几块黑泥，和昨天布包里的黑泥一模一样，泥块很小，却死死嵌在指甲缝里，像是长在了肉里。更吓人的是，那些黑泥正在慢慢往肉里渗，原本浅褐色的泥块，渗进肉里就变成了青黑色，顺着指甲往指腹爬，所到之处，皮肤很快就发紫，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似的，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