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没有标题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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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在有求必应屋内持续蔓延，赫敏的视线从那些靶子消散后的灰烬上移开，缓缓扫过潘西、布雷司，以及其他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哈利身上，那双总是充满求知欲和理性的棕色眼眸里，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 她明白了。 完全明白了。这是一个隐藏在霍格沃茨表皮之下，拥有明确纲领、严苛筛选的秘密组织。 哈利和德拉科是它的领导者。 而她现在，站在了它的入口。 “现在，你看到了。”哈利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平静无波，却带着千钧重量，“这不是游戏，格兰杰。一旦踏入，就没有回头路。” 赫敏的喉咙有些发干。她强迫自己与哈利对视，声音努力维持着镇定：“我需要知道更多。这个组织……它的最终目标是什么” “秩序。”哈利回答得简洁而冷酷，“一个由我们制定的，更强大、更有效率的秩序。清除阻碍，掌控未来。具体的，在你证明自己值得信任之前，无权知晓。” 证明，赫敏捕捉到了这个词。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考验，或者说，投名状。 “如何证明”她问，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德拉科在此刻上前一步，与哈利并肩而立。他灰色的眼睛审视着赫敏，带着毫不掩饰的挑剔，“很简单。”他的声音拖长了调子，带着傲慢，却又比平时多了一丝严肃，“一个誓言。一个古老的……牢不可破的魔法契约。” 牢不可破的誓言。 赫敏的呼吸一滞。她当然知道这个魔法。誓言立下，违背者将被魔法火焰焚烧至死。这是魔法界最严厉、最无法违背的契约之一。 “誓言的内容”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哈利接过了话，他的绿眸紧锁着赫敏，不容她有丝毫闪躲：“第一，绝对服从我的命令。第二，没有许可不得泄露i.o.相关的任何信息。第三，将i.o.的利益置于个人及其他任何组织利益之上。” 每一条都像沉重的枷锁，一条条套向她的灵魂。 绝对服从永不泄露利益至上这几乎剥夺了她所有的自主权和判断力。 “这太……”赫敏下意识地想反驳，想说这太苛刻，太不近人情。 “这就是代价，格兰杰。”德拉科冷冷地打断她，“想要获得力量，想要踏入核心，想要‘真正地改变一些事情’，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毫无风险的捷径。” 他挥了挥手中的魔杖，一道细微的火花在杖尖跳跃，“选择权在你。现在，转身离开，忘记今晚看到的一切，继续你‘正确’却无力的抗争。或者……”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留下，立下誓言，成为我们的一员，获得你渴望的力量和……机会。” 整个大厅的目光都聚焦在赫敏身上。 潘西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表情，布雷司则显得饶有兴趣，其他成员则大多面无表情，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场景。 赫敏感到一阵眩晕。 她想起了自己来时的决心，想起了s.p.e.w.的挫败，想起了乌姆里奇的嘴脸，想起了哈利关于“权力和地位”的论述，也想起了伏地魔归来后可能带来的、更加血腥混乱的未来。 留下，意味着将自己彻底绑上这辆战车，失去自由，甚至可能被迫去做一些违背她现有道德观的事情。 离开，则意味着她可能永远无法触及真正的力量，她的理想或许终究只能停留在纸面上。 这是一个与魔鬼的交易。 但……如果这交易的另一端，是她梦寐以求能够真正改变世界的能力和平台呢 她的理智在尖叫着危险，但内心深处那份不甘、渴望有所作为的火焰，却被眼前这赤裸裸的力量展示和哈利描绘的“美好”前景撩拨得更加旺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寂静压迫着每个人的神经。 终于，赫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抬起头，棕色的眼眸中虽然还残留着一丝挣扎的痕迹，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向前迈出了一步。 这一步，仿佛踏碎了过往那些年所有的坚持。 “我……留下。”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大厅里。 哈利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情绪，像是满意，又像是某种更深沉的东西。德拉科则只是微微挑了下眉，看不出喜怒。 “很好。”哈利点了点头。他转向德拉科，“德拉科。” 德拉科会意，上前一步，站到了赫敏的对面。 “拿出你的魔杖，格兰杰。”哈利对赫敏说。 赫敏的心脏狂跳起来，她依言伸出自己的魔杖。 然后，德拉科德拉科作为见证人。 “与我的魔杖交叉。” 赫敏屏住呼吸，将自己的魔杖小心翼翼地与哈利的魔杖交叉在一起。 德拉科作为见证人，将自己的魔杖尖端，轻轻点在了两人交叉的魔杖中心。 “我将作为见证人。”德拉科的声音低沉而肃穆，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律，“誓言成立，魔法为凭。违背者，当受烈焰焚身之刑。” 他看向赫敏，灰色的眼眸在幽光下显得异常深邃：“重复我念出的誓言，赫敏格兰杰。” 赫敏感到喉咙发紧，她看着交叉的魔杖，看着哈利平静无波的绿眸，看着德拉科冷峻的侧脸，最后，她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 “我，赫敏简格兰杰，在此立誓……”德拉科开始念诵。 赫敏跟着重复，声音起初有些颤抖，但渐渐变得清晰：“我，赫敏简格兰杰，在此立誓……” “第一条，绝对服从哈利波特的命令。” “……第一条，绝对服从哈利波特的命令。”说出这句话时，她感到一种灵魂被束缚的窒息感。 “第二条，不得许可绝不泄露与i.o.相关的任何信息。” “……第二条，不得许可绝不泄露与i.o.相关的任何信息。”知识的分享者立下了保密的誓言，这其中的讽刺让她心头刺痛。 “第三条，将i.o.的利益置于个人及其他任何组织利益之上。” “……第三条，将i.o.的利益置于个人及其他任何组织利益之上。”朋友、老师、曾经的信念……都被排在了后面。 当最后一句誓言落下，交叉的魔杖接触点骤然爆发出如同黄金般的魔法火焰。这些火焰如同有生命的蛇，迅速缠绕上三人的手腕，形成一个繁复而古老的符文烙印，灼热感一闪而逝，随即烙印隐没在皮肤之下，仿佛从未出现。 仪式完成。 德拉科率先收回了自己的魔杖。哈利也放下了魔杖。 赫敏感到一阵虚脱，差点站立不稳。手腕上那消失的烙印处，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魔法灼热感，提醒着她刚刚立下了何等沉重的誓言。 赫敏格兰杰，从此与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的命运，牢牢绑定在了一起。 哈利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身体，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声音比刚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不带多少温度： “欢迎加入铁誓（iron oath），赫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