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会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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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大傻已将鱼市街稳稳握在掌中。 菜市伟狼狈退场，手下人马也被大傻筛过一轮，剩几个能打的留用，其余通通滚蛋。 这些混混以往横行鱼市，鱼贩苦其久矣，如今被扫地出门，反倒一片叫好。 苏墨将码头边上的小楼改作据点，还雇了施工队，在码头边搭一排新屋。 早年缺钱，码头自然破败荒凉，但这里虽偏，却是西贡唯一靠海之地。 只要整修扩建，加深水道，提升吞吐力，前景不可限量。 西贡码头这块地，价值连城，也难怪当年苏家不肯放手。 此刻，苏墨坐在藤椅上，身着一身深色西装，阿渣、大傻等人则穿着牛仔裤，套着寻常夹克，港岛街头风十足。 “砰砰砰——” 他敲了敲桌面，语气沉稳：“我早说过，港岛这片地，光靠拳头不行。 拿下鱼市街只是开始，我不想开堂立口，但人多了，就得有规矩。 手下人得吃饭，我苏墨也不是菩萨，该收的，一分不能少。” 他话里有话，明摆着要收鱼市街、码头、乃至周边地段的“平安金”。 只是这钱怎么收，还得讲究手法。 阿虎向来只动拳头不动脑子，这种时候从不插嘴。 福伯只管账目，不干涉决策。 只有托尼脑子灵光，听得明白，开口问：“老板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照收不误，但换个说法。” 苏墨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码头：“在四海集团底下，再挂个‘四海安保’的牌子。 和商户签合同，定个合理价，名正言顺。” 大傻皱眉：“老板，要是有人不肯交呢” 苏墨嘴角一扬：“以前他们怕菜市伟，现在呢 规矩只有一个——交钱，保平安。 天经地义。 至于那些不识抬举的……” 他没说下去，但大傻已经咧嘴一笑：“明白，老板！” 苏墨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大傻：“你前两天带人新开的那几家排档，进展如何” 西贡虽穷，跑船的、做黑货的、捞偏门的可不少，排档生意一向火。 大傻以前就靠一个排档和停车费养活一帮人。 苏墨也是想让这些被收编的人有个正经营生，平日照看排档、鱼市街，也好让安保公司有模有样。 大傻立刻回话：“老板，正要跟你说这事。 拿下鱼市街后，腾出不少地盘，我挑了四个好位置，安排兄弟们开了四家排档，生意火爆得很！” 苏墨点头：“你能想到这点，很好。” 接着他又交代了几句安保公司的事。 毕竟在座除了托尼，其余都是粗人，不懂那些弯弯绕。 他转头看向托尼，道：“托尼，细节你来操盘，我只要你一句话——稳！” “托尼，船的事搞定没有渔船那边有眉目了吗” “头儿，船厂那边已经敲定，四艘新船马上就能下水。我已安排人手订了下来。” “很好！” “既然咱们手里握着捕捞公司，从明儿起，西贡码头到鱼市，所有的鱼货都得从我苏墨这儿过。 把安保那边的人撒出去，所有上等海鲜和鲜货，必须由咱们优先收购，牢牢攥在手里。 从今儿起，西贡的高端海鲜，谁想动，都得看我脸色。” 苏墨的意图再清楚不过，就是要掌控西贡的顶级海鲜命脉。 虽说西贡不算什么大地方，但在这片地界，已是举足轻重的存在。 只要他攥住上等海鲜的命门，就能直接对接大买家，抬价、拓路、全由他说了算。 他要做的，就是从中抽利。 这也是垄断的好处—— 没有他点头，谁也别想在这地界捞到一丁点好货。 “明白，头儿！” 托尼不是傻子，立刻就懂了苏墨的布局，眼中隐隐泛着光。 这一步，将是他们真正掌控西贡的开始。 …… 两个多月过去， 自从拿下鱼市街，又拿下码头地盘，苏墨已成了西贡最硬的一股力量。 安保公司也是顺理成章地成立起来，总部就设在码头新建的三层小楼里，表面是正经生意，实则不过是块遮羞布。 这世道，有钱就有势。 混江湖的更看重银子。 苏墨得了系统送来的几千万港币，再加上鱼市街和码头一带的收入，还有大排档和高档海鲜生意的不断扩张，资金早已不是问题。 