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没有标题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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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马尔福的行动很快。他开始在威森加摩和魔法部各司局的聚会中，对康奈利福吉的一些政策提出“温和而忧虑”的质疑。 起初只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比如对某些冗长低效的审批流程表示不满，认为这“损害了魔法部的公信力”。 渐渐地，在一些涉及安全预算和黑魔法物品管制的议题上，他开始提出一些比福吉政府更为“强硬”和“务实”的观点，与福吉那套“一切太平”的论调拉开距离。 他没有公开抨击福吉，反而时常以一种“为部长着想”的姿态出现，担忧某些政策的“潜在负面影响”可能会“损害部长的声誉”。 这种看似忠诚的姿态，配合马尔福家族金加隆的魔力，很快在魔法部内部吸引了一批同样对福吉不满或渴望改变的官员，形成了一个小圈子。 与此同时，几份与马尔福家关系密切的报纸和杂志上，开始出现一些经过精心包装的报道。 内容并非直接攻击福吉，而是通过列举数据和实例，侧面烘托出当前魔法部在面对“某些未明确指明的潜在威胁”时，可能存在的问题。 偶尔，也会有一些篇幅提及卢修斯马尔福近期的“积极建言”或“对魔法界安全的关切”的文章，混在版面角落。 这些动作很细微，暂时并未引起福吉圈子的警惕，甚至福吉本人可能都未曾察觉。 但在有心人眼里，卢修斯马尔福的形象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从一个精于算计的纯血贵族，逐渐向一个“心怀魔法界未来”、“敢于直言”的政治家靠拢。 霍格沃茨内部，乌姆里奇带来的压抑气氛依旧浓重。黑魔法防御课彻底沦为了一场闹剧，除了大声朗读那本毫无用处的《魔法防御理论》和抄写诸如“我必须遵守规矩”之类的句子外，没有任何实质内容。 一天下午，在图书馆僻静的禁书区附近，赫敏格兰杰拦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哈利。 她怀里抱着几本厚得像砖头一样的书，眉头紧锁，褐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焦虑和决心。 “哈利，”她压低声音，语气急促，“我想和你谈谈。关于黑魔法防御术课。” 哈利停下脚步，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德拉科站在他身侧稍后的位置，目光冷淡地扫过赫敏，没有说话。 “乌姆里奇教的东西根本没用！”赫敏的语气带着压抑的愤怒和担忧，“她什么都不教！如果……如果外面真的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我们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 哈利沉默地看着她，绿色的眼睛深邃，让人看不出情绪。 他在评估。 这个聪明、有行动力且敢于挑战的女巫，如果运用得当，会是一颗非常有用的棋子。但她也固执，有自己的一套准则，需要……引导。 “所以”哈利终于开口，声音平静。 “所以……”赫敏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我认为我们需要自己学！真正的防御咒语！我们可以组织一个小团体，私下练习。”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丝冒险的兴奋和紧张，“就是……就是学习小组。” 哈利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目光掠过赫敏焦急的脸庞，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组织学生私下练习防御咒语，很麻烦，也没有什么意义。 但他想起i.o.目前主要集中于斯莱特林和少数其他学院的纯血或混血学生，或许可以从赫敏开始是将触角伸向格兰芬多，甚至其他学院。 “明天是霍格莫德周。”哈利忽然说道，打断了赫敏期待的眼神。 赫敏愣了一下，显然没跟上他跳跃的思维，“……是的，怎么了” “猪头酒吧见。”哈利说完，不再看她，转身径直离开。德拉科紧随其后，自始至终没有给赫敏一个眼神。 赫敏站在原地，脸上带着困惑和一丝不确定。 哈利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只是给了她一个时间和地点。 这代表什么她看着哈利和德拉科消失在书架尽头，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毛，她总觉得哈利好像不该是这样的…… 回地窖的路上，德拉科开口，声音里带着冷嘲：“万事通小姐终于意识到世界的残酷了想玩反抗游戏” “她向来很聪明。”哈利简单地回答，脚步不停。 “也很麻烦。”德拉科指出，“她太有主见，而且……道德感过剩。” “所以才需要引导。”哈利的声音很平静，“或者说……洗脑。” 德拉科侧头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他的意图，“你想让她加入i.o.” “看她能发挥出多大的作用。”哈利没有直接肯定。 德拉科微微挑眉。单独见面，这意味着哈利打算亲自“引导”赫敏格兰杰。他相信哈利的能力，但内心深处，一丝极其微小的别扭感悄然滋生。他厌恶任何可能分散哈利注意力的人或事。 “随你。”德拉科最终说道，“别让她坏了我们的事就行。” …… 周六的霍格莫德村街道上熙熙攘攘，学生们享受着难得的放松。蜂蜜公爵糖果店飘出甜腻的香气，三把扫帚酒吧人声鼎沸。 相比之下，猪头酒吧显得格外冷清破败。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羊膻味和灰尘的气息，窗户脏得几乎不透光。 酒吧老板，那个脾气暴躁、头发胡子都纠缠在一起的阿不福思邓布利多，正用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擦拭着酒杯，对零星几个看起来就不太正经的客人爱答不理。 赫敏独自一人坐在二楼角落一张摇摇晃晃的木桌旁，面前放着一杯果汁，但她显然没怎么喝。她不时紧张地望向楼梯，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袍子边缘。 当哈利推开酒吧那扇吱呀作响的门出现在楼梯口时，赫敏立刻坐直了身体。他只有一个人，德拉科并没有跟来。 哈利走到她对面坐下，用了一个防止偷听的魔咒。 “哈利，”赫敏有些急切地压低声音，“你来了。关于学习小组的事情……” 哈利抬手，做了一个轻微的手势，打断了她，“在那之前，格兰杰小姐，”他的声音平静，绿色的眼睛直视着赫敏，“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赫敏被他过于冷静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安，点了点头，“你问。” “你认为，”哈利缓缓说道，每个字都清晰而有力，“在面对无法靠规则和道理战胜的敌人时，是坚守那些可能让你丧命的‘正确’更重要，还是不惜一切代价获取力量来保护自己和你认为重要的人，更重要” 赫敏愣住了。 她张了张嘴，想说当然要坚持正义和原则。但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她想起了二年级时密室里的蛇怪，想起了三强争霸赛期间哈利面对火龙和伏地魔时的危险……如果当时他们…… 看着她陷入挣扎和思考的表情，哈利知道，第一步已经迈出。他不需要她立刻背叛她的信念，他只需要在她坚固的道德高墙上，敲开一道细微的裂缝。 而此刻，在三把扫帚酒吧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德拉科正心不在焉地搅动着杯中的南瓜汁，目光偶尔扫过窗外猪头酒吧那模糊破旧的轮廓。潘西和布雷司在他旁边聊着天，但他几乎没听进去。 他知道哈利在做什么，也相信他的能力。但那种无法掌控、无法亲眼确认的感觉，让他心底那股莫名的烦躁感挥之不去。他不喜欢哈利单独去见那个麻瓜出身的女巫，即使知道那纯粹是出于计划和利用。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冰凉的气泡酒，压下心头那点不合时宜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