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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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台上的喧嚣仿佛被厚重的窗帘彻底隔绝。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壁灯，暖黄的光晕铺在深色的地毯上，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拉长，交叠。 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德拉科一直在人前维持的那副矜持的表情就松了下来。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哈利额前那缕始终不太听话的黑发。 “刚才表现不错，‘救世主’阁下。”德拉科的声音比在楼下时低沉了些，带着一些沙哑，灰眸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专注，“几句话就把那群老狐狸震住了。” 哈利任由他的动作，抬眼看着他，“实话实说而已。”他抬手解开了长袍最上面的那颗银质扣子，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德拉科低笑一声，手指顺着他的额发滑到脸颊，拇指指腹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的下颌线，“‘我相信卢修斯马尔福先生’……”他模仿着哈利刚才的语气，拖长了调子，带着点戏谑，“你说这话的时候，我父亲心里估计乐开花了。” “谁知道呢。”哈利抓住德拉科在他脸上作乱的手，握在掌心，指尖摩挲着对方修剪整齐的指甲边缘，“效果达到了就行。” 德拉科任由他握着，另一只手却揽住了哈利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两人靠得很近，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呼吸。 “效果很好。”德拉科低头，额头抵着哈利的额头，呼吸交织，带着温热的湿意，“好得让我有点……嫉妒了。所有人都看着你，哈利波特。”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是气音，带着点半真半假的抱怨。 哈利抬眼，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灰色眼眸，那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 他没有回答关于嫉妒的话，只是微微偏头，鼻尖蹭过德拉科的鼻梁，这是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动作。 这个小小的回应像是一个无声的许可。 德拉科的眼神暗了暗，揽在他腰后的手收紧，低下头，准确地攫取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不像平时那样带着试探或温柔的缠绵，反而有些急切，甚至带着点惩罚性的啃咬，仿佛要借此确认什么，抹去刚才在众人面前那些聚焦在哈利身上的目光。 哈利先是顿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微微张开嘴回应着这个带着占有意味的吻。 他的手从德拉科的掌心滑出，攀上他的后背，隔着薄薄的衬衫面料，能感受到下面紧绷的肌肉线条。 壁灯的光晕将两人交缠的身影投在墙上，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逐渐加重的呼吸声和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德拉科才稍稍退开一些，两人额头相抵，都在微微喘息。 德拉科的嘴唇有些泛红，灰眸里氤氲着未散的情动和更深沉的东西。他的手指插入哈利脑后的黑发中，轻轻揉按着他的头皮。 “七月份了。”德拉科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声音比刚才更哑。 哈利睁开眼，眼底还带着一丝水汽，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德拉科的指尖滑到他耳后，在那里不轻不重地揉捏着，看着他微微眯起眼睛，像只被挠到舒服处的猫，“离你的生日不远了。”他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和某种盘算。 哈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他的生日在七月底。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他都快忘了这个日子。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没太大反应。 生日对他而言，从来不是什么值得期待的日子。 德拉科看着他那副不甚在意的样子，灰眸微眯，低头在他下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带着点不满，“‘嗯’就完了救世主的成年礼，难道不该好好‘庆祝’一下” 哈利吃痛，微微蹙眉，抬手抵住他的胸膛，想将他推开一点，却被德拉科更紧地圈在怀里。 “你想怎么庆祝”哈利看着他，语气带着点无奈，也有一丝纵容。 他能感觉到德拉科似乎对这件事特别的执着。 德拉科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手指从哈利耳后滑下，沿着脊椎的线条，隔着衣料缓缓向下，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我还在想。”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热气呼在哈利敏感的耳廓上，“总得……有点特别的东西。毕竟，这是你和我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 他的暗示意味十足，手指在哈利后腰处流连，带着灼人的温度。 哈利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耳根不受控制地泛起热度。 他当然知道德拉科指的是什么。德拉科在某些方面出乎意料地坚持和……保守，或者说，他在等待一个他认为足够“完美”的时机和环境。 “随你。”哈利偏开头，试图避开那令人心慌意乱的气息，声音有些发紧。 他并不排斥，甚至某种程度上，他也隐隐期待着，只是不习惯如此直白地讨论。 德拉科低笑出声，显然很满意哈利此刻的反应。 他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将人更紧地搂在怀里，下巴搁在哈利的头顶，深深吸了一口气。 “放心，我会好好准备的。”德拉科的声音带着势在必得的意味。 两人就这样在昏暗的灯光下静静相拥，窗外是夏夜的虫鸣，室内是彼此交融的呼吸和心跳。 过了好一会儿，德拉科才稍稍松开手臂，低头看着哈利：“累了” 哈利摇了摇头。经历了晚上的神经紧绷，此刻放松下来，反而没什么睡意。 “那……”德拉科灰眸闪了闪，拉着他的手，走向房间中央那张宽大的四柱床，“陪我躺一会儿。” 他没有给哈利拒绝的机会，两人和衣倒在柔软的被褥上。 德拉科侧身躺着，手臂依旧环着哈利的腰，将他圈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 他没有再做更逾矩的动作，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哈利的手指，或者用手指轻轻梳理着他的黑发。 哈利闭上眼睛，感受着身边人传来的体温和令人安心的气息，将脸往德拉科颈窝里埋了埋。 夜色渐深，壁灯的光晕温柔地笼罩着床上相拥的两人，将他们的身影勾勒得模糊而宁静。 权力的博弈、外界的风雨似乎都被暂时隔绝在这间卧室之外，只剩下彼此依靠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