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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装上电话了，电视剧火了，妹夫的电话就打进来了。”郝开心别提多高兴了。 “要是二姐在，女主肯定是她的。”郝开明眼睛充满了遗憾地看着他们说道。 郝开心闻言嘴角抽搐了几下，要是知道妈鼓励妹夫让他捧个明星，气气大妹妹。不知道四弟听了啥感觉。 “演完了，咱们出去吧！”周凤云赶紧转移话题，上前把电视给关了。 “走走走，洗洗睡觉去。”郝开心站起来朝外走。 周凤云带上门，看着下了台阶的四弟说道，“他四叔，你的被褥都在衣柜最下面，捞出来就能用。” “我去给你铺床，你这个胳膊不方便。”郝开心闻言立马说道。 “不用，不用。”郝开明摆摆手婉拒道，“我这左手还能用。” “行了，别逞强了。”郝开心走进了右厢房，拉开灯，从衣柜里将被褥拿了出来，抖开，铺床。 “这是席梦思”郝开明惊讶地看着大哥说道。 “对！每个床上都配了，还铺了床罩，比床单要好。”郝开心铺好了枕头，被子，又打开了电褥子，回头看着他，“上去睡觉吧！电褥子开的最小档，不会烫着你，放心的睡。” “谢谢哥。”郝开明神情动容地看着大哥说道，“对不起，还跟你耍过横。” “自家兄弟那么客气干什么你瞅瞅你今儿说了多少对不起了。”郝开心碰了碰他的左胳膊，“快去刷牙，洗把脸，回来睡觉，躺在暖呼呼的被窝里，别提多美了。” “嗯！”郝开明眼眶微红地看着大哥点点头。 郝开心趁着四弟洗洗脸刷牙之际，检查了一下院门，门窗，煤气罐…… 正好四弟洗完了，他简单的洗漱一下，回房睡觉。 小院彻底安静了下来，只有扑簌、扑簌下雪的声音。 && 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一夜，阮桂芳起来拉开门，“好大的雪，好多年没见了。” “妈，您起来了。”郝开心站在门口看着妈妈说道。 “早啊！”阮桂芳眉眼含笑地看着儿子说道。 “我先把雪扫了。”郝开心戴上手套，先去了锅炉房，将锅炉打开，添煤块，锅炉烧起来有热水用，暖气热了驱散一下屋内的寒气。 郝开心洗脸刷牙之后，去了杂物房，拿着铁锨出来。 “把雪堆到地里。”阮桂芳指了指台阶下的菜地，此刻被厚厚的大雪覆盖着。 “好！”郝开心爽快地应着，“保持土地墒情，来年好种菜。” “还能杀死病虫害呢！”阮桂芳满脸笑意地看着他说道，忽然想起来，“记得胡同里的雪也扫一下，都是老人别滑倒了。” “哎！”郝开心嘎吱、嘎吱地踩着雪朝杂物房走去。 “大哥，给我也拿一把铁锨。”郝开明费劲地系着扣子。 “你胳膊好了。”阮桂芳盯着他的右手说道。 “你老实的在屋里待着吧！好好养养，看看人瘦的。”郝开心回头看着四弟笑道。 “那好吧！”郝开明挽了自己受伤的胳膊，朝堂屋走来，“妈早上吃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阮桂芳伸手扣子给他系好，羽绒服的拉链给拉上，“回屋去，外面冷。” “不冷。”郝开明微微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妈，“我想帮忙。” “到家了，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的。”阮桂芳目光温柔地看着他说道，“想干活有的是时间，不急在这一时。”拍拍他的肩头，“进去听新闻去。” “妈！”郝开明神色动容地看着老妈，“可以抱抱吗” 阮桂芳眸光温柔地能滴出水来，“你现在人高马大的，我可抱不了了。”展开双臂抱着他，“瞧瞧！都快抱不住了。” 郝开明单手抱着老妈，由衷地喊道，“妈！” “叫我干什么”阮桂芳拍着他单薄的后背，穿着羽绒服也能感受到瘦得皮包骨。 这一年可遭罪了。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有妈的孩子是个宝。”