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功劳？上司的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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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蒂华纳在一种慵懒而又躁动的氛围中苏醒。阳光试图驱散夜晚留下的罪恶，但城市骨子里的混乱依旧根深蒂固。 林锋早早醒来，进行了简短却高效的身体锻炼，原主这具身体确实孱弱，他需要尽快提升基础属性。 系统商城里，1点属性点需要100正义点，价格不菲。 他权衡再三，花费300点，将【力量】和【体质】各提升了1点（力量9，体质8），剩余的40点用于提升【敏捷】（敏捷9.4）。 虽然提升微弱，但能感觉到身体确实凝实了一丝，耐力也有所好转。 剩下的700点，他需要留着应对突发状况，或者购买关键时刻能保命的东西。 穿上那件略显宽大、性能存疑的警用防弹衣，佩戴好警徽和格洛克17手枪，林锋走出了出租屋。 他今天需要去警局报到，然后前往那片被称为“三角洲”的死亡区域。 一走进警局，他就感受到了与昨天截然不同的气氛。 那些原本充斥着轻视、漠然甚至敌意的目光，今天多了许多复杂的情绪——好奇、审视、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昨天单人击杀六名毒贩（官方报告如此）的事迹，经过一夜的发酵，显然已经产生了效果。 尽管很多人依旧不相信这是林锋的真实实力，归功于运气，但至少，没人再敢当面叫他“黄皮猴子”或者随意呵斥。 “嘿，林！这边！” 缉毒组的马特奥警探在办公区对他招手，脸上带着笑容，“准备好去三角洲‘兜风’了吗” 林锋走过去：“随时可以，马特奥。” 马特奥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道：“听着，兄弟，三角洲的情况比你想的更糟。骷髅帮在那里势力很大，而且不止他们一家。各种牛鬼蛇神都有，警察在那里……有时候更像是猎物而不是猎人。” 他顿了顿，塞给林锋一个小型电子设备，“这是个一次性加密通讯器，频道已经设好。如果遇到大麻烦，按下红色按钮，我能定位你的位置。但别指望太多，我只能尽力。” 这份善意超出了林锋的预料。他接过通讯器，郑重道：“谢谢，我欠你一次。” “活着回来再说吧。”马特奥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在这时，警长胡里奥那肥胖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他脸色阴沉，手里拿着一张文件。 “林！过来！”他语气不善地喊道。 林锋走过去，立正站好：“警长。” 胡里奥将文件拍在他胸口，冷冷道：“这是三角洲的巡逻路线图和注意事项！你的巡逻车是17号车，钥匙在车上。记住，你的任务是巡逻，维持秩序，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主动招惹那些帮派分子！听明白了吗我不想因为你个人的‘英雄主义’，给警局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话看似强调纪律，实则是捆住林锋的手脚，让他即使在遭遇危险时也可能陷入被动。 “明白，警长。我会严格遵守命令，在职责范围内行事。” 林锋接过文件，语气平淡，但“职责范围内”这几个字，却咬得稍微重了一些。 胡里奥冷哼一声，显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但又找不到发作的理由，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回了办公室。 林锋展开巡逻图，三角洲区域被红笔清晰地标注出来，路线蜿蜒穿过最混乱的市场、最破败的居民区和工业废墟。 他默默记下路线，然后将地图收起，走向停车场。 17号巡逻车是一辆看起来比昨天那辆还要破旧的老式福特维多利亚皇冠，车身上满是划痕和凹坑，轮胎磨损严重。 林锋检查了一下车辆，油量不满，电台工作正常，但性能堪忧。这显然是警局里最差的那一批车，胡里奥连装备上都给他下了绊子。 他不动声色地启动车辆，引擎发出乏力的轰鸣，驶出了警局大院。 当巡逻车驶入三角洲的区域时，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和压抑起来。 街道两旁的建筑更加破败，窗户大多用木板钉死，墙壁上的涂鸦更加密集和狰狞。 路上的行人眼神麻木，或者带着赤裸的警惕和敌意，看到警车驶过，大多迅速避开视线，或者投来冷漠的一瞥。 一些角落里，明显是放风或者交易的人，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这辆孤零零的警车，如同秃鹫打量着腐肉。 林锋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如同针一样刺在车上。 他放慢车速，看似在例行公事地巡逻，实则精神高度集中，【高级战术思维】被动技能全力运转，分析着每一个潜在的威胁点，记忆着街道布局和可能的撤退路线。 按照巡逻路线，他需要穿过一个露天集市。这里人流量稍大，但也更加混乱。各种摊位拥挤在一起，叫卖声、争吵声不绝于耳。 当巡逻车缓慢驶入集市时，周围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许多人的目光聚焦过来，带着各种意味。 