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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 他们说…… 是傻柱自个儿选择的道,躲在屋里看秦淮茹,守着那朵白莲花,从不管别人的嘴,八卦造谣。 闫埠贵今天去钓鱼,运气不错,钓到一个跟棒梗手掌那么大的小王八。 转悠了一圈没人要,拿回院里凭着自己那锲而不舍的精神,硬是以1块钱卖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本来就因为敌特的事憋了一肚子火,瞅都没瞅,直接把甲鱼撇盆子里。 一大妈心好,念着还躺在医院的傻柱,就把那甲鱼囫囵个儿剁了,加水咕嘟了俩小时。 本来打算自己去的,秦淮茹却把这活揽了过来。 以前傻柱对她的好,她都记着。 虽说现在自己早已重获新生,但人情债该还还得还。 “傻柱,你怎么样了”秦淮茹走进病房,故作一脸担忧。“姐给你带的甲鱼汤,一大妈特意熬的。” 傻柱跟易中海不愧是‘亲爷俩’,连躺尸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他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 自从李大炮来到院里,他被逼的下过跪,辣过菊,这次直接被一脚踹断6根肋骨躺医院。 跟李大炮身高差不多,他长得比李大炮还要魁梧,还学过摔跤,却被李大炮收拾得跟个死狗似的。 瞅着傻柱还一副死气沉沉、眼神麻木的样子,秦淮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她用手在傻柱脸前挥了挥,那股子肥皂混杂着体香的味儿就散开了。 傻柱闻到这熟悉的香味,油光光的鼻子猛抽两下,魂儿总算回来了。 “秦…秦姐,你怎么来了”傻柱两眼放光,脸上的褶子堆起。“啊…疼疼疼…” 他忘了自己有伤在身,一动弹扯到胸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秦淮茹把王八汤放在床头柜上,扶着他他慢慢坐起身。 “你啊,好端端的当个出头鸟干啥 李科长是咱能惹得起的人吗 就不能少掺和院里的事,好好上班,赚钱娶个媳妇 瞅瞅你现在这德性,傻不傻” 傻柱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惩恶扬善,匡扶正义”的四九城爷们儿,从不会向恶势力低头。 他以为这样,秦淮茹就会好看他一眼,却不知道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嘿,秦姐,这你就不对了。我那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咱们院。 你瞅瞅,自从李大炮来到咱们院,院里有几天安稳日子过。” 秦淮茹被这话刺激的脸色有些难看,刚端起的那碗王八汤直接“砰”的放回桌上。 “傻柱,你了不起,你清高。 你看看现在你住院,院里人有几个来看过你的 整天被人当枪使唤,很光荣吗” 如果不是李大炮给她放高利贷,秦淮茹现在还在贾家过着猪狗不如的苦日子。 当着她的面,傻柱在背后‘蛐蛐’自己的梦中情郎,她能有个好脸色才怪。 傻柱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竟惹得秦淮茹生这么大气,一张早熟的老脸有些挂不住,支支吾吾。 “秦…秦姐,你生啥气啊,我知道你…你是为了我好,可我就看不过李大炮欺负人。 你看看一大爷跟老太太被他欺负的,都快没脸见人了。 老太太跟一大爷平常对我那么好,我…我不能装瞎吧。” 秦淮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有点累。 她怎么都想不通,一个大小伙的脑子居然被洗成了麻花。 “傻柱,你说得对,是姐肤浅了。 你是一个高尚的人,伟大的人,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要不姐给你磕一个,帮你抬抬身价” 早已启动“降智光环”的傻柱,压根儿就没听出秦淮茹话里埋的刺儿。 一激动又扯到了胸口,疼得直吸溜凉气。 “秦…秦姐,瞧你说的,咱姐俩这么见外干啥过了,忒过了啊。” 秦淮茹一把端起那碗王八汤,硬塞到他手里,“喝你的汤吧,一大妈咕嘟了俩小时呢。” 傻柱忽然觉得这医院躺的很值——要不是住院,他哪来的跟秦淮茹单独相处的机会。 “嗯噗……”傻柱也没看甲鱼汤啥样,直接灌了一口,那股腥了吧唧的味,直接顶到天灵盖。“秦姐,这啥味啊忒难喝了。” 他边抹嘴边往碗里瞅——豁!一个缩着脖子的小王八脑袋正闭眼冲他,汤水锃清,一眼见到底。 “秦姐,这不会是直接拿开水养王八吧这是给人喝的玩意儿吗” 秦淮茹狠狠拍了他肩膀头一下,一脸地替一大妈愤愤不平。 “这可是一大妈的心意,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甲鱼还是三大爷死缠烂打卖给一大爷的,一大妈全都给炖了,让我给你送过来。 赶紧都喝了,补补身子骨。 哪怕再难喝,你也得一滴不剩地喝下去。” 一大妈炖汤的时候,葱姜油盐没放,甚至都没过遍热水。 这年头,没几个院里人会收拾这玩意儿。 心是好心,却把傻柱给腥得阵阵干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傻柱只能捏着鼻子,心里骂着闫埠贵祖宗十八代,连王八带汤仰脖灌了个底朝天…… 被傻柱亲切问候的闫埠贵此时正抓心挠肝——卖王八的钱丢了。 一块钱,能买好几斤棒子面,够闫埠贵一家6口差不多两天的口粮了。 对于粪车路过都得尝尝咸淡的主儿,这无异于天塌了。 他眼镜片后头的俩灯泡,弓着腰把整个前院和中院来回趟了好几遍,愣是没发现那一块钱。 “这可咋整啊白瞎那个小王八了,早知道拿回家炖了还能落口荤腥。 这下倒好,白搭进去一下午功夫。 唉……” 院里人瞅着来回转的闫埠贵,乐得直打趣。 “嘛呢三大爷。” “三大爷,您这是在找啥啊” “哈哈哈,肯定是找钱啊。三大爷可是不捡钱就是丢钱的主儿……” 闫埠贵一张老脸被羞地脸皮发烫,知乎之也都有点磕磕巴巴。 “竖…竖子不相与谋,勿…勿谓言之不预也。” 本来就是吃完饭消活食的院里人,这下是彻底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 “三大爷急了,又开始咬文嚼字了…” 快四岁的棒梗趴在家里窗户口,笑嘻嘻地瞅着外头出丑的闫埠贵,口袋里静静地躺着那一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