郝开明声音沙哑地说道。 “抱够了吗”阮桂芳笑着打趣道，“去刷牙，洗脸去。” “哦！”郝开明松开了老妈，退后一步。 “等等再去，我才塞了一肚子煤块，让它着一会儿，水才热。”郝开心点漆黑亮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阮桂芳挥手，“赶紧进去，外面冷。” “为啥还扫胡同里的雪啊！”郝开明看向大哥问道。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郝开心闻言笑了笑。 “小子，各扫门前雪也不错的，大家都这样，胡同里就没雪了。”阮桂芳明媚的眼眸看着他说道，“仔细想想去。” “哦！”郝开明转身进了屋，打开了收音机，声音开了开，播音腔清晰的传了出来。 早餐阮桂芳熬小米粥，又包了些小笼包，她倒是想蒸虾饺，奈何冰箱里没有食材。 冬日里北方只有萝卜、大白菜、土豆……品种少的可怜。 菜篮子工程才刚启动，反季节蔬菜种植，形成规模需要时间。 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的郝方遒看着干干净净的小院遗憾地说道，“这么厚的雪铲了好可惜。” “雪多着呢！”阮桂芳眉眼含笑地说道，“你们去学校堆雪人，打雪仗。” “学校也铲雪。”郝美丽噘着小嘴不乐意地说道。 “那去公园玩儿，那的雪不会铲，欣赏雪中美景。”阮桂芳从厨房探出脑袋看着他们，手中还包着小笼包。 “不放假！奶奶。”郝方遒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奶奶说道，“等放假说不定雪就化了。” “又不是今天下，冬天还没过完呢！”阮桂芳回到厨房，将包好的小笼包放在盖帘子上，拿起擀好的皮，放入馅儿，团着开始捏褶子。 阮桂芳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们说道，“下雪对行人不太友好，容易滑倒骨折。” “那铲雪好了。”郝美丽机灵地说道，“我说的是路上的雪铲了，不影响大家走路。” “小机灵鬼儿。”阮桂芳眉眼含笑地看着他们，催促道，“快去，洗脸、刷牙，咱们早点儿吃饭。路上不好走。” “哎！”兄妹俩去了洗澡间。 兄妹俩打理好自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煤气灶上的蒸笼，此时正热腾腾的冒着热气，香味四溢，“好香。” “给你们做了小笼包，猪肉大葱馅儿。”阮桂芳黑得发亮的双眸看着他们笑着说道。 “哎呀！许久没吃，甚是想念。”郝美丽俏皮地看着奶奶说道，“我爸妈呢” “铲雪去了！”阮桂芳眉眼弯成新月看着他们说道，“你四叔去叫他们了，回来咱们就开饭。”指指屋内，“快进去，外面冷。” 郝开心他们回来时，浑身冒着热气，烟雾缭绕的，“你们铲到哪儿这么久。” “又把大马路上的人行道铲了些。”郝开心笑呵呵地看着妈妈说道。 “你咋把羽绒服给脱了，快穿上小心冻感冒了。”阮桂芳着急忙慌地看着儿子说道。 “我热，您看着额头上的汗。”郝开心朝妈妈低了低头，指指自己的额头。 “热也不能脱啊！快穿上，不拉拉链，敞着怀就好。”阮桂芳直接拿起搭在胳膊上的羽绒服直接给他抖开，“穿上！” 郝开心背过身，穿上了羽绒服，回过身看着妈妈笑眯眯地说道，“这样行了吧！” “你那么实诚干什么这是铲了多远”阮桂芳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 “方便大家出行。”郝开心笑了笑看着妈妈说道，“胡同里大都是老人，年轻人都搬进单元房里了。” “快去洗洗，吃饭。”阮桂芳无奈地看着他温柔地说道。 “哎！”郝开心脆生生地应了声。 “你们来端饭。”阮桂芳回头冲着堂屋喊道。 “来了。”郝开心他们麻溜地出来去了厨房。 “你出来干什么”阮桂芳墨玉般的眼眸看着他嗔怒，“来拿着筷子过去吧！”将一把筷子给了他。 郝开明握了握手里的筷子，转身进了屋。 