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系统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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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的任命仪式尘埃落定，何志远并未在首都过多停留。他深知，时间是最宝贵的资源，距离1937年1月北上华北，满打满算只有八个月。这八个月，他需要将纸上那个庞大的88军编制，变成一支真正能吃能打、令行禁止的虎贲之师。 第一站，他选择了九省通衢的武昌。 这里水陆交通便利，靠近汉阳兵工厂（虽未能完全满足德械需求，但有一定工业基础），且相对远离南京的政治漩涡，便于部队安心整训。军政部已划拨了武昌城外的南湖、豹子澥一带作为88军的临时营区和训练场。 五月的长江江面，货轮穿梭，白鸥点点。何志远站在一艘军用渡轮的甲板上，望着滚滚东去的江水，心潮难以平静。他身后跟着副官长陈明少将以及十几名从参谋本部和叔父那里借调来的精干参谋、侍卫。 “军座，前面就是武昌码头了。”陈明递过一副望远镜。他年约四旬，是何应钦精心挑选的辅佐人选，为人沉稳干练，熟悉军中人事，将为何志远处理大量日常庶务。 何志远接过望远镜，看向对岸。武昌城廓依稀可见，黄鹤楼的飞檐在薄雾中隐现。“陈副官长，以后88军的内部管理、与地方政府的协调，就要多倚重你了。” “职部必定竭尽全力，为军座分忧！”陈明立正应道。 踏上武昌码头，湖北省政府、武汉行营的代表早已等候多时。简单的寒暄后，何志远婉拒了接风宴，直接要求前往预设的营地视察。 南湖沿岸，地域开阔，但现有的营房破败不堪，训练设施几乎为零。看着眼前荒芜的景象，随行的一些年轻参谋面露难色。 何志远却并不意外。乱世之中，白手起家才是常态。“地方不错，有山有水，适合大规模部队驻训。营房不够，就先搭帐篷、建木屋。训练场立刻组织工兵规划修建，要符合德式训练标准，特别是炮兵和装甲兵的训练场，要尽快勘定。” 他转身对随行的工兵参谋孙明哲少将说：“孙高参，你是工兵专家，规划营地、修建训练场，尤其是防空、防炮工事，我给你三天时间，拿出详细方案和预算。” “是！军座！”孙明哲是个实干派，立刻掏出笔记本和测量工具，带着几个助手开始勘测地形。 何志远又对通信参谋朱广生少将道：“朱高参，通讯是神经脉络。我要求军部、各师、各旅乃至主力团之间，必须建立起稳定、保密的无线电通讯网络。设备清单我已经列好，德方第一批物资里就有，你要确保人员培训和设备架设同步进行。” “明白！军座，我立刻着手组建通讯教导队。” 安排完基建和通讯，何志远回到临时设在武昌城内的军部办事处——一处原清军提督衙门改建的院落。他屏退左右，独自坐在略显空旷的办公室内，意识沉入了脑海中的系统界面。 【宿主：何志远】 【当前积分：1100（初始1000+每日签到100）】 【签到功能：今日已签到，获得积分100。连续签到第2天。】 【当前任务：整编88军，初步形成战斗力。（完成度：1%）】 【系统商城：已开放。】 【抽奖系统：基础抽奖（1000积分/次）、低级抽奖（积分/次）……】 “系统，进行一次基础抽奖。”何志远心中默念。他手头积分刚过千，正好试试水。 【叮！消耗1000积分，进行基础抽奖一次。】 【恭喜宿主，获得：“精锐步兵班”（德械装备）x1。附带班长（忠诚度锁定100%）及全班人员信息档案，将于24小时内以合理方式（如：慕名投军的技术骨干）抵达宿主指定地点报到。】 【备注：该班满编12人，装备毛瑟98k步枪10支，mg34轻机枪1挺，弹药基数充足。班长王大山，原东北军老兵，实战经验丰富。】 一个满编的德械步兵班！虽然对于即将指挥近十万大军的何志远来说，一个班微不足道，但这意义重大！这意味着系统真的能直接提供“成建制的部队”，而且是以合理的方式融入现实。这解决了基层骨干军官和士官短缺的大问题。 “太好了！”何志远精神一振。他立刻意识到，这“基础抽奖”的价值远超想象。他现在最缺的不是武器（德械正在运来），而是熟练掌握这些武器、有经验、绝对忠诚的基层军官和士官！系统提供的部队，忠诚度锁定，无疑是军队最坚实的基石。 “看来，以后积分要优先用于抽奖，特别是基础抽奖，积累基层骨干。”何志远暗自规划。 接下来的几天，何志远忙得脚不沾地。他召开了第一次88军高级军官（目前主要是他带来的参谋班子和陆续报到的部分师旅长）会议。 会议室内，烟雾缭绕。何志远站在巨大的地图前，阐述他的建军理念：“诸位，我们88军，不是一般的部队。我们是全德械，是要作为抗战中流砥柱的！所以，训练不能马虎！我强调三点：一、官兵平等，严格依纲施训，尤其重视班排小组战术、步炮协同、步坦协同；二、政治工作和精神教育要跟上，要让弟兄们明白为何而战！三、后勤保障是生命线，从单兵口粮到炮弹补给，必须建立高效体系！” 负责作战的副军长李振邦中将点头附和：“军座所言极是。特别是协同作战，我们以前的部队吃亏就吃在这上面。我建议各师旅主官到位后，立即组织参谋集训，学习德式战术条例。” 后勤副军长赵建明中将则提出实际问题：“军座，近十万人马的粮秣被服、油料药品，每日消耗巨大。