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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刚吻上海浪的刹那，雪儿已经拎着渔网往浅滩跑。她今天换了件便于活动的短款蓝色劲装，裙摆扫过带着咸味的沙滩，沾了些细碎的贝壳粉末，像撒了把碎钻。“爸，你看那片珊瑚礁！”她指着远处泛着红影的海域，“里面的灵鱼肯定多，吸收了深海灵气，肉质嫩得能掐出水！” 我笑着跟上她的脚步，白色劲装的袖口被海风掀起。浅滩的海水清澈见底，能看见成群的灵鱼在珊瑚间穿梭，鳞片上泛着淡淡的灵光。雪儿眼疾手快，渔网一撒就是满满一网，里面的灵鱼银白泛红，尾巴甩动时溅起的水花带着灵气的甜。“爸你看这条‘焰尾鱼’！”她举起一条尾鳍泛红的鱼，“烤着吃肯定外焦里嫩，鱼油滴在火上能冒金火花！” 众人很快分散开来，天海用枪杆搅动海水，惊起一片鱼群；雪剑用冰棱在水面划出冰线，困住逃窜的灵鱼；灵珑的铁链像灵活的网，卷上来一串又一串沙丁鱼；苏阳的苍穹之剑则贴着水面轻挑，剑穗扫过之处，灵鱼纷纷跃出水面，像是在朝拜；黑九龙最实在，直接用崆峒印在水里一捞，就是半筐肥美的海鱼。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我清点渔获时，发现雪儿和血瞳没了踪影。“雪儿血瞳”我扬声喊了两句，只有海浪拍礁的“哗哗”声回应。心头猛地一紧，这丫头昨天带鸦祖找了寒晶矿脉，今天定是带着血瞳寻血晶矿脉去了——血族最喜这类蕴含血液精华的灵气。 “大家往南侧红树林方向找，血瞳的气息会带点血气！”我话音刚落，鸦祖已经带着寒鸦群往海边掠去，天海的龙枪也绷紧了，显然都记得前几日矿脉多在灵气与特殊能量交织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血瞳略带兴奋的呼喊：“首领！等等我！” 我快步迎上去，只见雪儿正牵着血瞳的手走来。血瞳此刻气息大变，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红雾，眼瞳里的血色比往常更浓，却透着股凝练的威压，指尖划过空气时，竟能留下淡淡的血痕，显然实力暴涨。 “爸，我回来啦。”雪儿跑到我面前，脸颊被海风刮得微红，眼里的笑意比朝阳还烈。血瞳则抬手召出一道血刃，在空中划出个漂亮的弧线，消散时带起的血气让周围的灵鱼都躁动起来：“将军！那血晶矿脉的力量太纯粹了！我的血能至少凝实了三倍！” 不等我细问，雪儿已经跳上块礁石，拍了拍手：“大家过来，有大事宣布！” 众人迅速围拢，目光齐刷刷落在血瞳身上。雪儿清了清嗓子，声音清亮如血刃破空：“我带血瞳去了处血晶矿脉，那里吸收了万年异兽的血液精华，灵气浓得化不开，让他全吸收了。”她顿了顿，眼神陡然郑重，“从今天起，血瞳实力大涨，正式坐稳四大护法第二的位置，是当之无愧的实力第二！” 话音未落，血瞳猛地抬手，血气凝聚成一柄血枪，与天海的龙枪遥遥相对，气势竟丝毫不弱。“谢首领！谢将军！”他声音里的激动带着血族特有的魅惑，却比往常多了份沉稳。 “恭喜血瞳！”鸦祖第一个颔首，寒鸦群在他头顶盘旋，像是在鸣贺；其他两位护法也纷纷道贺，眼里的战意被点燃，显然都想追上这进度。五大器灵与四大护法此刻强弱分明，气场如凝实质。 傍晚，雪儿带着我们来到岛屿东侧的灵气小河。河水清澈见底，两岸长满了发光的水草，灵气顺着水流缓缓流淌，摸上去暖融融的，河底的鹅卵石泛着淡淡的光晕，偶尔有灵鱼跃出水面，溅起的水花带着草木的清香。“快下来玩！”雪儿脱了劲装外套，先跳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打在我脸上，带着河水的清甜，“这河水灵气足，泡着浑身都舒坦！” 众人纷纷入水，小河里顿时热闹起来。天海用枪杆搅动水流，掀起的浪头打向雪剑，引来冰棱的反击；灵珑的铁链卷着水草，一会儿缠上天海的枪缨，一会儿又勾住血瞳的衣角；苏阳和黑九龙比起了扎猛子，看谁能在河底呆得更久，引得众人哄笑；鸦祖的寒鸦群在河面盘旋，时不时俯冲下来叼走众人抛起的水球。 正玩得尽兴，雪儿突然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个玉瓶，拔开塞子，一股清冽的柏木混着野蔷薇的香气漫开来——是我们都喜欢的第八种沐浴露味道。“爸，涂这个。”她挤了些在手心，搓出细腻的泡沫，轻轻往我后背抹，指尖的温度透过泡沫渗进来，暖得人心头发颤。 我也笑着挤了些，往她胳膊上涂去，她的皮肤在水汽中透着粉，像熟透的野果。“大家一起用！”雪儿扬手把玉瓶扔向人群，灵珑的铁链稳稳接住，很快就在众人手里传了一圈，回来时又空了个彻底，每个人身上都飘着清冽与甜香。 “爸，看招！”雪儿掬起一捧水泼过来，水珠打在我脸上，带着她的温度。我也舀了些水回泼，两人在小河里追逐打闹，水花溅了满身，她的笑声比河水的流淌还动听。 闹够了，我们靠在河岸的柳树下休息，晚风拂过柳丝，带着水汽的清凉。雪儿突然轻轻唱起了歌，声音铿锵如枪鸣，带着金戈铁马的豪情： “风传达指令，雨锁定战场，风雨摔打我的意志，只为那一刻锋芒……” 是《把青春压进枪膛》。