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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的会议厅，檀香袅袅，映得满室光影浮沉。雪儿坐在主位上，银白军装衬得她眉眼愈发清冷，正对着投影屏讲解龙海下半年的防务部署。底下列坐的将领们屏声静气，连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都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毕竟，谁都知道，元帅议事时最不喜旁人插嘴。 我坐在雪儿身侧的副位，目光扫过底下的人群，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今天的会议多了五个生面孔，是从中枢刚调过来的少校，据说是龙凌陛下那边直接指派的，脸上带着股挥之不去的倨傲，眼神里的审视像针一样，时不时往雪儿身上扎。 果然，没等雪儿讲完，坐在前排的一个高个子少校就嗤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元帅年纪轻轻，这部署是不是太理想化了龙海毕竟是中枢下辖的领地，凡事总得向中枢报备吧” 他旁边一个戴金边眼镜的少校立刻附和：“李少校说得对。我们是中枢派来协助管理龙海的，按规矩，元帅的决策得经过我们审核才行。” “协助管理”雪儿握着钢笔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他们，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却没什么温度，“中枢的调令上，可没写‘审核’二字。” “调令是没写，但规矩不能破。”第三个少校拍了拍桌子，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龙海属于中枢，自然得听中枢的。元帅您年纪轻，经验浅，有我们在，也能帮您少走弯路。” 这话已经带着赤裸裸的轻视了。黑风在底下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若不是雪儿没发话，怕是早就冲上去了。 我也沉下脸，刚想开口，却被雪儿用眼神按住了。她站起身，走到投影屏前，背对着众人，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你们是觉得，中枢派你们来，就是让你们来质疑我的” “不敢质疑，只是按规矩办事。”高个子少校梗着脖子，“我们是中枢的人，代表的是中枢的意志。” “中枢的意志”雪儿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寒意，“巧了，我昨天刚和龙凌陛下聊过‘中枢意志’。” 她说着，抬手在控制面板上轻点几下。身后的投影屏瞬间切换画面，跳出一段私信记录——发信人是“龙凌”，收信人是“青木弘雪”。 只见雪儿的私信内容赫然写着：“陛下，龙海事务繁杂，为提高效率，臣恳请龙海此后由臣一人专属管辖，任何外部势力（包括中枢）不得插手干预。” 下面是龙凌陛下的秒回，字迹龙飞凤舞，带着帝王独有的霸气：“朕，答应你了！龙海本就是你的，你想怎样整治就怎样整治，不必有任何顾虑！谁让你是朕好不容易求来当我的元帅兼总理的人！朕之所以答应你，是因为完全信任你呀！” 私信的发送时间就在昨天深夜，时间戳清晰可见。 会议厅里瞬间死寂，连呼吸声都听得见。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包括我——这丫头，竟连龙凌陛下都搬动了！龙凌是龙武国的统治者，向来说一不二，能让他说出“求来的”“完全信任”，可见对雪儿的看重。 那五个少校的脸“唰”地一下白了，高个子少校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雪儿转过身，目光如刀，直直射向他们，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龙海必须只属于我一人管，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插手！龙凌陛下的最新命令，你们敢当耳旁风！” “我……我们……”金边眼镜少校慌了神，眼神躲闪，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 “不敢”雪儿步步紧逼，“那刚才的‘审核’‘规矩’，是你们自己的意思，还是借了中枢的名头” 五个少校被问得哑口无言，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后背的军装都湿透了。 “看来是没话说了。”雪儿眼神一冷，扬声道，“天海、雪剑、黑九龙、苏阳、灵珑，出来。” 五道流光闪过，天海龙骑枪的器灵天海、冰蓝剑的器灵雪剑、崆峒印的器灵黑九龙、苍穹之剑的器灵苏阳、透明铁链的器灵灵珑，齐刷刷出现在会议厅中央，单膝跪地：“属下在。” “这五个，”雪儿抬下巴示意那五个少校，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嘴巴不太干净，你们帮他们‘闭闭嘴’。哦，对了，正好缺几个练手的沙袋，你们各选一个，好好‘教教’他们规矩。” “是！”五大器灵齐声应道，起身时，眼神里都带着凛冽的寒意。 天海率先走向高个子少校，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就你了，刚才嗓门最大。” 雪剑选了金边眼镜少校，冰蓝色的眸子闪着寒光：“听说你喜欢‘按规矩’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规矩。” 