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定制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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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深色地毯上投下狭长光带时，德拉科已经醒了。 他的手臂依然环在哈利腰间，感受着怀里的人平稳的呼吸和透过薄薄睡衣传来的体温。 哈利睡得很沉，黑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脸颊压着他的肩膀，显得比平时更安静，甚至有些脆弱。 德拉科看了他一会儿，轻轻抽出手臂，动作放得极轻，没有惊动哈利。 下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窗边拉开了一侧窗帘。 明亮的夏日阳光瞬间涌入，驱散了房间里的昏暗。 他回头看了一眼，哈利在光线下微微蹙眉，含糊地咕哝了一声，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但没有醒来。 等哈利被生物钟和逐渐增强的光线弄醒时，德拉科已经洗漱完毕，换好了衣服，正坐在靠窗的扶手椅上翻看《预言家日报》。 “醒了”他放下报纸，“该起了。我们约了十点。” 哈利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带着还有些没完全清醒的茫然，“几点了” “八点半。”德拉科站起身，走到床边，把一杯家养小精灵刚刚送来的温水递给他，“吃完早餐出发时间刚好。” 哈利接过水杯，慢慢喝着。 温水滑过喉咙，驱散了最后一点睡意。 他抬眼看向德拉科，对方精神奕奕，穿戴整齐，和自己刚睡醒的凌乱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你起得太早了。”哈利放下杯子，语气带着点刚醒的慵懒。 “习惯。”德拉科简单回答，伸手把他睡得翘起的一撮黑发试图压下去，效果甚微，“快去洗漱。” 早餐在阳光充足的小餐厅进行。 纳西莎已经在了，她穿着一条浅蓝色的晨袍，正小口喝着花茶。看到他们进来，她露出温和的笑容。 “睡得好吗，哈利” “很好，纳西沙阿姨。” 纳西莎满意地点点头，转向德拉科：“东西都带好了尺寸单别忘了。” “带了。”德拉科拿起一片涂好黄油的面包，“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今天只接待我们。” “很好。”纳西莎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颜色和款式我大致和她提过，但最终还是要看哈利穿着的效果。你觉得墨绿色和银灰色系如何或者深蓝色” “都可以。”哈利对颜色没什么偏好。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对纳西莎说：“先看料子和版型，颜色可以试过再定。” 纳西莎表示同意：“你们决定就好。重要的是合身，显气质。”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德拉科一眼，“这可是非常重要的场合，德拉科。” “我知道，妈妈。” 用完早餐，两人通过飞路网直接到达了霍格莫德，走出泛着绿色火焰的壁炉，拂去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霍格莫德喧嚣热闹的气息扑面而来。 阳光明媚，街道上人来人往，各种店铺的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们没在主干道停留，德拉科熟门熟路地带着哈利拐进一条相对安静、铺着更光滑石板的小巷。 这里的店铺门面更加精致，橱窗陈列不再堆满琳琅满目的商品，而是只摆放一两件极其精美的样品。 “就是这里。”德拉科在一家挂着深紫色天鹅绒帷幔、黑色木门上用优雅的花体字镌刻着“catelines luxury gowns”的店铺前停下。 他推开门，门上方的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一声轻响。 店内光线柔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像是雪松混合着某种昂贵香料的味道。 地面铺着厚实的深灰色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四周墙壁是暗色的木质镶板，挂着几幅描绘古典魔法场景的油画。 几个举止得体的店员安静地站在一旁。 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身材高挑、穿着剪裁利落的深灰色长裙的女巫快步迎了上来。 