仅靠军政部拨发恐怕时有延误，我们是否可以考虑在武汉等地设立自己的采购办事处，或者……与本地商会合作” 何志远沉吟片刻：“可以。但有三条底线：一、不得扰民，公平买卖；二、财务清晰，我会派专人审计；三、战略物资如药品、油料，需严格管控。此事由赵副军长牵头，陈副官长协助。” 会议结束后，何志远又单独会见了率先赶来报到的几位将领，如内定为122师师长的张汉卿中将、133师师长刘振华中将等，听取他们对部队编练的想法，并赋予他们一定的人事权，让他们尽快搭起师旅一级的架子。 忙碌间隙，何志远也没忘记系统的“签到”。第三日签到，他运气不错，获得了“7.92mm毛瑟步枪弹10万发”的物资奖励，虽然对大军是杯水车薪，但用来训练第一批骨干是足够了。他示意后勤部门以“首批德械弹药样品”的名义接收，引起了不小的兴奋。 这日傍晚，何志远在陈明陪同下，微服视察武昌城内的药材行，想为未来的军医院储备些西药，特别是消炎药。在这个青霉素尚未普及的年代，磺胺等药物价比黄金。 在一家名为“济世堂”的老字号药铺，何志远正与掌柜洽谈，忽闻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夹杂着女子焦急的辩解。 “这位老总，行行好，这真的是给我娘救命的盘尼西林（青霉素早期译名），我好不容易托人从上海买来的……” “少废话！现在是战时，西药一律管制！谁知道你是不是卖给江湖郎中了没收！” 何志远皱眉，示意陈明出去看看。片刻后，陈明回来，低声道：“军座，是城防司令部的几个兵痞，在刁难一个女学生，想强买她的西药。” 何志远起身走到门口，只见一个穿着蓝布旗袍、梳着两根麻花辫、面容清秀却带着倔强的女学生，正紧紧抱着一个小布包，与几个歪戴帽子的士兵对峙。周围路人敢怒不敢言。 “怎么回事”何志远声音不高，却自有一股威严。 那几个兵痞见何志远和陈明气度不凡（虽穿便装，但举止明显是军人），尤其是陈明肩章虽被外套遮掩，但将校呢的质料和脚上的军靴不是普通百姓，气焰顿时矮了三分。为首的一个班长模样的家伙嘟囔道：“长……长官，我们在执行管制令，这丫头片子私藏西药……” 女学生见到何志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声道：“这位先生，我不是私藏！我娘得了严重的肺炎，这是救命的药！我有医院的处方和购买凭证！”她说着掏出几张纸。 何志远扫了一眼，处方是武汉一家教会医院开的，手续齐全。他冷冷地看向那几个兵痞：“管制令是为了防止资敌和囤积居奇，不是让你们欺压百姓、抢夺救命药的！滚！” 那几个兵痞被何志远的目光逼视，冷汗直流，连滚爬爬地跑了。 “谢谢您，先生！”女学生松了一口气，连连鞠躬。 “举手之劳。”何志远看了看她，“你是学生” “我是武昌护士学校的毕业生，叫苏青瑶。现在在教会医院做实习护士，照顾我娘方便些。”苏青瑶语速很快，带着感激，“先生，您也是军人吗我看您……” 何志远不置可否，转而问道：“苏小姐对西药和护理很熟悉” “嗯，学过一些。”苏青瑶点头，“现在前线伤员多，好护士和药品都缺得很。” 何志远心中一动。他的88军未来必然需要建立完善的医疗体系。他看着眼前这个勇敢、有孝心又具备专业知识的女孩，产生了招揽之意。“苏小姐，我是新任的88军军长何志远。我的部队正在组建，急需医护人员。如果你有兴趣，等你母亲病情稳定后，可以来南湖营地找我。我们正在筹建军医院，需要像你这样有专业背景的人才。” 苏青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将军，一时有些不知所措。88军她最近好像听医院里的医生议论过，是一支很重要的新部队…… “我……我会考虑的。谢谢何将军！”苏青瑶再次鞠躬，抱着药包匆匆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陈明低声道：“军座，这姑娘看起来不错，专业也对口。要不要我派人留意一下” 何志远摇摇头：“不必刻意。人才难得，尤其是专业的医疗人才。一切随缘吧。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部队的骨架搭起来。” 就在此时，他脑海中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触发支线任务：“仁心仁术”。】 【任务内容：招募合格医护人员（至少10名医生，50名护士），初步建立88军野战医院体系。】 【任务奖励：积分5000点，随机现代战地医疗技术手册x1，磺胺粉（100公斤）。】 【失败惩罚：无。】 何志远嘴角微扬。支线任务来了，奖励正是他急需的药品和技术。看来，和这位苏青瑶小姐的相遇，或许真是缘分，也是系统推动的一步棋。 他抬头望向北方，目光似乎穿越了千山万水，看到了那片即将燃烧的土地。建军之路刚起步，各方势力还在观望，日寇的威胁日益迫近，而系统带来的机遇与挑战并存。但何志远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决心。 “回营。”他对陈明说道，“给南京发报，催问一下我们申请调拨的那批黄埔五六期毕业生名单，什么时候能到位！我们需要更多的连长、排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