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这家伙居然在睡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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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四月份就回来。” 流川枫的指尖微微松开：“...嗯。” “流川”风声裹挟着最后的约定：“湘北见，全国大赛见。” 她转身时，红发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 流川枫想伸手抓住，最终，钥匙深深硌进掌心。 “砰！” 篮球砸地的声音在空荡的球场回荡，一下”两下……越来越重，越来越急，直到整个球场都震颤着心跳般的轰鸣。 流川仰起头，喘息着，喉间滚动着某种陌生的灼烧感—— 这是什么 比绝杀时刻更滚烫，比晨星初现更明亮，在他十四年纯粹如直线的人生里，第一次遇到了无法命名的情绪。 全身的神经都在嘶吼—— （变强！） （强到能追上她！） 汗水砸落，在地面溅开深色的花。 空荡的球场上，流川枫第一次清晰地看见“未来”的形状： 四月的樱花，湘北的篮筐，全国大赛的聚光灯，还有——时生夏末飞扬的红发。 篮球在掌心旋转，她教他投篮时说过： “看准目标，然后——” “唰！” 完美的空心入网。 风卷起最后一片枯叶，而新的季节，正破土而出。 四月，神奈川的街道铺满粉雪。 夏末正和卡死的行李箱轮子搏斗。 “叮铃铃——” 急促的自行车铃声从身后传来。 夏末回头，瞳孔猛地收缩。 黑发少年正以诡异的s型路线冲来，刘海在风中狂舞，而那双标准性的狐狸眼居然紧闭着！！ “等等！流川枫！！” 这家伙居然在睡驾！ 夏末下意识伸手去拦，车轮已经碾过行李箱边缘—— “砰！” 天旋地转间，她撞进那个带着雪松木香气的怀抱。 流川枫猛地睁眼，两人以极其偶像剧的姿势定格在樱花雨中。 扑通、扑通—— 彼此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黑色瞳孔倒映着自己，夏末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轻触：“喂流川你的睫毛好长——” “唰！” 流川像触电般弹开，夏末直接摔坐在地，石膏腿“哐当“砸向地面。 “嘶疼疼疼！” “...对不起。”流川僵立原地，面瘫脸带着点无措。 夏末捂着腿，望着漫天樱花，哭笑不得。 想象过无数种重逢故事，没想到是交通事故。 她撑着地面仰头：“诶同学，你这是新型打招呼方式” 流川枫紧抿着唇，目光黏在她打着石膏的右腿上，下一秒，他单膝蹲下：“...疼么” 夏末的呼吸漏了一拍。 那个曾经除了“再来”什么都不会说的单细胞生物，现在居然会关心人了！ “早就不疼啦”她错开视线，伸手，“拉我一把” 借着流川的力道站起身，夏末发觉视线角度有些不对：“诶你现在多高” “188。”少年声线清冽，带着晨露般的质感。 “哇哦！长得好快啊！”夏末的目光游走，从宽阔的肩膀到收紧的腰线，“体格也结实了不少嘛！” 流川木着脸抓了抓后脑勺，这个标志性动作让他瞬间变回初见时那个篮球笨蛋。 “不对！”夏末立刻板起脸，“流川枫！你骑车都不看路的吗！“ 流川立即站得笔直，微微低头,乖巧接受训话：“...睡着了。” 夏末：“....” 两人同时看向惨遭碾压的行李箱。 流川熟练地掏出钱包：“...赔你。” 夏末笑了，被气的：“这是重点吗！” 这种行云流水的赔偿流程，该不会是交通事故惯犯吧 q版狐狸冒出来，爪垫举着虚拟罚单： 【累计事故：3次】 【赔偿金额：217,006円】 【特别备注：均为睡着时发生】 夏末：“……” 流川枫掏了掏书包，修长的手伸到眼前：“钥匙，一直带着。” 夏末的嘴角上扬：“每天都去练球吗” 流川木着脸挠后脑勺：“嗯。” “真厉害！对了，你现在是要去湘北吧” “...嗯。” 夏末暴力掰开变形的行李箱捧出个紫色礼盒，“给你的升学礼物” 流川的心脏重重撞了两下胸腔。 （专门...） （给我...） “...谢了。”他接过时，喉结滚动了一下。 “红色这份，”夏末又拿出一个礼盒，睫毛弯出温柔的弧度，“麻烦帮我转交给一年级七班樱木花道。” 流川的身体瞬间僵硬。 （...） 阳光变得毒辣，晒得他后颈刺痛。 那个扎眼的红色盒子，就像对方投出决胜球，让他措手不及。 “他很好找的，”夏末比划着，发梢随着动作轻轻跳跃，“跟我一样的红头发，大概...跟你一样高吧。” 说起这个人时，她的声音像加了蜂蜜的柠檬水，又甜又清爽。 （...不喜欢） 紫色礼盒在流川枫手里微微变形。 “之前跟你说过吧是我弟弟啦，”夏末无奈地笑，“虽然是个吵闹的笨蛋...” 她眼神温柔下来，“但打球很有天赋。“ （...弟弟） 流川的肩膀悄悄放松：“...哦。” 阳光重新变得温和起来。 他把紫色礼盒往怀里紧了紧，纸盒边缘抵着胸口，传来安心的触感。 “流川，快去上学吧。” “...嗯。” 自行车骑出几米后，流川捏住刹车。单脚撑地，他从背包侧袋掏出两张便签，紫色便签写着： 「祝流川升学快乐-tokitoki」 他抿了抿嘴，将纸条对折两次，塞进校服内袋，隔着布料轻轻按了按。 红色便签上画满夸张的爱心，刺眼得让他皱眉。盯着路边的垃圾桶看了三秒，最终，还是把便签贴回礼盒。 （...反正） （是弟弟） 重新蹬动踏板时，瞥见夏末还站在樱花树下。她正仰头看花，一片花瓣落在她发间，又被她随手拂去。 流川不自觉地放慢车速，让车轮碾过铺满花瓣的路面。 （...第一节课是国语） （...睡觉课） 湘北校内，一年级七班。 流川拎着刺眼的红色礼盒，冷眼扫视。 （红头发...） （很高...） （很吵...） 目光立刻锁定最后一排—— 一个红发男生正把腿翘在桌上大笑，周围男生起哄声震天响。 （绝对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