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总统的坚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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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哥人民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这句掷地有声的宣言，通过总统府凌晨发布的官方公报、通过外交部发言人的铿锵语调、通过所有电台与社交媒体的反复推送，像野火般席卷了全国，继而越过边境，登上世界各大门户的头条。 它既是对华盛顿咄咄逼人外交辞令的正面回击，更是对国内仍心存侥幸或摇摆不定的力量最明确的定调——政府不会再后退半步，人民亦无需再低声下气。 为了进一步凝聚民心，为了把“准备”二字从修辞变成可以触摸的钢铁，总统决定在次日晚八点再次面向全国发表电视讲话。 消息一经公布，墨西哥城各大屏幕提前六小时便滚动起倒计时； 瓜达拉哈拉的学生把校训刷成巨幅标语； 直到蒂华纳的边检口，等待过关的卡车司机也把收音机调到同一频率。 整个国家像被一根无形的弦紧紧绷起，等待那一声最高音。 20:00，国家电视台与所有私营频道同步切入直播画面。 总统的身影出现在千家万户的屏幕上。 与上一次全球直播时那种沉痛与愤怒交织的情绪不同，此刻的他，神情肃穆而坚定， 眉骨在灯光下投下一道硬朗的阴影，像 sierra madre 山脉的轮廓。 他没有穿惯常的深色西装，而是选择了一套简洁的军绿色便服，领口微敞，仿佛刻意提醒国民： 今晚的讲话不仅是政务，更是战务。 “我的同胞们，” 他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金属般的穿透力， “昨天，我们向世界揭开了长久盘旋在国家上空的黑暗真相； 今天，我们感受到了来自北方企图让我们沉默、让我们屈服的压力。” 没有任何迂回，他直接点名“经济制裁的威胁”与“外交孤立的企图”。 “他们以为，用美元就能买断我们的良知 用贸易协定就能锁死我们的喉咙 用舰炮和战机就能让我们恐惧 不，他们错了！” 短短三句，语速逐句加快，像三发炮弹相继出膛。 “今天的墨西哥，不再是那个可以被任意欺凌、被当作后院的国度！ 今天的墨西哥人民，拥有知晓真相的权利，拥有扞卫尊严的勇气！ 我们不会因为威胁就背弃正义，不会因为困难就放弃斗争！” 说到“斗争”二字时，他右掌猛地劈向空气，收音设备捕捉到一声清脆的裂响，仿佛鞭子抽在夜色里。 屏幕前，无数观众不约而同挺直了脊背。 总统停顿两秒，目光扫过镜头，像越过万里注视到每一座客厅、每一家小酒馆、每一间嘈杂的工厂食堂。 “在这国家与民族最关键的时刻，是林警监，以及他率领的 ueif——边境影刃，还有国民警卫队的勇士们——挺身而出，站在了对抗黑暗的最前线。 他们用鲜血乃至生命，为我们赢得了揭露真相的机会，赢得了让世界倾听墨西哥声音的权利！ 他们是这个时代的英雄，是值得我们全体国民敬仰与支持的榜样！” 这段话他念得极慢，几乎一字一顿，好让每一枚音节都钉进听众的记忆。 随即，他话锋一转，语调陡然升高： “因此，我在这里，以墨西哥合众国总统的名义，郑重宣布——” 他霍然起身，双手撑住讲台，上身微微前倾。 “政府将毫无保留地支持林锋督察及其队伍的一切合法行动！ 支持他们为彻底清除毒品、扞卫国家主权所做的一切努力！ 任何针对林锋督察及其团队的威胁，都将被视为对整个墨西哥的挑衅！ 政府必以举国之力，予以回击！” “同时，政府将启动紧急经济预案，动用一切储备与资源，保障国家经济稳定运行，应对任何可能的外部压力。 我们将积极寻求新的贸易伙伴，拓宽国际市场。 我们相信，一个团结、坚强的墨西哥，有能力度过任何风暴！” 