这段时间，安保公司也在疯狂扩招，标准只有一条： 能动手，够心狠！ 前前后后招了快两百号人，其中不少是从对岸过来的大圈仔，一个个心狠手辣。 这么多人，除了看场子，更多时候是跑腿打杂，毕竟各处生意都需要人。 特别是码头那一片工地，日夜赶工，苏墨干脆让安保的人都去帮忙。 如今，码头早已不是从前的模样，破败气息一扫而空，处处透着新气象。 一排排三层小楼拔地而起，苏墨的人几乎全都住进了那里。 地面上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整个码头已被苏墨牢牢掌控。 这天，苏墨来到大傻的修车铺，打算搞辆像样的代步车。 大傻这儿几乎只接黑车生意。 再加上最近苏墨在西贡动作频频，连带大傻也混出了点名头。 都知道他和苏墨有关系，来头不小，许多搞黑车的纷纷上门，大傻这边改一改，或者直接出手，都是一笔笔真金白银的买卖。 大傻正跟人闲聊，见苏墨来了，立马迎上前： “头儿，你来了！” 苏墨点头道： “最近有没有好货先给我们自己人安排几辆！ 总不能出门连个像样的座驾都没有。 托尼那边也得整几辆。” 大傻咧嘴一笑： “头儿，这事包在我身上，最近收了几辆不错的车，正改装着呢。 等改好了就给托尼送去。 至于头儿你的车，我会亲自盯着，必须给你整一辆跑车。 跑车才配得上头儿的气场。” “你倒是会说话！” 苏墨笑着摇头，对大傻这些人毫无防备——这些人是系统送来的死忠，是可以托付后背的兄弟。 说白了，哪怕哪天他进了赤柱蹲号子，只要这些人还在，外面还是他说了算。 再狠点说，真有人敢劫狱，他也信得过这些人干得出来。 所以他放心得很。 轰——轰——轰—— 这时，一辆火红的丰田mr2呼啸着停在门口。 砰！ 车门一开，一个穿着辣妹风格的女孩跳了下来。 看到站在门口的苏墨，她眼中闪过一抹惊艳，没想到在西贡这种地界还能碰上这么有范儿的男人。 她是听闻这里最近开了家专收黑车的店，刚搞到一辆跑车，特地找上门来。 细细粒走到苏墨面前，开口问道： “喂，帅……帅哥，这……这里是收黑车的地方吗” 一开口，苏墨就认出她是谁了——那个在江湖上传得神乎其神、偷了陈浩南爱车的丫头，细细粒。 苏墨盯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 她虽然穿着一身街头范儿，可脸上的青涩骗不了人，说起话来还带点结巴，反倒有种别样的萌劲儿。 可她命不好，打小没爹没娘，后来跟着浩南哥混，也没过几天安稳日子，结局更是一塌糊涂。 这让苏墨心里泛起一丝怜意。 “你……你想要干啥” 他忽然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吓得细细粒一哆嗦，随即笑了笑，收回手说： “我是这店的老大，苏墨。” “哦，你……你就是老板！” 细细粒一愣，随即指着身后的那辆红跑车，有点得意地说道： “看……看我搞来的这车，漂……漂亮吧 你……你看值多少钱” 话音未落，苏墨脑海中忽然响起一个机械音： “系统发布机遇任务：收下细细粒的跑车，留下好印象。 任务奖励：获得细细粒的好感，以及一辆兰博基尼。” “你等一下。” 苏墨对她说了句，又朝旁边的壮汉一挥手： “大傻，来看看这车值多少。” 虽然他是老大，但玩车不是他的强项。大傻就不一样了，在这行混了多年，一眼就能看出个七七八八。 他扫了一眼那辆红车，直接开口： “老板，这破车也就三十多万的行情，还是二手的。 最多值个五万。” 这话虽然实在，但细细粒听了一脸不爽： “你……你也太黑了吧！” 大傻冷笑一声： “黑市买卖，不狠点我喝西北风去 不卖就滚。” “你……” 细细粒刚想反驳，苏墨却打断了她： “大傻，给八万。” “啊八万” 大傻一愣： “老板，这车八万我们亏惨了！” 苏墨眉头一皱： “让你拿钱就拿钱。” 大傻一看苏墨脸色不对，不敢再啰嗦，只得闷着头去后面拿了八万，递给细细粒。 “算你走运，遇上我们老板。” “切！” 细细粒哼了一声，却笑嘻嘻地对苏墨说： “哈……哈，你真……真够意思！ 但……但我警告你，别……别喜欢上我啊！” “哎哟，又摸我头！” 苏墨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有难处，尽管找我。我叫苏墨，我会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