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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妇幼保健院妇产科诊室。 吴德那句“下班等我。我有事跟你说。”如同平地惊雷,炸得林薇薇魂飞魄散!她像个被施了定身咒的木偶,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吴德挡在门口,以不容置疑的姿态,拦住了气势汹汹的吴母和她自己。 诊室里,空气凝固了。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吴母脸上的怒容僵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瞪着儿子:“小德!你……你什么意思!你让她等你!你要跟她说什么!啊!你是不是……是不是……”她指着林薇薇,手指颤抖,声音因为震惊和愤怒而拔高,“你是不是看上这个毛手毛脚的丫头了!” 林薇薇:“!!!” (内心os:看……看上!)她感觉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脸烫得能煎鸡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她下意识地想后退,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但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吴德没有立刻回答母亲。他依旧挡在门口,背影挺拔而坚定。他缓缓转过身,目光越过惊怒交加的母亲,落在了林薇薇身上。 那目光,不再是平日里的冰冷、审视或无奈。它深邃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却又仿佛燃烧着某种……林薇薇从未见过的、滚烫的东西!那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被母亲逼问的愠怒,有被打断的烦躁,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 林薇薇被他看得浑身发颤!呼吸都停滞了!(内心os:他……他要说什么!)她感觉自己像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下一秒就要被那目光掀起的巨浪吞噬! “妈,”吴德的声音响起,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诊室里,“您先回去。” “我不回去!”吴母尖叫,“你把话说清楚!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你让她等你干什么!” “我说了,让您先回去。”吴德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他侧身,让开门口的路,目光却依旧锁在林薇薇身上,那眼神……像是在无声地命令她留下。 吴母被儿子那冰冷的眼神和语气慑住了!她看着儿子,又看看旁边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林薇薇,一股巨大的恐慌和难以置信席卷了她!(内心os:他……他居然为了她……赶我走!)她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最终只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呜咽:“好!好!我走!我走!吴德!你……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她猛地抓起桌上的保温桶,狠狠瞪了林薇薇一眼,那眼神充满了怨毒和……一丝受伤然后,她捂着脸,哭着冲出了诊室! “砰!”诊室门被重重摔上!巨大的声响震得林薇薇浑身一哆嗦! 诊室里,只剩下吴德和林薇薇两个人。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只剩下两人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 林薇薇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低着头,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内心os:完了完了……他妈妈肯定恨死我了……他……他到底要说什么!)巨大的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崩溃! 脚步声响起。吴德一步步朝她走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敲在林薇薇的心尖上!她紧张得全身肌肉都绷紧了! 他在她面前站定。距离很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灼热的气息 “抬头。”吴德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命令和……紧张 林薇薇像被电击一样,猛地抬起头!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面翻涌的情绪,浓烈得让她心惊!有挣扎,有无奈,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近乎脆弱的……渴望 “林薇薇。”吴德看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厉害,“刚才……我妈说的话……” “吴医生!我……我跟您没关系!真的!”林薇薇像受惊的兔子,抢先一步语无伦次地解释,“阿姨误会了!我……我从来没想过……我……我只是您的见习助手!我……”她越说越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闭嘴。”吴德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瞬间让她噤声。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目光紧紧锁住她慌乱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说道: “林薇薇,我让你留下,不是因为我妈。” “也不是因为你是院长女儿。” “更不是因为……你是我的见习助手。” 他顿了顿,眼神里的挣扎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纯粹的、滚烫的……专注! “是因为……”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她心里激起惊涛骇浪: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轰——!” 林薇薇的脑子彻底炸了!一片空白!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像条缺氧的鱼,呆呆地看着吴德,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心跳,忘记了整个世界! (内心os:他……他说什么!喜……喜欢!吴医生……喜欢……我!)她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或者……是在做梦!