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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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抬眸，恰好迎上他的目光。 四目相对间，动物园的约定浮现心头。 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川崎沙希声音轻柔却坚定，眼波流转间尽是温柔。 川崎理惠子闻言不再多言。 正如她所言，女儿的选择就是她的选择。 这句承诺，已然宣告了少女的成长。 ...... 两小时的探视结束后。 苏羽与川崎姐妹并肩走出医院。 京华眼中满是不舍，却懂事地没有任性纠缠。 她明白，乖巧听话才能让母亲安心。 川崎沙希知道，下次探望时母亲必定会追问她与苏羽的进展。 方才的闲谈中，苏羽与川崎理惠子聊了许多日常——校园里的沙希、职场中的沙希、樱花庄的沙希，还有平冢静的关照。 临别时，川崎理惠子将女儿郑重托付给了苏羽。 医院门前。 出租车缓缓停靠。 三人并排入座：川崎沙希居中，妹妹靠窗，苏羽则坐在另一侧。 车辆启动时，京华仍恋恋不舍地望着医院方向。 苏羽轻轻握住身旁少女的纤手，十指悄然相扣。 川崎沙希感受到苏羽的触碰，脸颊顿时泛起红晕，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别多想，我只是在完成你妹妹的心愿。苏羽凑近她耳边轻声说道。 川崎沙希低着头，耳尖都红透了。 从今往后，樱花庄就是你的家。房租免了，给你的钱也不许推辞，懂吗苏羽继续说道。 我不能收你的钱。川崎沙希急忙摇头。 苏羽眉头微蹙，松开了她的手。 见状，川崎沙希反而主动握住了苏羽的手。 我不想欠你太多人情。 我就是要让你欠我，欠到永远都离不开我。 苏羽压低嗓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川崎沙希的脸颊更烫了，深深埋下头。 ...... 当三人抵达樱花庄时，苏羽才松开川崎沙希的手。 刚走进院子，就遇见了正在等候的平冢静。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平冢静狐疑地打量着他们。 苏羽哥哥带我去动物园玩，还带我去看望了妈妈。川崎京华开心地回答。 你去医院了平冢静眉头紧锁。 是的，我拜访了川崎阿姨。苏羽坦然承认。 你知道这会造成什么影响吗平冢静质问道。 当然。我请求川崎阿姨允许沙希继续住在樱花庄，永远留在我身边。苏羽直视着平冢静。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平冢静攥紧了拳头。 我希望沙希能长期担任我的助手，这有什么问题吗苏羽故作不解。 川崎沙希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两人的交锋。 她明白平冢静是出于关心才会动怒。 苏羽搬出工作理由后，平冢静反而更加恼火，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苏羽察觉到这点，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苏羽君，我教你的格斗技巧还没完全掌握吧平冢静冷冷道。 基本都学会了，静老师要验收成果吗苏羽平静回应。 正有此意，找个安静的地方。 去公园吧，结束后沙希还要去未来漫画出版社。 静老师请。 苏羽侧身让路，平冢静冷哼一声率先离开。 苏羽君...川崎沙希面露忧色。 去准备吧，等我回来就送你去出版社。苏羽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身离去。 ...... 前往公园的路上，苏羽默默跟在平冢静身后。 你已经有了她们，为什么还要增加人数考虑过后果吗临近公园时，平冢静突然开口。 静老师，小雪乃主动提议让沙希做我的助理或秘书，您觉得这意味着什么苏羽望着前方。 雪之下包容你是因为感情，但这不该成为你放纵的理由。平冢静转身瞪着他。 那么静老师希望看到怎样的沙希与我毫无瓜葛，终日打工无暇照顾妹妹的沙希吗苏羽反问道。 我希望她获得真正的幸福，而不是成为你众多女友之一。即便担任你的助理，也不代表必须发展成那种关系。 这些话，您应该直接对她说。 “我会找她谈谈的。” “所以，要先说服我吗静老师觉得问题出在我身上” “难道不是” “静老师，您并不了解感情。” 苏羽的话让平冢静脚步一顿。 她转身，目光冷冽地注视着他。 “打赢我，再来跟我说这些。” “好，到时候，希望您能认真听我说。” 苏羽摆出格斗架势。 