她的声音里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唱到“把青春压进枪膛，在瞬间迸发荣光”时，眼神望向远方的海平面，仿佛能穿透迷雾看到烽火；唱到“灵魂和血性，铸造我的钢铁脊梁”时，她握紧拳头，指节泛白，像是真的握着枪杆。 我心里一酸，眼泪忍不住涌了上来。这丫头总是这样，把最炽热的青春，化作守护的铠甲，却把最柔软的软肋，永远对着我。周围的众人也渐渐安静下来，跟着轻轻哼唱，天海的声音带着枪鸣般的厚重，鸦祖的带着寒气的清冽，合在一起竟像支穿云裂石的战歌。 唱到第二遍时，所有人都加入了合唱：“穿过烽火我看到胜利的旗帜，硝烟中飘扬……”歌声混着河水的叮咚，飘向很远很远，仿佛能穿透烽火，落在每一个等待守护的家园。 当最后一句“胜利旗帜飘扬”落下时，雪儿凑到我耳边，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得像千钧承诺：“爸，我把青春压进枪膛，是为了守护你梦里那片不被惊扰的月光！我守护的万家灯火里，总有一盏是你为我点亮的归航灯！” 温热的唇接二连三地落在我的脸颊、额头，带着沐浴露的甜香和她的体温。我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在她发顶、脸颊亲了又亲，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只能用手臂的力量诉说着汹涌的情绪——我的小姑娘，原来她的每一次冲锋，都是为了护我周全。 夜深时，我们躺在帐篷里，透过缝隙仰望着夜空。突然，一群巨大的星影从天际游过，像鲸鱼在星海迁徙，鳍尾摆动时带起一串星子，照亮了整片夜空——是百年一遇的“星鲸迁徙”奇景。 “爸，你看！”雪儿指着那些星鲸，眼睛里映满了流动的星光，“它们好像在往家的方向游呢！”我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与星空的微光交织，仿佛这样就能跟着星鲸找到永恒的港湾。 “嗯，”我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我们也有永远的家。” 她“嗯”了一声，呼吸渐渐平稳，很快就坠入了梦乡。我抱着她，感受着怀里温热的小身子，听着窗外星鲸迁徙的静谧，也沉沉睡去，梦里都是她的歌声和归航的灯火。 第二天一早，群里的消息已经刷到了让人划不完的程度，龙凌陛下甚至亲题“血晶铸魂，护旗远航”八个字，派人快马送往营地。 “！！！我直接泪洒小河！血瞳的实力涨得也太猛了！那血气凝聚的枪，看得我热血沸腾！灵气小河里的互动甜得齁人，最后那首《把青春压进枪膛》，听得我想提枪跟首领一起上战场！[流泪]” “巡逻队小王：（发了个偷录的视频）你们看将军听唱歌时掉眼泪的样子！雪元帅说‘守护你梦里的月光’时，将军抱得那么紧，亲了又亲，像是要把这丫头护在翅膀底下，再也不让她沾烽火！这父女俩，把‘守护’唱成了战歌！” “鸦祖：（发了个寒鸦伴星鲸的动图）首领以血晶赋力，显护法之威；河畔放歌，述护旗之情。星鲸迁徙为证，此心昭昭。” “血瞳：（发了个血族握枪的表情包）本血族算是扬眉吐气了！四大护法第二的位置，我坐得稳！首领涂沐浴露时，指尖划过将军肩胛旧伤的样子，谁看了不心疼《把青春压进枪膛》那句‘归航灯’，啧啧，这才是战士最暖的铠甲！” “灵珑：（发了个铁链绕星鲸的动图）我昨晚用铁链接了些星鲸的光！现在还在链上闪呢！主人说‘归航灯’时，将军的手都在抖，肯定是感动坏了！沐浴露的柏木野蔷薇香真好闻，现在我身上还有呢！[爱心]” “龙海炊事班老李：（冒泡）我凌晨起来添柴，看见天上的星鲸像船队似的游，就知道是吉兆！早上听弟兄们说昨晚的歌，‘把青春压进枪膛’，这哪是小姑娘说的话，分明是个小英雄！将军有这样的女儿，骄傲啊！” “狼王：（发了个狼崽绕狼爸奔跑的视频）嗷呜——（翻译：首领说‘归航灯’的时候，眼睛里的光比星鲸还亮！就像我们狼群跟着狼王，永远有回家的方向！星鲸游过的时候，我们都抬头看，像条会发光的路！）” “天海：（发了个晨光中的小河照片）早上的小河还在流呢，将军和雪元帅还没醒。血瞳现在的实力，能跟我过几十招了，以后咱们护法和器灵一起，给首领和将军筑起铁壁，让那‘归航灯’永远亮着！” “苏阳：（发了个剑穗缠血刃的动图）主人唱‘铸造我的钢铁脊梁’时，灵力随歌声注入血瞳的血能，血气都亮了。将军的眼泪落在剑穗上，那是比勋章还重的泪。” 看着群里的消息，我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雪儿，她翻了个身，往我怀里钻得更紧了，小拳头攥着我的衣襟，嘴里嘟囔着“爸，不怕”，大概是在做关于守护的梦。 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照进来，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温暖而明亮。昨夜的歌声仿佛还在小河边回荡，那些关于枪膛与青春的承诺，关于月光与归航灯的约定，关于星鲸迁徙的期盼，都藏在相拥的体温里，融在清晨的海风里。 这样的日子，有护法并肩的笃定，有以青春护安宁的滚烫，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