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天狼卫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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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子们望着眼前的景象，不禁困惑：这究竟是修行试炼，还是热闹庙会 场地布置得井井有条。 一处区域内整齐摆放着各式玩偶，前方数尺外横着一条白线，线后立着个齐腰高的木架，架上悬着数个胶圈——分明是庙会上常见的套圈游戏。 相邻区域，几个皮质圆桶依次排开，由近及远。游戏区面前的小盆里，盛着数颗弹性十足的小皮球。这布置，活脱脱是市集里的投球入桶之戏。 更令人称奇的是，飞镖转盘，弯弓射箭，古式投壶，沙包投掷等游戏应有尽有。 这些看似嬉戏的布置，实则暗藏玄机——每个游戏都是精心设计的修行关卡，专为磨砺学子们的手眼协调与精准把控之力。 无所谓这些了，当学子们跃跃欲试之际，才晓得这所有项目都是要收钱的！ 银钱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可让人苦笑不得的是，天狼卫的军士们甚是体贴，专门开设了借贷窗口，只需登记姓名，便能借到试炼所需资本。 彦祖仔细看了看贷款细则，不由得暗自赞叹：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利息与钱庄相差无几，若是提前还款还能享受利息减半的优惠。 更妙的是，这些贷款还提供多种套餐选择：或是全票，或是组合票，比起项目单独付费，套餐实在划算太多。 实属无奈，学子们身上可没什么钱，要通过试炼便只能贷款了。 伯光沉吟片刻，提议道：“不如我们先买全票体验，再根据优劣买组合票。”这个方案既理智又明确。 刘苏却轻轻摇头：“太麻烦了。” 秦易闻言会意，嘴角扬起一抹了然的微笑，却是不语。 五虎将有个各自的羁绊，刘苏与秦易之间便是能彼此领会用意。 然而吧，每当刘苏欲言又止时，平日里秦易总会接话打趣，今日却罕见地只是含笑。 刘苏轻摇着头，向前招呼道：“要五十张全票。” 那放贷负责人闻言眼睛一亮——这可是位大主顾！忙不迭地堆起笑脸，恭敬将纸笔前推。 刘苏提笔写下姓名与所需数额后，便示意其余几人依次签字。 秦易自然不甘人后。 见老大老二都这般爽快，剩下三人也纷纷在借据上落下姓名。 揣着套票，便挨个项目操练起来。 待到日暮时分，寨院里摆开几十张方桌，奇怪的是桌上既无菜肴，也不见饭食。 “这些该死的狼卫，连吃顿饭都要收钱！”长歌和伯光气得直跺脚，破口大骂起来。 很快，越来越多的学子加入抗议队伍，院子里顿时闹腾得像炸开了锅。 可那些天狼卫非但不恼，反而咧着嘴直乐，依旧笑嘻嘻地给饿急眼的学子们打菜——毕竟白花花的饭票已经到手了。 眼见抗议无果，众人也只得认栽。 虽说饭菜贵得离谱，倒也算物有所值，总比交易村那些带着腥膻味的汤肉强，至少这里的厨子还懂得去腥调味。 长歌扒拉完吃食，攒足了力气，突然“砰”地一掌拍在桌上。 正埋头吃面的老五被溅了一脸油汤，苦兮兮的看着破空大骂的长歌：“这帮杀千刀的，简直是把我们当牲口宰！” 盛怒之下，长歌反倒被气笑了，转头看见伯光正埋首在自己衣袖上使劲蹭着，不由挑眉：“你这是作甚” 伯光抬起沾满油渍的半边脸，理直气壮道：“借你衣袖擦擦脸。” 彦祖摇头轻叹：“今日倒遇上个会过日子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不收是情分，收钱才是本分。” 道理虽是如此，可这心里终究不是滋味。 长歌是愈想愈气，拍案而起，惊得其余三人齐齐后仰：“可这价钱也太离谱了些！” 恰在此时，秦老二抱着几坛子酒回来，见长歌这般模样，不由失笑：“老四何必动怒横竖都是要付的，不如先填饱肚子要紧。” 深邃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落在刘苏身上：“你说是不是，老大”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刘苏轻轻摇头：“老二说得不错。”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困惑。 豪横买票，晚饭挥金，这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个节俭的刘苏。 更奇怪的是，他向来对兄弟们毫无保留，今天却和秦易一唱一和，像是在演一出哑剧。 伯光瞥见长歌又要拍桌，连忙按住他的手腕：“老大，老二，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们看老四都快憋出内伤了。”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秦易斜睨着长歌，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瞒你又如何”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像在逗弄一只炸毛的猫。 长歌额头青筋暴起，拳头重重砸在桌上，震得碗碟叮当作响。他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一声郁闷的叹息。 刘苏这才正色看向秦易：“不是我不说，是……”他顿了顿，神色忽然变得严肃，“不好说。” 一直闷头喝酒的秦易突然抬头，眼中精光一闪：“对，可做不可说。” 经过两日的练习，平均每人消耗了五十张套票，个个都背上了沉重的“贷款”。 考核日，漫起遮天迷雾，浓得化不开，四五步便人影模糊。 天狼卫们踏着雾气列队而来，将考核号牌挨个分发到学子手中。 这发放号牌亦有下水道勾当——若想占得先机，前五十的号牌便得掏出真金白银来换。 段良与甘霸这两个冤大头，硬是将起价一金的一号牌哄抬到五十金的天价。 其余学子虽不至于如此破费，却也个个被刮去一层油水。 咱们的老四，苏长歌当真是债多不压身的主儿，一掷十几金买了个前十的号码牌，就为了能在丰防那厮面前考核。 眼瞅着前面几位强人磨蹭了老半天，他也没往心里去，只当是大雾天的缘故。 待他被天狼卫领着穿过浓雾，来到考核入口处，这才恍然大悟。 只见入口处拴着几排坐骑：上中下三等的骏马，瘦骨嶙峋的毛驴，甚至还有几头慢吞吞的耕牛，这阵仗让他当场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