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不起标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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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假期结束后的霍格沃茨，似乎比节前更加忙碌，也更多了几分看不见的紧绷。 第二个项目的压力笼罩在勇士们的头上，但对于哈利和德拉科而言，那不过是计划表中一个待勾选的选项。 他们的注意力，更多地投向了城堡内权力结构的细微变化，以及某个特定目标的收网时机。 i.o. 的成员数量在稳定增长，开始蔓延在霍格沃茨的各个角落。 信息通过加密的渠道汇集到德拉科手中，他像一位娴熟的棋手，在脑中构建着城堡内的人际关系与权力的地图。而其中，一颗位置关键的棋子，被提上了行动的日程。 珀西韦斯莱，六年级，格兰芬多级长，男学生会主席的有力竞争者。 他野心勃勃，渴望得到认可，尤其是在他所认为的“更高层次”的圈子里得到认可。 他对自己的家庭，尤其是父亲亚瑟在魔法部的“不上进”和兄弟姐妹们的“不成熟”感到羞赧和不满，这种内心的矛盾和不满足，在德拉科看来，是完美的突破口。 “他最近在申请魔法部国际魔法合作司的暑期实习，”在有求必应屋，德拉科对哈利说，面前摊开的羊皮纸上记录着关于珀西的详细观察报告，“竞争很激烈，尤其是和几个斯莱特林背景的学生。他为此焦虑得很，已经连续几天在图书馆待到熄灯后。” 哈利看着羊皮纸上的信息，目光平静，“他需要什么” “一个能让他脱颖而出的推荐，或者，解决掉他的竞争对手。”德拉科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个让他相信，追随我们能获得远超一个实习机会的未来以及……愿景。” “你觉得他能通过筛选和暗示”哈利问，珀西韦斯莱的意志力显然比一般学生要强，他固有的观念和对秩序的执着是一道不低的门槛。 “他的野心和对认可的渴望，就是最好的催化剂。”德拉科显得很有把握，“只需要在合适的时机，轻轻推一把。况且……”他看向哈利，“你的那个‘能力’，对付这种内心充满矛盾的人，效果往往最好。” 计划定下。由潘西负责创造“偶遇”和初步接触的机会，她可以成为自然的切入点。 德拉科则在幕后策划整个流程，确保每一个环节都精准无误。而哈利，将是最后确保誓言成立的关键。 几天后，一个周二的晚上，潘西“恰好”在珀西常去的偏僻书架区找一份关于国际巫师联合会早期章程的档案。 当珀西抱着一摞厚厚的书籍，眉头紧锁地走过时，潘西“不小心”碰掉了他最上面的一本书。 “哦，真抱歉，韦斯莱。”潘西语气带着歉意，弯腰帮他捡起书，目光扫过书名——《国际魔法合作标准：理论与实践》，“看起来你也在为暑期实习做准备竞争可真激烈，我听说马库斯的儿子也申请了，他叔叔就在合作司……” 珀西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他僵硬地接过书，“谢谢，帕金森。”他试图维持镇定，但语气里的烦躁难以掩饰。 “不必客气。”潘西微微一笑，压低了些声音，“说真的，有时候真希望有个能说上话的人。我爸爸总说，现在魔法部里，光有能力还不够，得有人脉，有……立场。”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珀西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留下珀西站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 这次短暂的接触像一颗种子，埋进了珀西焦虑的心田。 几天后，他又一次“偶遇”了潘西，这次潘西“不经意”地提起，她听说马尔福家族与国际魔法合作司的司长私交不错，而且“很欣赏有抱负、懂得审时度势的年轻人”。 渴望与疑虑在珀西内心激烈交战。他知道马尔福家是什么立场，知道他们与自己的家庭格格不入。但那个实习机会，那个通往更广阔世界的敲门砖，诱惑太大了。 最终，野心压倒了顾虑。 在潘西看似随意的提议下，珀西同意见一面“能提供帮助的人”，地点定在八楼的有求必应屋。 当他推开门时，看到的不仅是潘西，还有德拉科马尔福，以及安静坐在扶手椅上的哈利波特。 珀西的脚步顿住了，脸上闪过一丝警惕和愕然，“帕金森说……” “她说的是事实，韦斯莱。”德拉科打断他，姿态优雅地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我们确实能提供帮助。当然，这取决于你是否愿意抓住机会。” 珀西犹豫着，没有坐下，“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投资。”德拉科回答得直白而冷酷，“我们投资有潜力的人。而你，韦斯莱，尽管你的家庭背景……不尽如人意，但你的能力和野心是显而易见的。我们相信，在正确的引导下，你能走得很远。” 