她头发挽成一个光滑的发髻，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职业微笑。 “马尔福先生，波特先生，上午好。”她的声音温和清晰，“我是卡特琳勒米厄。很高兴为二位服务。马尔福夫人已经提前知会过了，请随我来里面的贵宾室。” 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领他们穿过外面陈列着几件成品礼服的区域，走进一扇侧门。 里面是一个更为私密宽敞的房间，同样装饰典雅，中间有一个矮矮的圆形平台，旁边放着几张舒适的扶手椅和沙发，还有一面巨大的、边框雕刻着繁复魔纹的落地镜。 “请坐。”勒米厄女士示意，“需要喝点什么吗红茶咖啡或者南瓜汁” “不用了，谢谢。”德拉科替两人回答，和哈利在扶手椅上坐下，“我们直接开始吧。” “好的。”勒米厄女士也不多客套，她拍了拍手，一名年轻的女店员立刻捧着几本厚重的皮质样本册走了进来，轻轻放在他们面前的矮几上。 “这些是我们目前最好的面料样本。”勒米厄女士打开最上面一本，里面是各种颜色的丝绸、天鹅绒、缎子的碎片，每一片都触感细腻，光泽动人，“从东方的秘银蚕丝到挪威的月光缎，还有埃及神庙特供的亚麻……我个人建议可以从这几个颜色开始看起。” 她熟练地翻到其中几页，指尖点着几种深绿、墨蓝、银灰和一种带着细微珠光感的玄黑色面料。 德拉科拿起样本册，仔细地看着，手指捻动着面料的边缘感受质地。 哈利对这方面了解不多，只是在一旁看着。 “这种秘银蚕丝，”德拉科指着一块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深灰色布料，“和这种玄黑色的月光缎，先拿来成卷的看看效果。” “当然。”勒米厄女士示意店员去取。 很快，两卷厚重的布料被抱了过来。 勒米厄女士和店员一起，熟练地将它们在光线下拉展开，让德拉科和哈利能更直观地看到布料的垂坠感和在不同光线下颜色的细微变化。 德拉科站起身，走到布料前，伸手仔细抚摸，又示意店员将布料靠近哈利的身边，虚虚地比对着。 “你觉得怎么样”他问哈利。 哈利看着那玄黑色的月光缎，它在自然光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幽蓝的黑，而在店员微微转动布卷时，表面又会流淌过一层极淡的珍珠般的光泽，并不张扬，却暗藏华贵。 “这个……还可以。”他说。 德拉科点点头，似乎也比较满意，“先用这个作为备选。款式呢” 勒米厄女士立刻又拿出另一本厚厚的图册，里面是各种礼服的设计草图，从经典的三件套到更具设计感的巫师礼袍，各式各样。 “考虑到波特先生的年龄和场合，我建议款式上可以偏向年轻化一些，但保留传统礼服的优雅和正式感。”她一边翻动图册一边解释，“比如这个……” 德拉科仔细地看着那些设计图，不时提出修改意见，比如领口的高度，袖口的宽度…… 他对这些细节的关注程度让哈利有些意外。 哈利大部分时间只是听着，偶尔在德拉科询问他意见时，给出“可以”或者“随便”的回答。 他的注意力更多放在德拉科身上，看着他专注地和设计师讨论着那些在他看来区别不大的细节，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挑剔的神色。 “好了，初步方案先这样定。”德拉科最终合上图册，对勒米厄女士说，“接下来量尺寸。” “好的。”勒米厄女士拿出一个看起来颇有年头的皮质卷尺，“波特先生，请站到平台上来。” 哈利依言站了上去。 勒米厄女士开始为他测量。 从肩宽、臂长、胸围、腰围到腿长，每一个数据她都报出来，由旁边的店员记录在羊皮纸上。 德拉科站在一旁，抱着手臂看着。 当勒米厄女士测量哈利的腰围时，他忽然开口：“腰这里，再收一些。” 勒米厄女士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记录的数据，又看了一眼哈利清瘦的腰身，委婉地说：“马尔福先生，目前的尺寸已经非常贴合了，如果再收，可能会影响活动舒适度……” “按我说的做。”德拉科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他最近瘦了点，宴会前还会长回来一些。” 塞尔温女士不再多说，示意店员修改了数据。 哈利看了德拉科一眼，没说话，他确实没注意自己最近的腰围变化。 量完所有尺寸，勒米厄女士收起卷尺，“那么，初步的方案和尺寸就这样定了。我们会先制作一个胚样，大约三天后，请波特先生再来试穿，进行第一次调整。” “可以。”德拉科点头。 离开“catelines luxury gowns”时，已经接近中午。 “没想到这么麻烦。”哈利说。 “这才刚开始。”德拉科语气如常，“胚样，调整，二次试穿，可能还有三次。确保万无一失。” 哈利轻轻吸了口气。 德拉科侧头看他，嘴角微扬：“怎么，比这更麻烦的都做过，还怕几件衣服” “那不一样。”哈利嘀咕。 “习惯就好。”德拉科的手很自然地搭上他的后背，带着他往巷子外走，“现在，想去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