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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我说错了吗”阮桂芳没好气地看着老四，“老美反战吗?那是因为战争输了，二战赢了，人家天天，大拍特拍。越战拉胯成那样，人家好莱坞照样拍出来，第一滴血。人家比咱还会精神胜利法。输了都吹成这样，这要是赢了，咱就危险了。” “啥意思这跟咱有什么关系。”郝开明疑惑地看着老妈问道。 “咱们只知道把老美摁在三八线上，老美不敢越雷池一步。”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老四说道，“那你知道老美越战时，它的飞机不敢越过北纬17度线。不能打击全越，老美能赢就见鬼了。” “我擦！这我真不知道。”郝开明深褐色的眼睛瞪的如铜铃似的看着老妈。 “近代史不憋屈，要知道它是咱们崛起史，会看得热血沸腾的。”阮桂芳熠熠生辉的眼眸看着老四说道。 “您现在怎么爱看这些”郝开明惊讶地看着老妈问道。 “好看呀！喜欢看。”阮桂芳眉眼弯弯地看着老四说道，“一切古代史都是当代史。现在发生的都是老祖宗玩儿剩下的。” 郝开明诧异地看着陌生的老妈，“您……” “在火车上看书打发时间。”阮桂芳含糊不清地说道，话锋一转，“隔壁家啥时候跟鬼子搭上关系的。” “您都不在家，当然不知道了。”郝开明闻言轻笑着摇头，“隔壁家不是有个留学生吗最早一批公派的，在日本落脚生根了。就想着把家里人也接去。” “你买吗”阮桂芳眸光盈盈地看着他问道。 “才几万块钱，买！干嘛不买。”郝开明深褐色的眼眸闪着精光看着老妈，“您都说了，这皇城根儿下，地段儿多好啊！”笑了笑，“不管怎么样这故宫总搬不走吧！首都的名片！” “那你就买吧！”阮桂芳目光温润地看着他说道。 “买了，我好好装修一下里边，一定要现代化。”郝开明态度坚决地说道。 “房子你自己的随你。”阮桂芳轻笑着摇摇头，“现在移民国外的越来越多。” “是啊！”郝开明闻言附和道，“我可不想去了，一次就让我终生难忘了。” “想走走呗！腿长在自己身上，谁还能拦着吗”阮桂芳轻快地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国外确实比咱富有。”郝开明实话实说道。 “你要说不发达地区，我承认。”阮桂芳眸光深沉地看着他说道，“咱这可是首都，缺你吃，缺你喝了。他们爱老美，老美爱他们吗” “呃……”郝开明眨了眨眼，无法反驳。 “老妈不在，你不知道亚运会开幕式有多好。”郝开明双眸冒着绿光看着老妈说道。 “有录像呗！”阮桂芳耸了耸肩笑着说道。 阮桂芳又从碗柜里拿出黄黄的碎屑，洒在了盘子里。 “这是什么”郝开明好奇地看着老妈问道。 “面包糠，一会儿鸡肉两面沾一下，再炸，口感会更好。”阮桂芳拿出炒菜锅，打开炉灶，倒入适量的油。 “要我帮忙吗”郝开明跃跃欲试地说道。 “你夹着鸡肉，沾面包糠好了。”阮桂芳闻言直接吩咐。 郝开明卷起袖子爽快地应道，“好！” “好香啊！”郝开明吸吸鼻子，看着鸡肉被炸成了金黄色，“真的跟电视里做的一样。” “吃起来更好吃。”阮桂芳闻言眉眼弯弯地说道。 “这得趁热吃，要方遒他们先吃吗”郝开明抬眼看着坐在院中乖乖写作业的兄妹俩。 “先吃吧！”阮桂芳拿出案板，拿着刀切成小块儿，放入搪瓷碗里，又拿着孜然洒在上面，“拿上筷子，端着碗给他们吧！” “好勒！”郝开明端着碗拿着筷子放在了孩子们面前。 “四叔先吃一个。”郝方遒将碗端到他的面前。 “你奶奶炸着呢！一会儿有的吃。”郝开明眸光温柔地看着大侄子，看着眼巴巴的他，“好吧！”伸手扭了一个放进嘴里。 “好吃！”