他示意潘西，潘西将一份盖着魔法部印章的推荐信副本放在珀西面前的桌上，“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的私人推荐。足以让你在众多申请者中脱颖而出。” 珀西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份文件，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代价呢”他抬起头，看向德拉科，声音干涩。 “忠诚。”这次开口的是哈利，他从阴影中抬起头，翠绿的眼睛看向珀西，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我们需要确保我们的投资……能得到回报。” 珀西感到一阵寒意，他看着哈利，这个比他小的男孩，却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气势，“什么样的忠诚” 德拉科拿出那份熟悉的羊皮纸，“牢不可破的誓言。忠诚以及……绝对服从。” “什么！”珀西猛地站起来，脸上血色尽褪，“这不可能！这太……” “太什么”德拉科嗤笑一声，打断他的激动，“荒谬韦斯莱你要明白，跟着我们，你能得到的远不止是一个实习的机会以及一封推荐信。权力，地位，真正的尊重。而不是像你父亲那样，在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那个清水衙门里，被那些下属暗中嘲笑。” 他的话像毒针一样刺中珀西内心最敏感的部分，亚瑟韦斯莱的职位，一直是珀西不愿提及的隐痛。 “你的家庭给不了你这些，”德拉科的声音带着蛊惑，“他们只会拖累你，用他们那套过时的理念束缚你。选择权在你，韦斯莱。是继续待在泥潭里，和他们一起沉沦，还是抓住我们递出的绳子，爬上来，呼吸真正上层的空气。” 珀西的身体微微颤抖，内心在天人交战。 理性告诉他这是危险的，是背叛。 但野心和对现实的不满，如同被浇了油的野火，越烧越旺。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凭借这份推荐进入魔法部，步步高升，最终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和他家族的人刮目相看的场景。 就在这时，哈利站了起来，缓缓走到珀西面前，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珀西对上那双绿色的眼睛。 起初是抗拒和挣扎，但渐渐地，他感觉到了一种平静。那些关于家庭责任、道德准则的顾虑，似乎变得模糊而遥远。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越来越清晰的认知：他们是对的，想要成功，就必须有所舍弃。服从强者，是通往权力最快捷的途径。哈利波特，这个屡次创造奇迹的救世主，他的意志，或许就是未来的方向……这种念头在他的心田中疯长。 “……我……”珀西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我需要做什么” 德拉科将羊皮纸推到他面前，“很简单，拿出魔杖，念出誓言。” 珀西的手指颤抖着，但他最终还是拿出了魔杖，念出来那段誓言。 “我，珀西韦斯莱，在此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珀西一字一句地念出那可怕的誓言。 每念出一个词，他都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套上了一层枷锁，但与此同时，一种扭曲的“解脱感”和“归属感”也油然而生。 当最后一句“让我的生命即刻终结”落下，金红色的魔法火焰缠绕上他的魔杖，烙下印记后，珀西仿佛虚脱一般，松开了手，踉跄了一下。 他看着哈利，眼神已经彻底改变，“波特。” 哈利点了点头，“你的实习推荐信，明天会送到你的宿舍。之后，会有任务交给你。” “是。”珀西恭敬地应道。 “现在，回去吧。”德拉科挥了挥手，“记住，你今晚只是一个人在图书馆用功。关于i.o.的一切，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包括你的家人。” “我明白。”珀西低下头，转身离开了房间，脚步有些虚浮，但背脊却挺得笔直，仿佛卸下了某个沉重的负担，又背负上了另一个更沉重的未来。 门关上后，潘西轻轻吐了口气：“真没想到……这么顺利。” “他的野心比他自以为的底线要脆弱得多。”德拉科冷漠地评价，收起了羊皮纸。 哈利坐回扶手椅，闭上眼睛。 珀西韦斯莱，这颗棋子已经落下。 他或许无法直接控制整个韦斯莱家，但他将成为扎在韦斯莱家族内部的一根毒刺，一个关键时刻可以牵制亚瑟韦斯莱，甚至影响其他韦斯莱成员的筹码。 “一个开始。”哈利低声说。 德拉科看向他，灰色的眼睛里映着跳动的火光，“是的。这只是个开始。” 他们成功地给红发家族最骄傲、最渴望脱离窠臼的儿子，套上了名为野心与忠诚的枷锁。 而这副枷锁的钥匙，牢牢握在了哈利波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