虽然还未抵达公园，但这里足够作为战场。 平冢静率先出手，试图用过肩摔制服苏羽。 然而，苏羽侧身一闪，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猛然发力。 她被重重摔在地上，眼中满是错愕。 随即，愤怒取代了惊讶。 但苏羽早已看穿她的招式，甚至包括她此前用过的技巧。 这些都被他一一记下。 平冢静见状，变换招式。 苏羽却如游鱼般灵活，始终未被抓住。 同时，他继续观察她的新招数。 凭借超强的记忆力，他捕捉到她的破绽，却并未急于进攻，而是选择防守。 他在等待——等待她体力耗尽。 体质强化后的苏羽，耐力远超常人。 而平冢静只是近期才开始锻炼，跑几步便显疲态，显然体能大不如前。 岁月与酒精的侵蚀，终究无法忽视。 不到半小时。 平冢静的动作逐渐迟缓，攻势减弱。 苏羽的闪避愈发轻松。 尽管多次有机会反击，他却始终未出手。 当她的又一次攻击袭来时，苏羽抬手稳稳挡住。 “静老师，您输了。” “我还没输，继续！” 她不甘心就此认输。 “我不想真的击倒您，无论是出于对教师的尊重，还是其他原因。”苏羽收回手。 平冢静揪住他的衣领，却已无力施展过肩摔。沉默片刻，她松开了手。 “现在能好好谈谈了吗”苏羽望向公园方向。 “累了。”她别过脸。 “那来吧。”苏羽背对她，蹲下身。 “你……要背我”她耳尖微红。 “嗯。我对您没有奇怪的想法，只是觉得，有个关心自己的姐姐，是件很幸福的事。”他轻声说道。 “要是有你这种弟弟，我每天都会揍你一顿。”她嘴上抱怨，却还是慢慢伏上他的背。 苏羽背起她，向前走去。 “静老师，您好像有点沉……”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您很轻。” “哼，走快点，我渴了。” 她脸颊微烫。 最近锻炼的原因之一，正是体重增加。 …… 公园内。 苏羽放下平冢静，快步走向自动售货机，买了两瓶饮料回来，递给她一瓶。 她接过饮料，没有道谢，直接拧开灌了几口。 半瓶下肚后，她望着公园里嬉戏的孩子们，沉默不语。 苏羽知道——她在等他开口。 以下是静老师，我帮助了川崎家，全是因为川崎沙希。她愿意接受我的援手，只因那个人是我。那时的她还不懂自己的心意，如今已明白对我的真实感受。 是我的过失吗当初不该让你去帮川崎沙希平冢静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若我不出手，她或许会接受您的帮助。然后拼命打工还债，最终积劳成疾住进医院。苏羽轻轻摇头。 难道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平冢静凝视着身旁的年轻人。 有。我可以只把她当作助手利用，不掺杂任何感情。剩下的交给您去开导，让她放下报恩的执念。苏羽平静地说。 她为报恩，你呢仅仅贪图她的美貌平冢静眉头紧蹙。 苏羽沉默以对。 平冢静神色骤变：你当真要利用她 没错，我就是要利用川崎沙希。苏羽直视着她，坦然承认。 出乎意料的是，平冢静并未动怒。她明白川崎沙希心甘情愿被利用，甚至对此心知肚明。 此刻她面临两个选择： 一是阻止两人产生感情，劝说川崎沙希放弃报恩； 二是放任感情发展，避免苏羽冷酷地利用她。 离开公园时，平冢静已恢复常态。 回到樱花庄的庭院里，身着职业装的川崎沙希见二人无恙，明显松了口气。 川崎沙希，今晚回来我们谈谈。平冢静开口道。 好的，静老师。川崎沙希毫不意外，目光掠过苏羽后转身离去。 苏羽目送她走远，转而指导川崎京华绘画。小女孩全神贯注学习了一个小时，待苏羽上楼工作后，仍专注临摹他示范的动物图案。 想喝酒的平冢静看了看认真的小女孩，最终拿了罐可乐和漫画书坐在她对面。 夜幕降临，苏羽准备了四人份的晚餐。 餐桌上，平冢静、川崎京华与苏羽三人围坐。小女孩坐在中间，安静地观察着两位大人。 饭后苏羽收拾完餐具便告辞了。平冢静陪着小女孩看电视时，突然被问道： 静老师，您打苏羽哥哥了吗 没有。平冢静想起午后的事，摇头否认。 那为什么您总对苏羽哥哥凶巴巴的明明很关心他。小女孩天真地追问。 谁说我关心他平冢静一怔。 姐姐说的。她说您像樱花庄的家长，苏羽哥哥也把您当亲姐姐尊敬。川崎京华如实回答。 等你长大就明白了。平冢静温柔地轻抚小女孩的发顶。 川崎京华迟疑片刻，快步走到书包旁取出素描本。 平冢静投去不解的目光。 这是我画的。川崎京华翻开本子前轻声说道。 给我看看。平冢静凑近了些。 画页停在川崎沙希与苏羽十指相扣的画面。 平冢静瞳孔微缩，一时语塞。 即使苏羽哥哥有恋人，我还是希望姐姐能和他在一起。川崎京华低头摆弄着衣角。 原因呢 姐姐变得温柔了。以前她总是疲惫不堪，现在工作轻松了，笑容也多了。川崎京华抬起清澈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