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胜利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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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阳光刺破笼罩在北平上空的薄雾，驱散硝烟残留的阴霾时，一种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气氛在八十八军和二十九军的阵地上弥漫。那不是松懈，而是一种经过血火淬炼后更加坚实的自信，一种源自昨夜辉煌胜利的昂扬士气。士兵们交换着早食的干粮时，脸上带着疲惫却明亮的笑容，低声谈论着昨晚那场“火烧连营”的突袭，言语间充满了自豪。 八十八军前敌指挥部里，彻夜的忙碌并未停歇，但空气却轻松了不少。何志远站在挂着大幅作战地图的墙前，听着参谋长周卫国的战果汇总，嘴角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欣慰弧度。 “军座，初步统计出来了。”周卫国手里拿着刚整理好的电报稿，声音虽带着熬夜的沙哑，却透着一股兴奋，“徐庭瑶的装甲突击群和周至柔的航空大队配合得天衣无缝！张家湾敌军后勤枢纽基本被夷为平地，确认摧毁大型弹药库四座、油料库两座，炸毁卡车、牵引车超过三十辆，那个前出的联队指挥所也被端掉了，缴获的密码本和作战地图价值连城。毙伤敌军估计在六百人以上，我方仅损失坦克两辆（轻微损伤），飞机一架（迫降成功，飞行员轻伤），人员伤亡不足百人！王志刚的接应旅也打得漂亮，把小鬼子的追兵揍得没脾气！” “好！打得好！”副军长李振邦用力一拍桌子，震得茶杯哐当响，“这下够香月清司那老鬼子喝一壶的了！看他还敢不敢小瞧咱们！” 何志远转过身，目光扫过指挥部里同样面带喜色的参谋们，点了点头，但语气依旧沉稳：“战果确实可喜，但切不可骄傲自满。日军遭此重创，必然疯狂报复。通令嘉奖所有参战部队，特别是负伤的官兵，抚恤金加倍。同时，命令各部，立即转入防御姿态，加固工事，补充弹药，警惕敌军可能发起的报复性炮击或空袭！尤其是防空和炮兵阵地，要做好伪装和机动准备！” “是！我立刻去传达！”周卫国肃然应命，转身安排去了。何志远深知，一场战术胜利固然鼓舞人心，但战略上的相持态势并未根本改变，日军的实力依然雄厚。 上午九时，一场规模不小的战后总结暨敌情分析会在指挥部旁边的临时会议室召开。参会者除了军部核心将领，还有刚刚从前线返回、军装尚沾染着硝烟和尘土气息的徐庭瑶、周至柔以及王志刚。会议的气氛热烈而务实。 徐庭瑶首先详细汇报了突袭行动的细节，从装甲部队的渗透路线选择，到步坦协同的清剿过程，再到与空中力量的配合时机，讲得条理清晰，毫不居功，反而多次提到航空轰炸的精准和步兵接应的及时。 “关键是出其不意，”徐庭瑶总结道，“鬼子根本没想到我们敢在夜间，动用如此规模的装甲和空中力量进行纵深打击。他们的防空和反坦克部署，明显是针对我军之前的防御态势。” 周至柔接着发言，飞行员出身的他言语简练：“鬼子在天津的机场必须尽快拔除！这次他们反应慢了，下次未必。我们需要更多的战斗机护航，更长的滞空时间。” 他提出了对航空燃油和零配件补充的迫切需求。 王志刚则憨厚地笑了笑：“俺们就是敲敲边鼓，看到徐旅长的铁疙瘩冲出来，后面跟着灰头土脸的鬼子兵，弟兄们机枪炮弹招呼上去，那叫一个痛快！” 他的话引来一阵轻松的笑声。 何志远认真听着，不时插话询问细节，最后做了总结：“此次突袭成功，在于计划周密，各兵种协同默契，将士用命。但也要看到不足，比如通讯在复杂环境下偶有延迟，个别单位对新区地形不熟等。要把这些经验教训立刻总结成册，下发各部队学习。下一步，日军很可能采取两种对策：一是更加疯狂的进攻，企图挽回颜面；二是暂时收缩，调集更多重炮和飞机再来。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 会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不仅是总结，更是对未来战术的深入探讨。何志远鼓励这种畅所欲言的氛围，他认为这是提升部队战斗力的关键。 会议间隙，何志远借故离开片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需要处理系统事务。昨夜的大胜带来了海量的积分入账。 【叮！成功实施“月夜利刃”突袭行动，重创日军后勤枢纽，毙伤敌军六百余人，摧毁重要目标若干……获得积分奖励：3,500,000点！】 【当前积分余额：8,200,000点。】 看着这笔丰厚的“战功”，何志远心中有了底。他迅速浏览系统商城和抽奖界面。 “补充消耗是首要任务。”