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南山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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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刚过，初秋的早晨风里就带了点凉意，吹在身上凉丝丝的。秋收还没到，根本指望不上。姜月妍悄悄掀开米缸盖子一看，缸底都快见着泥了，心里急得跟火烧似的，又不能把空间的大米拿出来。 一大早她就凑到阿奶跟前，声音里带着点急切：“奶，米缸快空了，我跟大姐一块儿去挖点野菜吧。” 阿奶正坐在门槛上搓草绳，抬头拍了拍她的手，叮嘱道：“去吧去吧，可得注意安全，就在山边转转，别往深山去。” 得了准话，姜月妍立马拉上大姐，跟着村里一群半大孩子往村南面的大南山去。这山不高，地势平，是村里人挖野菜、捡柴火的老地方。可架不住来的人多，几个大孩子挎着篮子四处扒拉，连地皮都快翻遍了，嘴里还嘟囔着“这野菜是越来越难寻了”。 姐妹俩蹲在草丛里忙活了一上午，眼睛都快瞪酸了，篮子里也只装了些零星的折耳根和马齿苋，看着实在寒酸。 姜月妍心里犯愁，琢磨着得想个法子。她跟大姐说：“大姐，我有点内急！你在这儿等我会儿。” 趁着没人注意，她赶紧钻进茂密的草丛，悄悄从空间里摸出十几个鸡蛋，放在显眼又不突兀的草丛里。 收拾好痕迹，她带着大姐往放鸡蛋的地方去挖野菜 “姐，快跟我来！我刚瞅见草里好像有东西，说不定是野鸡蛋！” 大姐将信将疑地看过去，一看草丛里卧着的鸡蛋，惊得睁大眼睛：“这野鸡蛋咋这么大跟家里养的鸡下的蛋差不多了！” 姜月妍早想好了说辞，故意压低声音：“说不定是山里那种特别大的野鸡下的，咱运气好撞上了！”大姐点点头，也没再多问，赶紧小心翼翼地把鸡蛋往篮子深处藏。 下午姐妹俩接着在山里转悠，大姐在一棵腐树边找到了十几朵肥嘟嘟的香菇，伞盖厚实，带着新鲜的菌香。眼看日头偏西，俩人揣着这意外之喜，脚步轻快地往家赶。 一进院门，姜月妍就举着香菇喊起来：“阿奶！爹！我们找到好东西了！” 她把篮子往桌上一放，露出里面的鸡蛋和香菇，把“捡鸡蛋”的事儿添油加醋说了一遍。阿 奶凑过来拿起鸡蛋摸了又摸，笑得眼角皱纹都堆起来：“我们妍丫头当真是家里的福星！这么大的野鸡蛋，可是少见的好东西，留着赶集的时候你爹带去换点糙米！” 姜月妍实在馋肉馋得慌，拉着阿奶的胳膊撒娇：“奶，咱把鸡蛋做了吃了吧你看大家这阵子都靠野菜填肚子，正好补补身体。”阿奶捧着鸡蛋舍不得地数了又数，终究是心疼孩子们，挑出五个鸡蛋：“行，就煮五个，给大家伙儿补补身体。” 大伯娘麻利地把野菜和香菇洗净沥干，娘亲去菜园子里摘了一把嫩豆角。三婶烧火灶房里很快飘出了香味，大伯娘先把豆角下锅快炒，又撒上蒜蓉把野菜翻炒得绿油油的，最后把香菇和鸡蛋打在一块儿，炖了一大盆蘑菇鸡蛋汤，鲜味儿顺着锅盖缝往外钻。 晚饭桌上，炒豆角油亮爽口，蒜蓉野菜清香扑鼻，一大盆蘑菇鸡蛋汤冒着热气，黄澄澄的鸡蛋花浮在汤面上，看着就让人开胃。只是主食依旧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糙米粥——家里的粮食实在太少了。那盆鸡蛋汤，便是当晚唯一的荤菜，一家人都舍不得多喝，总想着给老人和孩子多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