黑九龙、苏阳、灵珑也各自选了目标，五个少校吓得魂飞魄散，想跑，却被器灵们用能量场牢牢困住，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 “会议暂停，”雪儿看都没看那五个瘫软在地的少校，对众人道，“通知全龙海的人，还有所有动物，半个时辰后，来演武场‘围观’。” 将领们面面相觑，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这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挑衅龙海元帅的下场。 半个时辰后，将军府的演武场被围得水泄不通。龙海的百姓、士兵、将领，甚至连巡逻队养的雪豹、信号松鼠、深海老海龟都来了，挤在警戒线外，伸长脖子往里看。 演武场中央，五个少校被捆在特制的木桩上，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得像筛糠。五大器灵分站五边，摩拳擦掌，眼神里的兴奋藏都藏不住。 “开始吧。”雪儿站在高台上，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全场，“记住，别弄出人命，也别沾血。让他们好好体验体验，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是！” 话音刚落，天海第一个动了。他没用兵刃，只是赤手空拳，拳头带着破空的风声，精准地落在高个子少校的身上——避开了要害，却专挑最疼的地方下手。每一拳下去，高个子少校都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身体像面条一样扭曲，却偏偏晕不过去。 雪剑则用冰蓝剑的剑鞘，一下下抽在金边眼镜少校的腿弯、胳膊肘，每一下都带着刺骨的寒意，疼得对方涕泪横流，嘴里胡乱喊着“饶命”。 黑九龙最直接，操控着崆峒印，用印边轻轻“敲”在目标身上，看似力道不大，却能震得对方五脏六腑都发疼，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张着嘴无声地流泪。 苏阳用苍穹之剑的剑柄，在选中的少校身上游走，所过之处，皮肤瞬间泛起红疹，又麻又痒，却抓不到、挠不着，那少校急得想撞墙。 灵珑最“温柔”，透明的铁链缠在最后一个少校身上，不打不骂，却释放出微弱的电流，一下下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浑身抽搐，却始终保持清醒，感受着那深入骨髓的酸麻。 演武场上，惨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却没有一滴血溅出。五大器灵的动作精准得像手术刀，既能让对方疼到极致，又不会伤及性命，更不会弄脏自己。 围观的众人从一开始的惊讶，渐渐变成了兴奋的喝彩。 “打得好！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就该好好教训！” “元帅太厉害了！连器灵都这么懂规矩！” “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来龙海撒野！” 我站在雪儿身边，看着演武场里的“盛况”，心里那点对少校的怜悯早就没了——他们咎由自取。只是看着雪儿平静的侧脸，我又忍不住心疼——这丫头，到底经历了多少，才能如此从容地应对挑衅，甚至能想出这样“干净利落”的惩罚方式。 十个小时，整整十个小时。 当五大器灵停下动作时，那五个少校已经不成人样了——浑身青肿，嘴角淌着白沫，眼神涣散，只剩下进气没有出气，显然是疼到了极致，连惨叫的力气都没了。他们的死样极其惨不忍睹，却真的一滴血都没流，五大器灵的身上更是干干净净，连点污渍都没有。 “拖下去，扔出龙海。”雪儿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告诉中枢，龙海不欢迎不懂规矩的人。” “是！”亲兵们上前，像拖死狗似的把五个少校拖了出去。 演武场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雪豹崽子兴奋地嗷嗷叫，信号松鼠叼着野果往雪儿这边扔，像是在喝彩。 雪儿转过身，对我露出一个浅淡的笑，眼底的寒意散去，只剩下一丝疲惫：“爸，结束了。” “嗯，结束了。”我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指尖触到她微凉的皮肤，“累了吧回去休息。” 她点点头，靠在我肩膀上，像只卸下防备的小兽。 当天夜里，这事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龙海交流群。 【黑风】：我靠！今天这出太解气了！五大器灵揍人的样子，帅爆了！那五个少校，叫得跟杀猪似的！ 【滔滔】：（发了段打码的视频）元帅太牛了！连龙凌陛下都站她这边！龙海专属权，没毛病！ 【玄铁】：那五个傻x，也不看看龙海是谁的地盘！敢质疑元帅，活该！ 【罗峰】：（发了个“拳头”的表情包）雪姐姐最厉害了！龙海就该只属于雪姐姐！ 【活菩萨】：阿弥陀佛，善恶终有报。只是……那五个少校，怕是这辈子都有阴影了。 【阿福】：（发了一串“666”）元帅威武！五大器灵威武！龙海万岁！ 【雪儿】：（发了张演武场的夜景图，配文）龙海的规矩，谁也别想破。 群里瞬间被“元帅威武”“龙海专属”的消息刷屏，还有人做了五大器灵揍人的表情包，配文“龙海不欢迎找茬的”，看得人忍俊不禁。 我看着群里的消息，又看了看身边已经睡着的雪儿，她眉头微蹙，大概是累坏了。我轻轻抚平她的眉头，心里五味杂陈。 她用最直接的方式，扞卫了自己的领地，也震慑了所有潜在的挑衅者。可这背后，是她不得不扛起的重担，是她必须展现出的强硬。 龙海是她的，她也是龙海的。从今往后，再也没人敢质疑她的权威了。而我，会永远站在她身后，在她累的时候，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