郝开明眸光晶亮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也快吃。”转身回了厨房，“妈您这鸡排，用上刀叉就是西餐了。” “对呀！”阮桂芳黑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你想用刀叉，我去西餐厅都不用。” “西餐厅不用刀叉，您用什么”郝开明夹着腌制好的鸡肉裹上面包糠。 “用筷子呀！”阮桂芳筷子夹着裹好面包糠的鸡肉放入油锅中，滋滋啦啦的声音四起。 “人家不嘲笑你吗”郝开明一脸担心地看着老妈。 “我这老脸还怕别人嘲笑吗”阮桂芳没好气地说道，“嘲笑别人可不是文明人的行为。” “嘎”郝开明错愕地看着老妈。 “怎么我说错了吗”阮桂芳轻哼一声，“西方文明不是开放，包容吗包容我这个老太婆不行吗” “您这强词夺理，入乡随俗，老妈。”郝开明笑嘻嘻地说道。 “你这我还真没法反驳了。”阮桂芳一脸坦率地看着老四，眼波微微流转，“等一下，这是咱家里，不是在西方哟！” “呵呵……”郝开明闻言摇头失笑，“这下轮到我无话可说了。” “你们笑什么呢”韩朋波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姑父。”郝方遒和郝美丽兄妹俩站了起来。 “奶奶，姑父来了。”郝美丽看向厨房扯开嗓门喊道。 “听见了。”阮桂芳脑袋探出厨房看着他们说道。 “姥姥我们来了，你做什么好吃的。”韩珍妮蹬蹬跑到了厨房，水灵灵的眸子看着姥姥。 “马上给你切，我炸的鸡排。”阮桂芳将炸好的鸡排切成小块，撒上孜然，从碗柜里拿出一个不锈钢叉子。 “洗手了吗”阮桂芳眸光温柔地看着小家伙问道。 “来舅舅抱着珍妮洗洗手。”郝开明抱起外甥女洗洗手，端着碗抱着外甥女，安置在方桌前，“吃吧！” “谢谢舅舅。”韩珍妮乖巧地说道。 郝开明又端起郝方遒和美丽两人的空碗，回了厨房。 “妈，您这是干嘛”韩朋波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穿着围裙炸鸡肉的岳母。 “我今儿刚回来，给孩子炸个鸡排，先垫垫肚子。”阮桂芳明媚的眼眸看着他说道。 “您这样吃饱了，还怎么吃饭。”韩朋波有些担心地说道。 “都是吃，吃了这个，不吃那个，反正肚子就那么大。吃饱了就好。”阮桂芳眸光温和地看着他又道，“自己炸的，干净，算不上垃圾食品。” “我没说什么”韩朋波闻言摇头轻笑。 “听开明说，你在老美拍完了，现在在做后期，马上就上映了。”韩朋波闻言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钱没花完，还剩下二十万。” “你不是还要拍电影，留着吧！”阮桂芳筷子夹着鸡肉，翻面，“这么省吗” “就这还花得我心惊胆战的。”韩朋波紧张地看着岳母，“在国外花钱如流水，我是极力的控制成本。” 阮桂芳头也不抬地又问道，“电影有没眉目吗” “剧本写完 ，已经过审了。”韩朋波高兴地如孩子似的，“领导很喜欢。” “政治方面的原因吗”阮桂芳闻言猛地抬头，黑眸轻闪看着他，“有啥事还得看‘亲妈’。” “看破不说破。”韩朋波闻言摇头失笑。 阮桂芳闻言笑着点点头，“那要去香江拍吗?实景拍摄。” “我倒是想，可资本主义社会分分钟都要钱。”韩朋波为难地看着岳母说道，“尤其要拍大场面，要封路的话，肯定不行。”心疼地说道，“在老美拍摄期间，我们天天嗡嗡的最多一句话就是钱，为了节省经费，道具师常驻大型垃圾站，冰箱彩电洗衣机统一捡了一个遍，拍摄主要场景的餐馆人家白天营业，只有晚上打烊后才能供剧组拍摄，剧组今天租店铺，明天借房子，趁着路上没人赶紧拍外景，像极了游击队，穿梭在那个全是金钱味道的城市。”有些怀念地说道，“但有些钱咱省不了，拍摄之余，我的主要任务除负责剧本就是上法庭，咱们国人拿着国内的驾照也在人家的大街上开车也算豪横了一把，光违章就被罚了6-7千美金。”