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没有标题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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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禁后的霍格沃茨城堡寂静无声，画像们都在各自的画框里打着盹。 两道身影悄无声息地溜出城堡侧门，融入了禁林边缘的黑暗中。没有使用照明咒，他们对这条路已经很熟悉。 “你确定要亲自来确认”德拉科的声音压得很低，魔杖警惕地指向四周摇曳的树影。夜晚的禁林总透着股不祥的气息。 “蛇怪死后，阿拉戈克的子孙缺少天敌。”哈利的声音很平静，脚步落在厚厚的落叶上几乎没发出声音，“海格说它们活动的范围在扩大，靠近边缘了。我们需要知道具体到了什么程度。” 蛇怪确实曾是控制八眼巨蛛数量的天然制约。现在这个制约消失了。 越往深处走，树木越发高大茂密，几乎遮蔽了所有月光。周围开始出现一些不自然的窸窣声，像是很多节肢动物在落叶下快速爬行。 “动静不小。”德拉科皱眉，灰眼睛在黑暗中锐利地扫视，“数量可能比预想的还多。” 哈利停下脚步，侧耳倾听。那窸窣声变得更密集了，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空气中开始弥漫开一股淡淡的、混合着腐烂和特殊腥气的味道。 “我们被包围了。”哈利说，语气没什么意外。他抽出了魔杖。 德拉科立刻与他背靠背站立，魔杖指向另一个方向，“看来它们今天在举办家庭聚会，正好省得我们去找了。” 第一只八眼巨蛛从一棵巨大的紫杉树后猛地窜出，体型有小马驹那么大，八只黑漆漆的单眼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螯肢咔哒作响。 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第六只……它们从树后、灌木丛中、甚至头顶的枝桠间现身，形成一个不断缩小的包围圈。（我发誓我没有水字数，相信我?′`?因为如果水的话，我能数到第一百只） “障碍重重！”德拉科率先出手，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最先冲来的两只巨蛛猛地弹开，撞在后面的树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昏昏倒地！”哈利的咒语精准地击中另一只试图从侧面扑来的巨蛛，它抽搐了一下，八条腿蜷缩起来，不动了。 但更多的八眼巨蛛涌了上来。 它们的甲壳对普通魔咒有一定的抗性，除非直接命中要害，否则很难一击致命。螯肢挥舞，喷吐出黏稠且带有麻痹效果的蛛丝。 一道蛛丝擦着哈利的袍角飞过，黏在旁边的树干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麻烦。”哈利低声说，眼神冷了下来。他挥动魔杖，一道厉火咒的雏形在他杖尖凝聚起危险的红光。对付这种群体攻击的黑暗生物，厉火是最有效的。 “哈利。”德拉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提醒。厉火太显眼，而且不易控制，很可能引起不必要的注意，甚至波及整个禁林。 就在这时，一只格外巨大的、螯肢上带着暗红色斑纹的巨蛛，似乎是这群蜘蛛的头领，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猛地从正面向哈利扑来，速度极快，腥风扑面——阿拉戈克。 哈利正准备侧身躲开并用更致命的魔法回击，他身后的德拉科却反应更快。 几乎是一种本能，德拉科猛地转身，不是用魔咒，而是直接用身体撞开了哈利，同时抬起手臂格挡—— “噗呲”一声轻响，伴随着德拉科压抑的闷哼。 巨蛛锋利的螯肢边缘划破了他的袍袖，在他抬起的小臂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墨绿色的布料。 哈利被撞得一个踉跄，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绿色的眼睛骤然缩紧，里面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瞬间碎裂，涌出炽烈的怒火。 “神锋无——” 那句危险至极的咒语几乎要脱口而出。 “吁——！” 一声响亮而具有穿透力的马嘶划破了禁林的喧嚣。紧接着，是纷乱的马蹄踏地声和破空声。 几支利箭嗖嗖地射来，精准地钉在了几只冲在最前面的巨蛛的复眼和关节连接处。巨蛛们发出痛苦的嘶叫，攻势一滞。 费伦泽和其他几个马人从树林深处冲了出来，他们手持长弓，上半身肌肉贲张，脸上带着战士的肃穆。他们的出现带着一种古老而强大的威压。 八眼巨蛛群骚动起来，它们天性中对马人存有畏惧。在头领几声不甘的嘶鸣后，蜘蛛们开始迅速后退，拖着受伤的同伴，如同潮水般退入了更深的黑暗中，窸窣声渐渐远去。 禁林边缘暂时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紧张的氛围。 哈利立刻蹲下身，扶住德拉科，查看他手臂上的伤口。伤口很深，血流不止，边缘甚至带着一丝不祥的墨绿色——那巨蛛的螯肢可能带有毒素。 “白痴。”哈利的声音低哑，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绷。他迅速扯下自己袍子的一角，用力按住伤口上方试图止血，动作有些粗暴，但指尖却在不易察觉地轻颤。 德拉科因疼痛而脸色发白，额头上渗出冷汗，但他看着哈利近在咫尺的、写满焦躁的脸，嘴角却费力地扯出一个微小的弧度：“……总不能让它碰到你。” 费伦泽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过来，他雪白的身体在昏暗的林地间仿佛自带微光。 他深邃的蓝眼睛先是扫过地上死去的和带血的箭矢，然后目光落在了相互扶持的两人身上，尤其在哈利那尚未完全散去戾气的脸上和德拉科流血的手臂上停留片刻。 他沉默着，像是在阅读星辰的轨迹般审视着他们。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回响： “被黑暗眷顾却又挣脱的命运之子，与选择背离原定轨迹的星辰……”他的目光变得无比深邃，仿佛穿透了时间和表象，“我看到缠绕在你们命运丝线上那不寻常的……” 哈利和德拉科看着他，但他的话在这里停顿了下来，似乎接下来的预言至关重要，需要更谨慎的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