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屯里除祟，智斗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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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清晨，赵磊背着帆布包，手里拎着给苏晓奶奶买的水果，坐最早一班公交去苏家屯。刚到村口，就看见苏晓带着几个村民在等他，脸上却没了上次的笑容，反而满是焦急。 “赵师傅，您可来了！” 苏晓拉着他的手，声音发颤，“昨天下午，李婶家的牛突然疯了，撞坏了圈门；晚上张大爷家的窗户，无缘无故碎了三块！他们都说…… 都说这是您上次破煞没彻底，招来了邪祟！” 旁边一个中年男人皱着眉：“赵师傅，不是我们不信你，这两天屯里怪事太多，有人说，是你动了老井的‘地气’，才惹出麻烦的。” 赵磊心里一沉 —— 他上次明明用糯米和红绳压住了老井的死气，不可能出问题。他快步走向老井，蹲下身一看，顿时皱起眉头：井口的红绳被人剪断了，撒在周围的糯米上，还沾着黑色的粉末，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这不是死气反扑，是有人故意放了‘秽煞’。” 赵磊捏起一点黑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这是用坟土和狗血混合的东西，能引动地下的阴气，制造怪事。” “谁会干这种事” 苏晓又惊又气。 赵磊没说话，脑子里闪过王半仙那张阴鸷的脸 —— 除了被他打脸的伪师，没人会这么针对他。他站起身：“先去李婶家看看，别让事态扩大。” 李婶家的牛圈一片狼藉，那头黄牛被拴在柱子上，眼睛通红，嘴里不停喷着白气，见人靠近就拼命挣扎。赵磊用望气术一看，牛的头顶缠着一缕黑气，黑气的源头，是牛圈墙角的一块石头 —— 石头上，正沾着和老井边一样的黑粉末。 “把这块石头挖出来，用火烧了，再给牛灌一碗红糖水，加半勺盐。” 赵磊指着石头，“秽煞附在石头上，烧了就能解。” 村民们连忙照做，石头刚被扔进火堆，就发出 “滋滋” 的声响，冒出一股黑烟。没过多久，黄牛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不再挣扎了。 “真好了！” 李婶激动得直抹眼泪，“赵师傅，是我们错怪你了！” 赵磊摆摆手，又去张大爷家。张大爷家的窗户在西厢房，西厢房的碎玻璃散了一地。赵磊走到窗边，抬头一看，房檐下挂着一个用稻草扎的小人，小人身上贴着一张黄纸，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号 —— 是最低级的 “厌胜术”，专门用来害人。 “把这个稻草人拿下来烧了，再在窗户上贴一张‘镇宅符’，就没事了。” 赵磊从帆布包里拿出黄纸和朱砂，当场画了张符，递给张大爷，“记得用糯米水把符贴牢，能保一周平安。” 就在这时，村口传来一阵喧哗，有人喊：“王半仙来了！王半仙说能帮咱们解决怪事！” 赵磊抬头望去，只见王半仙穿着崭新的唐装，手里举着罗盘，身后跟着两个跟班，大摇大摆地走进屯子，嘴里还喊着：“乡亲们！我听说苏家屯闹邪祟，特地来帮忙！有些人没本事，破不了煞还惹祸，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风水！” 村民们顿时议论起来，有人小声说：“王半仙以前来过屯里，给人看风水，好像还挺准的……” 王半仙走到赵磊面前，皮笑肉不笑：“赵师傅，你看你，没本事就别逞强，把好好的屯子搞出这么多事，现在还要我来收拾烂摊子。” “收拾烂摊子” 赵磊冷笑一声，“井口的红绳是你剪的吧牛圈的石头、张大爷家的稻草人，都是你放的吧你用秽煞害人，还敢说自己是真风水师” 王半仙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镇定：“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乡亲们，别听他血口喷人！他这是没本事，想赖在我身上！” “是不是赖你，让大家看看就知道。” 赵磊指着王半仙的口袋，“你身上还装着剩下的黑粉末吧就在你右边口袋里，用黄纸包着，上面还写着‘引煞’两个字 —— 你敢把口袋翻开给大家看吗” 王半仙的脸瞬间白了，下意识地捂住右边口袋。