他心想，首先兑换了【航空燃油3000吨】、【坦克发动机备用件x80】、【mg34机枪备用枪管x1000根】以及大批医疗用品，消耗了约一百五十万积分。 接着，他的目光投向了中级抽奖（十万积分一次）。考虑到即将到来的恶战，他需要一些能改变局部力量对比的东西。 “系统，进行五次中级抽奖！” 轮盘飞速转动，光芒闪烁。 【叮！恭喜宿主获得：德制sig 33型150毫米重型步兵炮x12门及配套弹药（一个营编制）！】 【叮！恭喜宿主获得：瑞典博福斯40毫米高射炮x12门及配套炮弹！】 【叮！恭喜宿主获得：精英级工兵连x3（含熟练工兵及专业破障、筑城设备）！】 【叮！恭喜宿主获得：积分500,00点！】 【叮！恭喜宿主获得：“铁拳”100式反坦克火箭筒x200具及弹药！】 “好！”何志远心中一喜，特别是重炮和高射炮，正是当前急需的！他立刻将这些装备“合理化”为“通过秘密渠道紧急采购送达”，并指定配属给重炮旅和防空旅。那三个工兵连更是雪中送炭，被立刻派往永定河前沿加固工事。 几乎在何志远抽奖的同时，南京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的电报到了。 电报以蒋介石的名义发来，对八十八军取得的“重大胜利”表示“欣慰莫名”，并通电全军嘉奖，授予何志远“青天白日勋章”，徐庭瑶、周至柔等有功将士也各有封赏。电文最后强调，“望再接再厉，巩固胜果，扬我国威！” 字里行间透着难以抑制的兴奋。这封电报，无疑是对何志远和八十八军极大的肯定，也必将进一步提升他在国民党军界的地位和影响力。 然而，喜悦之下，也有暗流。军政部副部长（属于cc系） 随后发来的一封看似祝贺的电报中，却隐晦地提及“德械装备耗费甚巨，望志远兄慎用，以持久为念”，隐隐有指责他“浪费”精锐装备进行冒险攻击的意味。何志远看完，只是冷笑一声，将电报递给周卫国：“看看，有人坐不住了。胜利是他们的，消耗却是我们的。” 周卫国会意地点点头：“军座放心，卑职知道如何回复。” 党内派系的倾轧，即使在战火纷飞之时也从未停止。 下午，何志远决定再去一趟野战医院。 一方面看望伤员，另一方面，他心中有一份莫名的牵挂。 医院里依旧忙碌，但气氛却比前几日多了几分生气。不少轻伤员听说昨晚的大胜，精神振奋。何志远在一间拥挤的病房里，看到了正在给一名腹部受伤的士兵换药的苏青瑶。 她低着头，动作轻柔而专注，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沾湿，贴在光洁的皮肤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白色的护士服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何志远没有打扰，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 直到换完药，苏青瑶直起身，才看到门外的何志远。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快步走了出来。 “军座，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弟兄们，也……来看看你。”何志远的声音比平时温和许多，“昨晚，辛苦你们了。” “我们不辛苦，前线打仗的弟兄们才辛苦。”苏青瑶低下头，声音轻柔，“听说……昨晚我们打了一场大胜仗” “嗯，一场小胜。”何志远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心中泛起波澜，“离不开你们在后方的支撑。” 简单的对话，没有过多的言语，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纽带在两人之间连接。战火中的情愫，如同石缝中顽强生长的小草，纯粹而珍贵。 “你……要多保重。”临走时，何志远轻声说。 “您也是，军座。”苏青瑶抬起头，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眼中充满了信任和关切。 傍晚，来自日本东京大本营的斥责电报送到了香月清司手中。 电文措辞极其严厉，要求他“迅速挽回帝国陆军之荣誉”，并告知“已紧急调遣关东军飞行第六十战队（装备更新式的九七式战斗机）和独立重炮第一旅团驰援华北”。压力，瞬间来到了日军华北方面军这边。香月清司面色铁青，召集手下将领，下达了死命令：暂停大规模步兵冲锋，集中所有航空兵和重炮力量，在未来48小时内，对北平中国军队阵地实施“地毯式”轰炸和炮击，务必摧毁其防御体系和指挥中枢！ 夜幕再次降临，但所有人都知道，暂时的宁静背后，是更加猛烈的风暴正在酝酿。何志远站在指挥部外，望着东南方向日军阵地隐约的灯火，目光深邃。胜利的喜悦已经沉淀，取而代之的是迎接下一轮更残酷考验的冷静与决心。他的部队，已经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