讲完经济对策，他的语气忽然柔和下来，像钢刀收入羊皮鞘。 “同胞们，历史的转折点已经到来。是选择跪着求生，还是站着战斗 我相信，每一个流淌着阿兹特克与玛雅血液的墨西哥人，都会做出勇敢的选择！ 让我们紧密团结，支持我们的政府，支持我们的英雄，共同守护我们挚爱的祖国！ 墨西哥万岁！ 正义万岁！”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带摩擦出粗粝的质感，却奇异地悦耳。 说完，总统右手握拳置于左胸，微微颔首，像对看不见的人民敬礼。 背景音乐适时响起——不是雄壮的军乐，而是低沉的墨西哥吉他，弦音如夜色下的仙人掌，倔强地指向天空。 讲话总计十一分三十七秒，却在日后被无数次回放、引用、写进教科书。 人们把它称作“仙人掌演说”，因为它让全国意志在荒漠般的高压里开出锋利的花。 演说结束不到十分钟，社交媒体的标签 #墨西哥准备好了 #冲上全球趋势第一。 首都改革大道上，先是几十面国旗在车窗里晃动，接着是几百人、几千人，最后汇成数十万人的洪流。 他们高喊着“林锋！总统！墨西哥！”，口号像波浪层层叠高； 有人把总统讲话的最后一段设为手机外放，举过头顶，让激昂的声音在人群头顶盘旋。 瓜达拉哈拉的母亲推着婴儿车加入队伍，车篷边沿挂着小小的绿色军徽； 蒙特雷的钢铁工人把安全帽涂成国旗色，帽子碰在一起发出金属的脆响； 尤卡坦半岛的玛雅后裔穿着传统白袍，用古老的尤卡坦语高呼： “?ku méxico!”（向前，墨西哥！）。 夜色越深，人潮越炽。 街角的乐队把马里阿契曲调改成进行曲速度，小号手吹得面颊通红； 流浪画家在柏油路面上现场喷涂——一只雄鹰叼着一条扭动的黑蛇，蛇身写着“恐惧”，鹰爪下却踩着一面星条旗残片。 这一次，游行没有零星的打砸，也没有过度的狂欢，只有一种沉默的、令人动容的仪式感： 人们把蜡烛排成“137”三个数字——正是总统讲话的时间——仿佛告诉世界，今晚的墨西哥用光写下了新的页码。 ueif 总部，地下三层指挥厅。 林锋站在 240 英寸的高清屏幕前，双臂环抱，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屏幕里，总统最后的敬礼定格成黑白色，像一张等待签发的通行证。 指挥厅灯火通明，却安静得只剩空调出风的嘶嘶声。 “看来，我们连后退的借口都没有了。” 说话的是艾琳，ueif 情报副官。 她倚在合金门框边，冰蓝色眼眸映着屏幕的冷光，像两粒被寒夜磨亮的玻璃珠。 林锋侧头看她，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我们从未想过后退，不是吗” 艾琳耸耸肩，金色发梢扫过肩章， “我只是习惯性地给绝望留一条缝，现在连缝都被水泥封死了。” 林锋抬手，啪地合上指尖的便携平板，声音清脆得像子弹上膛。 “总统把舞台、灯光、观众，甚至帷幕都准备好了，” 他顿了顿，目光滑向墙上那幅巨大的边境地图，红色箭头从加勒比海斜插到加利福尼亚湾， “接下来，该我们给所有人——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展示这场戏的高潮。” 他伸手在地图边缘轻轻一抹，仿佛拂去不存在的尘埃，却让整个战区的轮廓更加锋利。 艾琳凝视他的侧脸，忽然想起玛雅神话里的雨神恰克： 人们祈祷他带来甘霖，却也清楚雷霆与洪水同是他的权杖。 “我去通知各组指挥官，凌晨两点前把预定方案更新到第三版。”她轻声说。 林锋点头，目光仍钉在地图上，像要透过图层看到隐形的脉络。 指挥厅的门合拢，艾琳的脚步声远去，只剩他一人。 屏幕上的总统已被切回直播，游行的火光在镜头里拖出长长的彗尾。 林锋抬手，按下遥控器，画面瞬间熄灭，黑屏上映出他自己的眼睛——幽暗、平静，却藏着风暴。 “高潮。” 他低低地重复一遍，像在咀嚼某种生铁的味道。 随后，他转身，走向走廊尽头的战术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