村民们一看他这反应，顿时明白了，纷纷指责：“原来是你搞的鬼！”“你为了报复赵师傅，竟然害我们屯里人！” “我没有！” 王半仙急了，想往后退，却被两个村民拦住了。一个村民伸手去掏他的口袋，果然摸出一个黄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正是黑色的粉末，纸上还真写着 “引煞” 两个字。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苏晓气得浑身发抖，“把他送到派出所去！让警察治他的罪！” 王半仙慌了神，挣扎着想要逃跑，却被村民们按住了。就在这时，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桃木剑，朝着赵磊刺过来：“我让你多管闲事！” 赵磊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同时从帆布包里摸出一张 “驱邪符”，对着桃木剑一甩。符纸 “啪” 地贴在剑身上，桃木剑瞬间冒出一股黑烟，断成了两截。 王半仙吓得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不可能…… 这不可能……” 村民们七手八脚地把王半仙捆起来，送去了派出所。解决完这事，村民们都围着赵磊道歉，李婶还杀了只鸡，非要留他吃饭。 吃饭的时候，苏晓的手机响了，是她在城里做餐饮的表哥打来的：“晓儿，你上次说的赵师傅，是不是在你那我开的火锅店最近总没人，每天都在亏本，你能不能让赵师傅来帮我看看” 苏晓看向赵磊，赵磊点点头：“没问题，明天我去城里，正好顺路。” 第二天上午，赵磊来到苏晓表哥的火锅店 ——“川味老火锅”，这家火锅店位于市中心的美食街。店里装修很气派，却只有两三桌客人。苏晓的表哥叫李伟，三十多岁，看见赵磊，连忙迎上来：“赵师傅，您可来了！这条街别的店都爆满，就我家没人，我都快愁死了！” 赵磊用望气术扫了一圈，发现店里的 “财气” 都往门外飘，而收银台的位置，正对着后厨的出口 ——“财气遇秽气，必散无疑”。更重要的是，他在扫描时，怀里的《推背图》残卷突然发烫，脑子里多了一段信息：“辨财气者，可观其形 —— 金气旺则客满，木气衰则客稀，可借‘火’助‘木’，聚财气。” “李哥，你这店的问题，在收银台和后厨。” 赵磊指着收银台，“收银台对着后厨出口，后厨的油烟是‘秽气’，会把财气冲散；而且你店里的灯光太暗，‘火气’不足，木气衰，留不住客人。” “那怎么办” 李伟急着问。 “很简单。” 赵磊说，“第一，把收银台移到门口左侧，避开后厨出口；第二，把店里的白炽灯换成暖黄色的灯，再在门口摆两盆三角梅 —— 三角梅属火，能助木气，聚财气；第三，在后厨门口挂个布帘，挡住油烟秽气。” 李伟立刻安排工人改造，忙到下午三点，终于弄好了。刚把布帘挂上，就有客人走进来：“这家店怎么换风格了看着挺暖和，进去尝尝！”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多，很快就坐满了，还有人在门口排队。李伟看着账本，激动得手都抖了：“赵师傅，您太神了！这才一个小时，营业额就比昨天一天还多！” 他从抽屉里拿出两千块，硬塞给赵磊：“赵师傅，这是咨询费，您一定要收下！以后您来吃火锅，全免！” 赵磊收下钱，刚想走，手机响了 —— 是 “江城企业家联盟” 群里的消息，一个叫 “陈总” 的人 他：“赵师傅，我是做连锁酒店的，最近几家分店总出问题，客人投诉说晚上听见哭声，您有空来看看吗费用好说。” 赵磊看着消息，心里一动 —— 连锁酒店的单子，可比火锅店大多了，这又是一次进阶的机会。他回复：“陈总，我明天有空，地址发我就行。” 挂了手机，李伟非要送赵磊回去。路上，李伟说：“赵师傅，我认识不少做餐饮的朋友，他们店里也有类似的问题，我帮您推荐推荐” 赵磊笑着点头：“那就麻烦李哥了。” 车窗外，江城的阳光正好，赵磊摸了摸怀里的布卷 —— 残卷的温度比之前更高了，仿佛在为他的成长喝彩。他知道，王半仙的闹剧只是小插曲，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的连锁酒店里；而他的都市逆袭路，才刚刚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