一个荒诞至极的美梦! 吴德看着她那副完全傻掉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那弧度极其细微,却像冰川初融的第一缕阳光,瞬间点亮了他冷峻的眉眼。他伸出手,似乎想碰碰她滚烫的脸颊,但手指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最终只是轻轻拂过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 这个动作,温柔得不像他。却让林薇薇浑身一颤!一股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从你第一次闯进诊室,摔了菊花药瓶开始……”吴德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和……笑意“我就觉得……你很麻烦。” “后来,你闯的祸越来越多……直播救人,马路接生,咬人,摔碗,上热搜,被停职……还总是一副‘我没错’、‘我要学医’的倔强样子……”他看着她,眼神深邃,“麻烦精,闯祸精,一根筋……这些词,都挺适合你。” 林薇薇:“……” (内心os:他……他在数落我!)她委屈地瘪了瘪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但是……”吴德的声音陡然转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你也是我见过……最执着,最勇敢,最……让人放不下心的人。” “你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患者,跑去咖啡馆相亲……” “会为了维护秩序,笨拙地咬人……” “会为了学习,半夜溜进值班室淹了我的电脑……” “会为了证明自己,在手术台上拼尽全力……” “会为了……我……”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笨拙地反击柳飘飘,紧张地应付我妈,甚至……为了帮我解围,把自己也搭进去……” 林薇薇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没想到,她那些丢人的、冲动的、傻乎乎的行为,他全都记得!而且……是这样解读的! “林薇薇,”吴德的声音低沉而郑重,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我的世界,只有病人、手术和规则。你的出现,像一场……无法预测的风暴,打乱了我所有的节奏。” “你让我生气,让我无奈,让我觉得……很麻烦。” “但你也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看到了……执着的力量,看到了……笨拙的真诚,看到了……一种……我从未拥有过的……生命力。”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他看着她泪眼婆娑的脸,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和……坦率“但我知道,看到你哭,我会……不舒服。看到你受伤,我会……想保护你。看到你被别人欺负,我会……生气。” “看到你……为了我,做那些傻事……”他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我会……心疼。” “心疼”两个字,像两颗滚烫的子弹,瞬间击穿了林薇薇最后的防线!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不是委屈,不是害怕,是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幸福和酸涩!她像个孩子一样,哭得毫无形象,肩膀一抽一抽的。 吴德看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眉头微蹙,似乎有些无措。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动作有些僵硬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内心os:怎么……哭得更厉害了) “别哭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笨拙的安抚,“很丑。” 林薇薇:“……” (内心os:他……他说我丑!)她哭得更凶了!但心里却像灌了蜜一样甜! “所以……”吴德看着她,眼神恢复了惯有的冷静,但那冷静之下,却涌动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林薇薇,你愿意……继续当我的麻烦吗” 他顿了顿,补充道:“以……女朋友的身份。” 林薇薇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那张冰山脸上,此刻带着一丝……紧张一丝……期待还有一丝……破釜沉舟后的释然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用力点头!拼命点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吴德看着她用力点头的样子,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松弛下来。他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一些,那不再是冰川初融的阳光,而是……冰雪消融后,春暖花开的……第一抹笑意。 他伸出手,用指腹笨拙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内心os:麻烦精……哭包……以后……都是我的了。) 诊室里,消毒水的味道似乎也带上了一丝……甜味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宁静。一场始于“麻烦”的相遇,终于在此刻,奏响了最不可思议的……乐章。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诊室门被猛地推开!陈小雨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吴老师!急诊!凶险性前置胎盘!大出血!需要您……” 她的话戛然而止!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成了“o”型!因为她看到—— 吴德正用他那双拿手术刀的手,笨拙地擦着林薇薇脸上的泪! 而林薇薇……哭得像个花猫!脸上却带着……傻乎乎的笑容! 陈小雨:“……” (内心os:卧槽!我……我看到了什么!)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吴德迅速收回手,脸上的温柔瞬间被冷峻取代,眼神锐利如鹰:“知道了!马上到!” 他转头看了林薇薇一眼,声音低沉而迅速:“等我回来。” 说完,他抓起听诊器,大步流星地冲出了诊室!留下林薇薇站在原地,脸上还挂着泪痕,却笑得像个傻子。 陈小雨还僵在原地,风中凌乱。 林薇薇抹了把眼泪,看向陈小雨,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声音响亮: “小雨姐!走!去急诊!吴医生需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