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三年级的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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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级在一种表面的平静下走向尾声，o.w.ls考试的压力笼罩着五年级。 学期的最后一天，天气晴朗，城堡里弥漫着离别的躁动和即将迎来假期的轻松。 哈利和德拉科正在宿舍里做最后的行李检查，一面双面镜突然传来微弱的震动。 是卢修斯。 德拉科激活镜子，卢修斯的身影浮现出来，背景是马尔福庄园的书房，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德拉科，哈利。学期结束了” “是的，父亲。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德拉科回答。 “很好。马车会准时在车站接你们。”卢修斯顿了顿，目光转向哈利，“哈利，有件事需要你知道。布莱克——你那位教父，前几天联系了我。” 哈利擦拭魔杖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他联系您” “是的。他希望由他——作为你的教父和法定监护人——在暑假期间接待你。他提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卢修斯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他似乎急于履行作为‘家人’的职责。” 哈利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绿眸深处闪过了然，小天狼星，在经历了平反和短暂的“亲情”之后，显然想更进一步，将他拉入那个阵营。 “您怎么回复的”哈利平静地问。 “我告诉他，这需要征求你本人的意见，并且提醒他，马尔福庄园一直为你敞开大门，纳西莎也很想念你。”卢修斯优雅地端起桌上的酒杯，“他不太高兴，但无法强行要求。我想，他很快会亲自来找你。” “我明白了。谢谢您，卢修斯叔叔。”哈利点了点头。 通讯结束。德拉科收起双面镜，看向哈利：“他果然来了。” “意料之中。”哈利将魔杖插回杖套，“他想要补偿，想要成为一个好教父，更想……确保我待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你怎么打算”德拉科问，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我不能去格里莫广场。”哈利的声音没有任何犹豫，“这个暑假，是我们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准备期。伏地魔随时可能复活，我们必须在他行动之前，完成所有布局。待在布莱克老宅，意味着束手束脚。” 他看向德拉科，眼神坚定：“我需要留在马尔福庄园。” 德拉科嘴角微扬，这正是他希望听到的答案，“那就这么定了。父亲会处理好官方的手续。至于布莱克那边……”他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你需要一个足够合理，又不会让他起疑的借口。” “学业吧。”哈利几乎不假思索地说，“这个理由，冠冕堂皇，他无法反驳。毕竟，他是一个被关了十二年阿兹卡班、刚刚恢复自由的人，在‘教育资源’上，确实无法与马尔福家相比。” 德拉科笑了：“很充分。” 果然，在离开霍格沃茨特快专列，在熙熙攘攘的国王十字车站，哈利看到了等在不远处的小天狼星。 他穿着比在格里莫广场时体面一些的袍子，但头发依旧有些凌乱，眼神急切，在看到哈利的那一刻立刻大步走了过来，完全无视了旁边脸色冷淡的卢修斯、纳西莎和德拉科。 “哈利！”小天狼星一把抓住哈利的肩膀，力道很大，“准备好了吗我们回家！克利切已经把你的房间收拾出来了，虽然那老房子有点阴森，但肯定比……”他瞥了一眼旁边奢华的马尔福一家，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但意思很明显。 哈利能感觉到德拉科周身降低的气压，以及卢修斯眼中闪过的不悦。他不动声色地稍稍后退半步，脱离了小天狼星的钳制。 “小天狼星，”哈利用一种略带歉意但足够清晰的声音开口，“关于暑假……我恐怕不能去格里莫广场了。” 小天狼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什么为什么哈利，那里是你的家！我是你教父！” “我知道，我很感激。”哈利适时地流露出一点为难，“但是……这个暑假对我来说非常关键。卢修斯叔叔为我安排了系统性的魔法实践和高级魔药学的特训，为了明年的o.w.ls年，也为了……嗯，为了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你知道的，现在的局势……”他没有把话说完，留给小天狼星自己去想象。 小天狼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瞪向卢修斯：“马尔福！是你搞的鬼你想把哈利变成你们那样……” “布莱克先生，”卢修斯用他那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请注意你的措辞。我为哈利提供的，是最高质量的教育资源，这是基于对他未来负责的考量。难道你认为，一个刚出阿兹卡班、自身魔法知识体系可能已经落后于时代的人，能更好地指导他应对日益复杂的魔法界局势吗” 这话像毒刺，精准地扎进了小天狼星最在意的地方，他的脸颊肌肉抽搐了一下，眼中燃起怒火，却又无法反驳。 他确实离开了十二年，魔法在发展，黑魔法防御术在演变，他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守护神都教不了哈利（想到这点他内心一阵刺痛）。 “哈利需要的是家人！是温暖！不是你们那些冷冰冰的、充满算计的纯血做派！”小天狼星低吼道，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小天狼星，”哈利再次开口，声音放软了一些，带着一丝依赖和恳求，“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真的需要这次特训。这对我很重要。而且，我只是暑假去特训，开学后我们还在霍格沃茨，随时可以见面。我保证，会经常给你写信。” 他这番以退为进，既表明了“不得已”的苦衷，又给出了未来的承诺，最大限度地安抚了小天狼星那颗急于弥补的心。 小天狼星看着哈利那双和莉莉一模一样的绿眼睛，里面的坚持和那一点点恳求，让他所有反对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颓然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好吧……好吧，哈利。”他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语气带着挫败和无奈，“如果你觉得这样更好的话……那就这样吧。但是，记得写信！一定要经常写信！如果马尔福家谁敢欺负你……” “他们不会的，小天狼星。”哈利打断他，语气肯定，“德拉科是我的朋友，卢修斯叔叔和纳西莎阿姨对我也很好。” 小天狼星瞥了一眼旁边那个面无表情的铂金小子和他那对同样面无表情的父母，重重地哼了一声，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说什么。 他最后用力抱了哈利一下，低声说：“照顾好自己，哈利。”然后，带着一身的落寞和不甘，转身挤进了人群，很快消失不见。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哈利脸上那点刻意流露的情绪瞬间收敛，恢复了平静。 “演技不错，波特。”德拉科在他身边低声说，带着一丝戏谑。 “彼此彼此，马尔福。”哈利淡淡回应。 纳西莎走上前，温柔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好了，孩子们，我们该回去了。庄园里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欢迎晚宴。” 坐上马尔福家那辆漆黑的豪华轿车，驶离喧嚣的伦敦，哈利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情感上的些许歉疚，在宏大的目标和残酷的现实面前，微不足道。 他选择了权力和复仇的道路，就注定要舍弃一些东西，比如，那份带着弥补性质的亲情。 这个暑假，将是他最后，也是最关键的蛰伏与准备期。 伏地魔的阴影正在逼近，而他和德拉科，必须在那之前，织好最后，也是最坚固的网。 车厢内很安静。 德拉科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显然也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哈利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德拉科线条优美的侧脸上。似乎感受到他的视线，德拉科转过头，灰色的眼睛里带着询问。 “魁地奇世界杯。”哈利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德拉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是个好机会。鱼龙混杂。” “我们需要一个详细的计划。”哈利说，“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比赛和狂欢吸引的时候。” “交给我。”德拉科自信地点头，“回去就开始。” 车辆平稳地行驶着，载着两个心思各异的少年，驶向下一个路口。 暑假，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