捂着胸口，肉疼。 “该省的钱，省！不能省的钱，一分都不能省。”阮桂芳摇头轻笑，调侃道，“没被叫铁公鸡。” “我现在的外号就是铁公鸡。”韩朋波笑着打趣道，“该花的钱，咱一点儿没含糊，为了拍摄重要的一个镜头，我们租了一架直升飞机进行航拍，第一次因为镜头摇晃的太厉害，就又租了一次重新拍摄，光给人家飞行员小费就800美金。” “您二位先别说，给孩子们切切鸡排。”郝开心端着碗进来。 阮桂芳麻溜的将鸡排切好了，放入碗里，撒上孜然。 “来喽！”郝开明端着碗下了台阶。 “你这成小二了。”阮桂芳戏谑地说道。 “竭诚为他们服务。”郝开明笑眯眯地看着三个小宝贝。 郝方遒被逗得哈哈大笑。 “香江恐怕不行，这个城市人口密度大，封街不太可能。”韩朋波紧锁着眉头一脸愁容。 “有没有想过搭建一个，布景呢”阮桂芳转过身来看着他说道，“模型，找建筑系的学生，虚实混着来，以假乱真。你们的摄影技术有这本事。”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韩朋波闻言眼前一亮。 “挨着鹏城，香江，城郊租一片地儿。”阮桂芳眸光深邃地说道，“南方天气避开台风天，不影响拍摄。” “我回去筹划一下，我打算找珠影帮帮忙。”韩朋波闻言开心地说道，“妈，您要不要看看剧本” “我可以吗”阮桂芳难掩惊讶地看着他说道。 “有什么不可以的”韩朋波温润的眼眸看着岳母温柔地说道。 “那等我炸完剩下的鸡排。”阮桂芳转过身，麻溜地又将剩下的鸡排炸了炸，切给了孩子们。 阮桂芳洗了洗手，接过他递来的剧本，不愧是专业人士，写的真好，标准的商业片骨架，掐点掐的都很准。 列车戏写的最好，层层递进，既紧张的令人屏住呼吸，又搞笑的让人能笑出眼泪。 牺牲时更是让人泪崩…… “想好找什么演员了吗”阮桂芳抬起微红的眼眶看着他问道。 “妈，我有写的那么好吗”韩朋波有些担心地看着岳母说道。 “我的泪点有点儿低。”阮桂芳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将眼底的湿意给逼了回去。 “既然事情发生在香江，那肯定想要找香江的演员。”韩朋波黝黑的眼眸看着岳母说道。 “他们的演员很傲，人家未必会接。”郝开明担心地看着姐夫说道，“有名的更不会了，他们瞧不起咱们。” “这我知道。”韩朋波苦笑一声，“咱们的知名演员，在他们眼里啥都不是，就连片酬都不一样，他们演尸体的群演，开的工资都比咱们一级演员的工资高。” “这么区别对待吗”郝开明不敢置信地说道。 “是啊！”韩朋波无奈地看着他们说道。 “不是说同胞吗做不到一视同仁，起码应该尊重吧！”郝开明眸光单纯地看着他们说道。 “傻小子！什么叫财大气粗啊！”阮桂芳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人家有钱，就有高高在上俯视咱们。” 郝开明吭哧了半天才道，“咱们现在是姐夫聘请他们呀！” “你有钱也是暴发户，老子不伺候了。”阮桂芳没好气地说道，“为了那该死的优越感。”鄙夷地又道，“一个殖民地而已。也不知道高贵个什么劲儿。”抿了抿唇，“别看那些红透半边天的明星，他们在公开场合肆无忌惮的嘲笑南下香江内地人的口音。” “从影视剧就看出来了。”韩朋波捏了捏拳头说道，“找找看吧！” “找那些被排挤的，坐冷板凳的，经常演反派的，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小演员。”阮桂芳闻言想了想说道，“实在不行，找内地两广籍的演员。反正他们那的演员有许多咱们过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