突然，前方一个卖水果的摊位似乎发生了争执，一个瘦小的摊主和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推搡起来，水果滚落一地。 其中一个青年猛地掏出匕首，指向摊主，周围的人群发出惊呼，迅速散开。 按照胡里奥的命令，这种“小事”最好视而不见。但那个摊主绝望的眼神，和那几个青年嚣张的气焰，让林锋的脚轻轻点在了刹车上。 是明哲保身，继续巡逻还是……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脑海中系统提示音响起： 【触发即时任务：集市义举。】 【任务要求：制止暴行，拯救摊主。】 【任务奖励：正义点 50点，声望 10点。】 【失败惩罚：声望-10，助长罪恶气焰。】 林锋眼神一凛，不再犹豫。他猛地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右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用西班牙语厉声喝道：“警察！放下武器！” 那几个青年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当看到只有林锋一个人，而且是一张陌生的亚裔面孔时，他们的惊慌迅速变成了不屑和挑衅。 “哟，条子还是个黄皮条子” 持刀的青年晃着匕首，歪着头看向林锋，“这里没你的事，滚回你的警车去，不然连你一起捅！” 另外几个青年也围了上来，面色不善。 集市上的人群远远看着，没人敢上前，也没人离开，都在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他们都认识这几个青年，是本地一个小帮派的成员，平日里欺行霸市，无人敢管。 这个新来的、单独的警察，恐怕要倒霉了。 林锋面色平静，仿佛没有听到对方的辱骂和威胁。 他缓缓上前一步，目光锁定持刀青年：“我最后说一次，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下！” “去你妈的！” 持刀青年被他的态度激怒，或许是觉得在同伴和围观者面前丢了面子，竟然低吼一声，持刀向林锋的小腹捅来！动作狠辣，显然是惯犯！ 就在匕首即将及体的瞬间，林锋动了！ 他的动作快如鬼魅，侧身、格挡、擒拿，一气呵成！【极限反应lv.1】让对方的动作在他眼中清晰可辨。他左手闪电般扣住对方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扭！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啊——！”持刀青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匕首“当啷”落地。 林锋没有丝毫停顿，右腿如同鞭子般抽出，狠狠地踢在另一个试图从侧面扑上来的青年的膝盖侧面。 “砰！”又一声闷响，伴随着骨骼错位的声音，那个青年惨叫着倒地，抱着扭曲的腿哀嚎。 剩余两个青年被这雷霆手段彻底吓傻了，站在原地，进退不得，脸色惨白。 林锋松开那个手腕断裂、痛得蜷缩在地的青年，冰冷的目光扫过剩余两人：“还要继续吗” 那两个青年吓得连连后退，差点摔倒在地，拼命摇头。 “把这两个废物带走，滚出这里。再让我看到你们在这里闹事，后果自负。” 林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两个青年如蒙大赦，连忙架起地上惨叫的同伴，连滚爬爬地挤开人群，狼狈逃窜。 林锋弯腰捡起那把匕首，看了看那个惊魂未定的摊主，将匕首递还给他：“收好，下次遇到麻烦，直接报警。” 摊主颤抖着接过匕首，感激涕零，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西班牙语不停道谢：“谢谢…谢谢警官…上帝保佑您…” 林锋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转身回到了巡逻车上。在他关上车门的瞬间，脑海中提示音响起： 【叮！完成即时任务：集市义举。获得奖励：正义点 50点，声望 10点。】 【当前声望：50（小有名气——开始在特定区域内流传）】 他启动车辆，缓缓驶离集市。 透过车窗，他能看到那些原本麻木或敌视的目光，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多了一丝好奇，甚至……一丝极其微弱的期待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在三角洲，暴力是唯一的语言。 胡里奥想用这里的规则压垮他，但他却打算用更强大的暴力，在这里撕开一道口子，建立自己的秩序。 而此刻，在警局里，通过某种渠道得知了林锋在集市出手消息的胡里奥警长，脸色更加难看。 他没想到，这个小子不仅没被三角洲的气氛吓倒，反而主动惹事，而且还解决了 这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亲手放出了一头难以控制的野兽。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压低声音说道：“……对，就是他……明天，我不想再看到他还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警局……做得干净点，像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