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分院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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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城堡的轮廓在暮色里渐渐清晰，尖顶刺破云层，窗户里透出的烛光像星星落进了黑夜里。 小船划过黑湖，湖水凉得沁人，哈利坐在船尾，前面淡金色的头发在月光下很显眼，偶尔会回头看他一眼。 “快到了！”前面的海格大声喊着，声音在湖面上荡开。 哈利收回目光，看着城堡越来越近，心里有点发紧——分院仪式，这是他重生后第一个重要的节点。 进了城堡，麦格教授已经在门厅等着了，穿着翠绿色的长袍，表情严肃。 “欢迎来到霍格沃茨，”她的声音清晰有力，“在分院之前，我有几点规则要强调……”哈利没太听进去，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德拉科和几个纯血家族的孩子站在一起。 穿过门厅，就是礼堂。 天花板被施了魔法，像夜空一样缀满星星，四张长桌分别铺着红金、蓝银、绿银、黄黑的桌布，对应着格兰芬多、拉文克劳、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 教师席在最前面，邓布利多还没到，斯内普已经坐在那里了，黑色的长袍衬得他脸色更白，眼神扫过学生时，在哈利身上顿了一下，又很快移开，没什么波澜。 麦格教授把一个破旧的帽子放在凳子上，帽子突然开口唱了起来，是那首熟悉的分院帽之歌。 “现在，按照名单顺序上来分院！”麦格教授展开一张羊皮纸，念出第一个名字，“汉娜艾博！” 一个戴眼镜的女孩走上去，帽子刚碰到他的头发，就喊出“赫奇帕奇！”，赫奇帕奇立刻爆发出掌声。 接下来是一个个名字，孩子们被分到不同的学院，格兰芬多长桌的掌声最热烈，斯莱特林的则显得安静很多，只有分到自己学院时，才会有几声礼貌的鼓掌。 “德拉科马尔福！” 麦格教授念出这个名字时，斯莱特林长桌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德拉科走上去，步伐从容，淡金色的头发在烛光下泛着光。 他没像其他孩子那样紧张，只是平静地站着，任由麦格教授把分院帽扣在他头上。 “嗯……马尔福家的孩子，”帽子的声音不大，却能让周围的人听到，“聪明，有野心，很清楚自己要什么……斯莱特林！” 几乎是帽子刚说完，斯莱特林长桌就响起了掌声，比之前更热烈些。 德拉科摘下帽子，对着教师席微微颔首，然后走向绿色长桌，坐在了靠中间的位置，视线越过人群，看向还在队列里的哈利，轻轻点了点头。 哈利的心跳稳一些，手指慢慢松开——接下来，就看他的了。 名单一个个往下念，罗恩的名字很快被念到。 “罗恩韦斯莱！”麦格教授喊道。红头发男孩慌慌张张地跑上去，帽子在他头上停留了几秒，喊出“格兰芬多！”格兰芬多长桌立刻欢呼起来，韦斯莱家的几个哥哥站起来挥手，罗恩红着脸跑过去，坐下时还不忘回头看哈利，眼神里带着点期待，像是在等哈利也来格兰芬多。 哈利没理他，只是盯着凳子上的分院帽。 “哈利波特！” 终于，麦格教授念出了他的名字。 整个礼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教师席的，四张长桌的，连空气都好像凝固了。 哈利深吸了口气，一步步走上前，能感觉到罗恩惊讶的目光，能听到格兰芬多长桌传来的窃窃私语，还能看到斯内普的身体微微坐直了些，眼神里带着点他看不懂的情绪。 麦格教授把分院帽扣在他头上，遮住了他的视线，黑暗里传来帽子的声音：“哦，哈利波特，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嗯…难，非常难，你有格兰芬多的勇气…还有…斯莱特林执念和野心。你的父母都是格兰芬多，在那里你会交到真心的朋友…但，斯莱特林能帮助你走向辉煌，这毫无疑问。” “我要去斯莱特林。”哈利在心里坚定地说，“我选斯莱特林。” “哦！正确的选择，你有野心、有天分，斯莱特林能帮助你走向辉煌。” “是的，我知道自己要什么，斯莱特林能给我想要的。”哈利没有丝毫犹豫 礼堂里静得能听到呼吸声，哈利能想象到外面的场景——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分院结果，等着“救世主”像他父母一样走进格兰芬多。 终于，帽子的声音响了起来，比之前更响亮：“那么……斯莱特林！” “轰”的一声，礼堂瞬间炸开了锅。 格兰芬多长桌的欢呼声戛然而止，罗恩一脸不敢置信张着嘴喃喃着“分院帽一定是坏了！”，韦斯莱家的几个哥哥也愣住了； 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学生们交头接耳，眼神里全是惊讶； 就连斯莱特林长桌都安静了几秒，然后，德拉科率先站起来鼓掌，而后斯莱特林长桌爆发出了比之前更热烈的掌声，几个学生站起来挥手，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教师席上，邓布利多刚走进来，听到结果时，脚步顿了一下，半月形的眼镜后面，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温和；而斯内普，哈利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比刚才更重，甚至能隐约看到他握着魔杖的手轻轻抖了一下——显然，这个结果也出乎他的意料。 哈利摘下分院帽，递给麦格教授，然后转身，朝着斯莱特林的绿色长桌走去。他没看格兰芬多的方向，也没看教师席，眼里只有那个淡金色头发的身影。 德拉科已经站起来了，在自己旁边留了个位置，看到他走过来，嘴角泛着笑意，很淡，却让哈利格外安心。 哈利走过去坐下，刚坐稳，德拉科就悄悄递过来一块巧克力。 “不错。”德拉科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哈利能听到，“比我想的还顺利。” 哈利接过巧克力，指尖碰到德拉科的手指，轻轻嗯了一声。 他抬起头，看向教师席，正好对上斯内普的目光——斯内普的眼神很复杂，有惊讶，有疑惑，还有点他读不懂的东西，像是在确认什么。 哈利没回避，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和德拉科一起看向前面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已经坐在了主位上，脸上挂着惯有的微笑，开始发表开学演讲，说着“欢迎新同学”“霍格沃茨是你们的家”之类的话。 哈利没怎么听，心里只觉得松了口气——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他进了斯莱特林，离德拉科很近，离邓布利多的视线远了一点，接下来，就该开始慢慢筹备了。 斯莱特林长桌的食物很快摆了上来，烤鸡、牛排、南瓜汁，香气扑鼻。 德拉科给哈利递了个盘子，又帮他倒了杯南瓜汁，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很多次。 周围的斯莱特林学生偶尔会看过来，眼神里有好奇，有善意，也有警惕——毕竟，他是“救世主”，是被分到斯莱特林的“特殊存在”。 哈利拿起刀叉，切了块牛排，慢慢吃着。 烛光落在他和德拉科身上，绿色的桌布映着两人的影子，很近，很安稳。 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轻松，但好在他不是一个人。 哈利抬起头，看向身边的德拉科，淡金色的头发在烛光下很柔和，侧脸冷硬的线条也显得软了点。 他小声说：“谢谢。” 德拉科正在切鸡肉，听到这话，动作顿了一下，然后侧过头，对他笑了笑——不是对外人的那种冷淡的笑，是带着点温度的，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有的笑。 “不用谢，”他说，“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礼堂里的喧闹还在继续，格兰芬多的掌声偶尔传来，教师席上的邓布利多还在说着温和的话。 但哈利觉得，那些都离他很远了，他的世界里，现在只有身边的绿色长桌，面前的食物，和身边这个淡金色头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