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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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吧。 大金毛将烤狗鞭热热端给王铮。 调酒鼠一把拉住她，和她讲了老家鼠的事。 固然可怜，但大金毛也清楚以他们的状况，不可能照顾两兄弟，便为丈夫开解，还嬉笑说： “你呀，有了女儿后还真是不一样了，怎么回事，是父亲的隐性基因被触发了嘛。” 见他们恩爱，王铮准备离开，说： “那你们聊，我得去寻思寻思未来的生计。” 调酒鼠一把拽住王铮。 “小王，你一定得活下去。” 王铮知道这家伙又感情用事，反手拍开，呛道： “你他妈说什么呢，跟我要死了似得。” 大金毛在一边笑嘻嘻。 离开前，王铮保证道： “放心，没些日子，我就到下城区找你要可乐喝，我记得你家女儿比我小不了几岁吧，不如介绍给我” 一个拾荒鼠怎么可能去到下城区，调酒鼠俩夫妻知道他纯是说笑。 调酒鼠叹出一口气，笑道： “行，你来，我保证让你们见一面，处一处。” “呵…” 王铮闷哼一声走出酒吧。 他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靠在门口的墙上沉思，想着，自己能不能成为“鼠头”。 身为一个老鼠，他当然想要权利，想要财富，更想要女人。 这一切，要是当上鼠头的话，是不是就能变得轻而易举。 但有个问题。 作为拾荒者，他的资历不够老。 作为鼠镇居民，和鼠镇的上层阶级，完全没有过交流。 只能先看看情况再说。 …… 7月1日，一大早，王铮就忙去和调酒鼠告别。 他听了自己的话，没有让金毛鼠来下贱肮脏的鼠镇接人，而是雇了佣兵来。 坐在小轿车上，调酒鼠眼泪不禁溢出眼眶。 他透过车窗紧握王铮的手，表情凝重道： “一定给我好好活着！” 王铮拍拍胸脯，保证道： “那你放一万个心，叫金毛鼠天天打扮漂亮点，我很快就来。” 都这时候还在说玩笑话，调酒鼠心里不安时，大金毛握住他的手说： “放心，我看小王他绝非一般人，一定有非凡成就得。” 调酒鼠不想让妻子担心，就点头，和王铮说再见后摇上车窗。 轿车开动后，王铮就对着这从没坐过的玩意招手。 等轿车上钢铁电梯后，他才离开。 至于流泪，笑话，王铮就根本没将自己的话当作玩笑，他是认真的。 离开后，王铮来到鼠巢。 然后，一天都徘徊在这。 不时，还有不知情拾荒鼠来进行回收，但看到鼠巢情况，一个个都傻眼。 一天过去。 7月2日，王铮依旧一大早就蹲守在鼠巢外围。 终于，在下午一时，看见平头鼠出没，对方和鼠镇长的手下在说着什么。 王铮悄悄靠过去。 “总之，鼠镇长说了，你得想办法把你老大留下的烂摊子收拾下，不然，这鼠镇你就别呆了。” 平头鼠气不打一处来，鼠头卷钱跑路，那其中也有他的一份。 现在叫他解决烂摊子，解决个屁！ “你别跟我叽叽歪歪，鼠头那个狗娘养的东西欠的钱你叫镇长找他去！” “我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你好自为之。” 镇长手下警告完转身就走。 “我呸！妈的狗东西！” 平头鼠一口唾沫星子吐过去，心情不爽地踹向路边建筑。 王铮稍等他心情平复些，再靠过去。 “平头哥，终于看见你，究竟发生什么事” “哦，小王啊，” 平头鼠又啐一口唾沫星子， “他妈的，你还不知道嘛，鼠头卷钱跑路钻进下城区去了。” “草！狗日的鼠头！” 王铮特意大声叫骂，想引起平头鼠共鸣，又话锋一转。 “那平头哥，刚刚我看你和镇长手下在聊什么，是不是你要成为鼠头” “我能成个屁的鼠头！是他娘的鼠头欠的钱，想叫老子还，老子还他个狗屎还！” “这可怎么办，我看很多拾荒鼠都开始饿肚子，唉，平头哥，你说我能不能当鼠头” 平头鼠用看弱智的表情看着王铮： “你他妈煞笔吧你，就你这样还当鼠头，回去喝奶吧小屁孩！” 骂的确实没毛病，但仅限于没有地下城前的他。 王铮自嘲的笑笑，继续说： “平头哥，我是认真的，你知道鼠头是跟谁回收废料的吗我看看能不能搭上线。” 平头鼠见王铮不像开玩笑，摇头骂道： “你妈的你真是想钱想疯了，不怕死的话你就去找管理平台的劳伯。” 劳伯，王铮有印象，是下城区的工人，经常下到他们鼠镇，负责部分电梯的维护。 “好的，谢谢哥，我去试试。” 王铮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平头鼠在骂： “煞笔，真以为鼠头那么好当啊。” 王铮假装没听见，向电梯平台快步走去。 钢铁电梯。 无论看过几次依旧是那么震撼。 几十层楼高，可以搭载上千人。 科技程度和他所在的鼠镇，像是割裂的两部作品中出现的产物。 王铮找到劳伯时，他正用一块布蘸着机油擦拭钢铁电梯的表面。 看见王铮，他的第一反应是掏出手枪，大喊： “老鼠！你想干嘛！别过来！” 王铮只能双手高举，作投降状，喊道： “是平头鼠让我来谈关于鼠头的事！” 听到关键词，劳伯确认周遭没人，问： “鼠头不是已经去下城区了，你来干什么” 王铮毫不客气回应： “我想成为下一个鼠头！” 听王铮这么说，劳伯打量一番，怎么看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拾荒老鼠，看不出一点能当鼠头的资质。 但有钱不赚是傻叉。 劳伯将手枪收起，示意王铮过来。 他伸出手，晃晃手指。 王铮明白是物资券的意思，但具体是多少，不太清楚。 就掏出50物资券放在他手上，自己则变成只剩10物资券的穷光蛋。 劳伯一看，眉毛飞起。 这可比前鼠头多给了20物资券，他以为面前的拾荒鼠是想巴结他，笑道： “行，还行，小老鼠，我看你确实有当鼠头的潜力。” 说完，他拿起对讲机，简短说个词“寻宝鼠”后，便让王铮跟他来，走进一边的“禁止进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