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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薇闺蜜家、市妇幼保健院值班室。停岗反省第三天深夜 林薇薇把那本沉甸甸的《妇产科学》合上，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窗外，城市的霓虹灯早已亮起，夜色深沉。苏小糖早就抱着游戏手柄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鼾声微起。 （内心os：骨盆测量……产程分期……产后出血处理……好难啊……）她看着摊在桌上、写满笔记和问号的草稿纸，感觉脑袋像被塞进了一团浆糊。吴德那份考核表上的评价——“基础薄弱”、“理解深度不足”——像两根刺，扎在她心里。（内心os：不行！不能让他看扁了！我要证明！证明我有潜力！） 她拿起手机，点开微信，手指悬在吴德的头像上，犹豫了很久。（内心os：问他不行不行！他现在肯定觉得我笨死了！而且……他在忙吧）最终，她点开了陈小雨的对话框。 【薇薇：小雨姐！睡了吗】 【薇薇：那个……关于产后出血的早期识别和处理……书上说的那几个指标……我有点迷糊……】 【薇薇：还有那个骨盆外测量的几个径线……总是记混……】 【薇薇：打扰你休息了吗不好意思啊！】 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林薇薇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到一边。（内心os：这么晚了……小雨姐肯定睡了……）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目光落在桌角那份复印的考核表上。吴德那行红笔写的“潜力评估：上升中”像个小火苗，在她心里微弱地燃烧着。 （内心os：不行！不能等！我得自己想办法！）她猛地站起身，穿上外套，抓起笔记本和笔。 “糖糖！我出去一趟！”她小声对睡着的苏小糖说了一句，然后像只夜猫子一样溜出了门。 深夜的市妇幼保健院，比白天安静了许多。只有急诊科的灯光还亮着，偶尔有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夜空。林薇薇熟门熟路地绕到住院部后面，那里有个供医护人员进出的小侧门，门禁卡……她上次“夜探”道歉时，偷偷观察过陈小雨刷卡的姿势，记住了密码！（内心os：为了学习！拼了！） 她深吸一口气，输入密码。“滴”的一声轻响，门开了！她赶紧闪身进去，心脏“砰砰”直跳。（内心os：成功潜入！） 她的目标很明确——医生值班室！那里有电脑可以查资料，有专业书籍，最重要的是……安静！没人打扰！ 她蹑手蹑脚地穿过安静的走廊，来到值班室门口。门虚掩着，里面透出灯光。（内心os：有人这么晚了……会是谁）她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一条缝。 值班室里空无一人！灯亮着，桌上摊着几本病历，电脑屏幕还亮着，显示着某个患者的电子病历。旁边的小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内心os：太好了！天助我也！）林薇薇心中一喜，立刻溜了进去，反手轻轻关上门。她坐到电脑前，打开医学数据库，开始疯狂搜索“产后出血”、“骨盆测量”、“产程监护”……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薇薇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忘记了疲惫，忘记了时间。她时而皱眉思索，时而恍然大悟，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偶尔还对着空气比划着测量动作。（内心os：髂棘间径……髂嵴间径……骶耻外径……坐骨结节间径……记住了！） “咔哒……”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响起！ 沉浸在“学习”中的林薇薇完全没有察觉！ 吴德推门走了进来。他刚处理完一个急诊产妇的突发状况，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他习惯性地走向电脑，准备记录一下情况。 然后，他就看到了坐在他电脑前，戴着耳机（不知何时戴上的），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的……林薇薇！ 吴德：“……” （内心os：……！）他脚步顿住，眼神里充满了错愕！ 林薇薇正对着屏幕上一个复杂的骨盆解剖图，嘴里嘀咕着：“……骶骨岬……坐骨棘……这个角度……不对啊……”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鼠标，想放大图片，结果手一滑，碰到了旁边的水杯！ “哗啦——！” 半杯水全泼在了键盘上！ “啊！”林薇薇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跳起来！ “小心！”吴德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后拉开！另一只手迅速拔掉了电脑电源！ 水顺着键盘缝隙流了进去，屏幕瞬间黑屏！ 空气瞬间凝固！ 林薇薇僵在原地，手腕被吴德温热的手掌紧紧抓着，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和脉搏的跳动！她僵硬地、一点点地转过头，对上了吴德那双深邃的、此刻写满了震惊、无奈和……一丝愠怒的眼睛！ “吴……吴医生……”林薇薇的声音抖得像风中落叶，“我……我……” 吴德的目光从她惊恐的脸，移到她湿漉漉的手，再移到一片狼藉的键盘和黑屏的电脑，最后落到她摊开的笔记本上——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笔记和潦草的解剖图。 （内心os：她……在自学）他心里的愠怒瞬间被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取代——震惊无奈甚至……一丝哭笑不得 “林薇薇，”吴德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林薇薇大脑一片空白，语无伦次，“我……我来学习……查资料……我……我不是故意弄坏电脑的……我……我赔！我赔！” 吴德松开了她的手腕，走到电脑前，检查了一下情况。键盘进水，主机估计也够呛。他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内心os：学习深更半夜溜进值班室还……淹了我的电脑） “值班室是医生休息和工作的地方，不是自习室。”吴德转过身，看着像只受惊兔子般的林薇薇，“而且，医院有规定，非工作人员不得擅自进入工作区域，尤其是夜间。你忘了” “我……我知道错了……”林薇薇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就是想……想多学点……考核表上说我基础薄弱……我……我想快点赶上……我……” 吴德看着她低垂的脑袋，额头上那块纱布在灯光下格外显眼，再听着她带着哭腔的解释，心里的那点愠火彻底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内心os：笨是笨了点……但……这份劲头……） 他沉默了片刻，走到旁边的小床边坐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林薇薇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内心os：坐他不骂我）她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半个屁股挨着椅子边坐下，大气不敢出。 吴德拿起她摊在桌上的笔记本，翻看起来。上面字迹虽然潦草，但能看出很认真，很多地方还画了问号，打了星号重点标记。他翻到骨盆测量那一页，看到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骨盆，旁边标注着各种径线，虽然比例失调，但意思到了。 “骨盆外测量，哪几个径线”吴德突然开口，声音平静无波。 “啊”林薇薇吓了一跳，赶紧回答，“髂……髂棘间径！髂嵴间径！骶耻外径！坐骨结节间径！” “正常值范围” “髂棘间径23-26cm！髂嵴间径25-28cm！骶耻外径18-20cm！坐骨结节间径8.5-9.5cm！”林薇薇像背课文一样飞快地回答，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意义” “骶耻外径小于18cm提示骨盆入口前后径狭窄！坐骨结节间径小于8cm提示中骨盆狭窄！”林薇薇答得飞快，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吴德。 吴德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又翻到产后出血那一页：“产后出血的早期识别” “胎儿娩出后24小时内出血量超过500ml！或者……或者出现心率增快、血压下降、面色苍白、尿量减少等休克早期表现！”林薇薇越说越顺溜。 “处理原则” “止血！补充血容量！防治休克！寻找病因！对症处理！”林薇薇一口气说完，紧张地看着吴德。 吴德合上笔记本，递还给她。他看着她紧张又期待的眼神，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基础是薄弱。但……记性不错。” 林薇薇：“！！！” （内心os：他……他夸我了！虽然只是‘记性不错’……但……但这是夸我啊！）她瞬间感觉一股热血冲上头顶！脸“唰”地一下红透了！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但是，”吴德话锋一转，语气严肃，“学习要讲究方法，遵守规则。深更半夜溜进医院，不仅危险，还损坏公物。再有下次，停岗期延长一个月。” 林薇薇立刻像被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是……吴医生……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就在这时，值班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护士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吴医生！急诊！刚送来一个孕妇！孕34周！剧烈腹痛！阴道流血！怀疑胎盘早剥！主任让您马上过去！” 吴德神色一凛！立刻站起身：“知道了！马上到！”他抓起听诊器，快步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还傻坐在椅子上的林薇薇：“还愣着干什么想留下修电脑” 林薇薇：“啊” （内心os：啊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学吗”吴德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跟上！去急诊！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产后出血早期识别和处理！” 林薇薇：“！！！” （内心os：去急诊！学习！）巨大的惊喜瞬间淹没了她！她猛地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抓起笔记本和笔：“是！吴医生！我马上来！”她像只小尾巴一样，紧紧跟上了吴德的脚步，冲向了灯火通明的急诊科！ 走廊里，急促的脚步声回荡。林薇薇看着吴德挺拔而坚定的背影，感觉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和……归属感！（内心os：他……他带我去急诊！他让我跟着学习！） 值班室里，那台被水淹了的电脑还冒着袅袅青烟（），摊开的笔记本上，歪歪扭扭的骨盆图旁边，仿佛还残留着吴德指尖的温度。 （内心os：潜力评估：上升中……好像……真的在上升！）林薇薇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脚步更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