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集：打包盒里的惊喜与菜单上的新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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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抱着个鼓鼓囊囊的打包盒，一进门就喊：“爸！妈！快尝尝！炎昭炎曜做的菜，比大酒店的还好吃！” 客厅里，苏然爸爸正对着电脑处理文件，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皱了皱眉：“然然，跟你说过多少次，外面的菜别打包，不卫生。” 他应酬多，山珍海味吃遍了，对这种小店打包的菜向来瞧不上眼，觉得“掉价”。 “不是外面的菜！是我同学家的饭店！”苏然把盒子往餐桌上一放，打开盖子——可乐鸡翅油光锃亮，糖醋里脊堆得像小山，还有几串炸得金黄的鸡柳，香味“腾”地冒出来，钻进苏然爸爸的鼻子里。 苏然妈妈凑过来，夹了块鸡翅尝了尝，眼睛突然亮了：“哎这味儿真不错！甜丝丝的，还带着点姜香，一点不腻！” “能有啥好吃的”苏然爸爸嘴上不屑，身体却很诚实，拿起筷子夹了块糖醋里脊。肉刚碰到舌尖，他敲键盘的手指突然顿住了——外酥里嫩，酸甜汁裹得均匀，没有那种工业香精的冲味，反而带着点家常的暖，像极了小时候奶奶在灶台边给他炸的里脊，油是自家榨的菜籽油，糖是供销社打的绵白糖。 “这……”他又夹了块鸡翅，嚼着嚼着，眼眶有点热。他想起老家的土灶台，奶奶系着蓝布围裙，在灶台前颠勺，说“多吃点肉，长个子”。后来进了城，大鱼大肉吃得多了，却再也没尝过那种带着烟火气的香。 “爸，咋样”苏然仰着小脸问，“我没骗你吧” 苏然爸爸放下筷子，突然拿起手机：“老张，帮我个忙，我这儿有份菜，你让实验室的人检测一下，看看有没有添加剂啥的。” 他是做工程的，对食品安全格外较真，再好的味道，不安全也不行。 苏然妈妈笑着打他：“你这是干啥孩子同学家的菜，能有啥问题” “小心点好。”苏然爸爸没松口。 半小时后，老张发来消息：“苏总，检测完了，这菜绝了！一点添加剂没有，食材新鲜得很，油是纯菜籽油，连糖都是蔗糖，比咱平时吃的那些‘科技与狠活’干净十倍！” 苏然爸爸看着消息，突然笑了。他走到餐桌旁，把剩下的菜全扫进了肚子，连汤汁都没放过，嘴里念叨：“这俩孩子，有点本事……比那些星级酒店的大厨会做菜。” 他掏出手机，给苏然转了笔钱，“明天去给你同学送点水果，就说……他做的菜，比我请的私厨强。” 而“老灶台”这边，下午刚开门，就被一群“饿狼”堵了个严实。 张大爷拄着拐杖，第一个冲进来：“李姐！俩小师傅呢中午的糖醋里脊，给我来一份！” 穿工装的小伙子举着手机：“我要可乐鸡翅！苏然发朋友圈了，看着就香！” 连隔壁写字楼的老板都来了，西装革履地坐在小桌旁，对着菜单喊：“把中午给同学做的菜，一样来一份！我听厨师说了，你们这儿的菜，比米其林干净！” 王铁柱在后厨听得直懵：“这都啥跟啥中午就给孩子做了点家常菜，咋都追着要” 炎昭正往油锅里放鸡柳，得意地说：“爸，这叫‘口碑效应’！苏然他们都说好吃，肯定都推荐了！” 炎曜举着锅铲附和：“所以，我们决定了——把可乐鸡翅、糖醋里脊、草莓酸奶杯，都加到小师傅菜单里！” “你们俩倒会顺水推舟！”李秀莲笑着给他们递盘子，“行，加！不过得先给老顾客尝鲜，张大爷等半天了。” 第一个尝到可乐鸡翅的是张大爷，他咬了一口，胡子上沾了酱汁也不管，眯着眼说：“这鸡翅比我孙子买的奥尔良鸡翅强！甜得不齁，肉还嫩，俩娃咋琢磨出来的” “放了可乐和姜片！”炎昭凑过来，像献宝似的，“姜片能去腥，可乐的气儿能让肉更嫩！” 穿工装的小伙子咬着糖醋里脊，含糊不清地说：“我妈总说外面的糖醋里脊用的是番茄酱，你们这咋是红亮亮的” “用冰糖炒的糖色！”炎曜得意地说，“我爸教的，比番茄酱健康！” 最受欢迎的是草莓酸奶杯，小姑娘们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吃，说：“比甜品店的还好吃，不腻！” 炎昭偷偷告诉她们：“酸奶是无糖的，草莓是早上刚摘的，奥利奥碎只放了一点点，不怕胖！” 王铁柱蹲在灶台前，看着俩儿子被客人围着问东问西，嘴上嘟囔：“这俩小兔崽子，抢我生意还挺得意。” 手里却把排骨剁得更带劲了——他刚决定，明天要做道“秘制酱骨”，跟俩儿子的新菜比一比。 小宇在旁边穿串，看着王铁柱嘴硬心软的样子，捂着嘴偷笑。他看见苏然的爸爸提着个果篮走进来，对着炎昭炎曜连连道谢，说“谢谢你们给然然做了顿好饭”，突然觉得，这小小的饭店里，藏着比美味更珍贵的东西——是同学间的真诚，是大人们被唤醒的乡愁，是大家对“干净饭菜”的信任。 傍晚时分，小师傅菜单上新添了三道菜，旁边画着可乐瓶、草莓和里脊肉，都是炎昭炎曜的手笔，歪歪扭扭的，却透着股得意。食客们挤在菜单前，手指点来点去，像在挑选宝贝。 苏然爸爸坐在角落，看着那三个孩子在后厨忙碌的身影，突然想起自己刚进城时，最想念的就是老家灶台的烟火气。他掏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以后公司聚餐，就定老灶台，小师傅菜单上的菜，每样来两份。”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老灶台”的灯却亮得像颗星星。油烟混着笑声飘出去，钻进每个晚归人的鼻子里，仿佛在说：“回来吧，这儿有热乎饭，有家常菜，有你想念的，家的味道。” 而那几个新添的菜名，像几个调皮的音符，在菜单上跳跃着，给这热闹的烟火气，又添了段轻快的旋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