郝方遒端碗碟，郝美丽端小菜，飞快地进了屋，摆好饭桌。 “你们把锅垫放好了。”阮桂芳端着饭锅进了屋，正好放在八仙桌上。 “我们把小笼包端进来了，都别动，别烫着了。”郝开心端着笼屉走了进来，放在了八仙桌上，媳妇儿刚刚放下的搪瓷盆上。 周凤云将小米粥和小笼包都盛好了，放在他们的面前。 “吃饭！”阮桂芳眸光温润地看着他们说道。 “我先喂狸花一个小笼包。”郝美丽夹着小笼包放在狸花猫用的饭盆里。 狸花猫标准的农民揣，耐心的等着小笼包凉了。 “它怎么不吃啊”郝开心诧异地看着不动如山的狸花，“不愿意吃。” “它怕烫着自己了。”郝美丽笑嘻嘻地说道，“咱家的猫，咱们吃什么它就吃什么而且只吃新鲜的。我们吃了它才吃。” “这狸花猫嘴这么叼吗”郝开明惊讶地说道，“刚来时才两个月，现在是成年猫了。” 阮桂芳回头看着狸花猫，“现在养的胖嘟嘟，油光水滑毛色亮。” “不是说，猫不能吃盐吗”郝开明疑惑地看着老妈问道。 “狸花猫是咱们这块土地上土生土长的猫，几千年了，老祖宗严选。”阮桂芳温柔地说道，“才不是那些外国猫，一身的毛病。” “果然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猫。”郝开心眉开眼笑地看着他们说道。 “不栓着它，不跑吗”郝开明担心地问道。 “已经养熟了，不跑。”郝方遒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四叔说道，“尤其是冬天，外面冷，更不跑了，就一直在暖气片上面躺成一条。” “这么乖。”郝开心目光温柔地看着小家伙。 “嗯嗯！有它在，咱家再也没出现耗子。”郝美丽高兴地显摆着狸花猫。 “好喝！”郝开心拿着勺子舀了一口小米粥送进嘴里，小米熬的爆花，米香浓郁，想不到为一口粥，感动。 “牛奶，面包比之如何”阮桂芳眉眼含笑地看着打趣道。 “妈，您别再说我的丑事了。”郝开心不好意思地说道，“天天面包，牛奶，我吃到吐，这辈子都不想再碰了。”神色动容地又道，“我还是喜欢吃烧饼、油条。” “呵呵……”阮桂芳闻言摇头失笑，“咱们得胃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饮食文化源远流长。” “咱们会被西式饮食同化吗好多人非常推崇的。”郝开心轻蹙着眉头担心地说道。 “嗯嗯！班上好多同学的早餐都是面包牛奶。”郝方遒咽下口中的小笼包。 “西式饮食在咱们这里只能当零食，算不上正餐。”阮桂芳黑亮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只要咱们还吃新鲜的，这饮食就改变不了。”想了想，“以前水果罐头可受欢迎了，你见现在谁买吗” “都吃新鲜的瓜果蔬菜。”周凤云深有体会地看婆婆说道。 “对吧！谁喜欢吃那么些瓶瓶罐罐里的食物，不知道放了多少防腐剂。”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说道。 “防腐剂”郝开心皱着眉头看着妈妈。 “没有防腐剂那食物早就腐烂了。”阮桂芳墨黑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 “我可不要做木乃伊。”郝美丽摇头如拨浪鼓似的。 “吃新鲜的就不会。”阮桂芳目光温柔地看着傻丫头。 “嗯嗯！”郝美丽闻言忙不迭地点头。 “咱得饮食文化有大柴旺火的烟火气，才不是微波炉热一下，叮的一声罐头食品。”阮桂芳眸光清亮地看着他们温柔地说道。 “微波炉。”郝开心眨了眨眼，“我感觉用它那饭都做不熟。” “欧美国家的厨房离不开。”郝开明闻言立马说道，“家家户户都有。” “好吃吗”阮桂芳笑眯眯地看着他问道。 “不好吃。”郝开明一脸厌恶地说道，“黏哒哒的，吃到嘴里甜腻腻，黏糊糊的……没法说了。”想起来摇摇头，“许多食物就一个味儿，甜。除了甜没别的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