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草率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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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流川枫直视她，漆黑的瞳孔映着窗外的天光：“...情书，全部扔掉了。” 空气 安静。 这个一天说不到三句话的篮球白痴在跟她解释 阳光照得流川枫耳朵通红。 夏末狠狠咬了口汉堡，心跳声大得吓人。这种天然撩的直球，太犯规了！ 余光，流川正专注地戳着可乐里的冰块，“咔”的一声脆响。 连喝饮料都这么认真... 可恶。 这也太可爱了！ ... 一小时后。 流川的脑袋一点一点下沉，眼看就要栽进空薯条盒。 “小心！” 她一把接住他的脸颊。 “别在这儿睡啊，”她压低声音，“该回去了。” 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送你。” “不用”她想抽手，却被牢牢抓住。 “松手。” 流川纹丝不动，嘴角还沾着番茄酱。 夏末盯着那抹红色，鬼使神差地伸手—— 流川 睁眼。 两人四目相对。 夏末的手僵在半空，心跳 加速。 流川慢悠悠地眨眨眼，然后，直接把下巴搁在了她手心。 “......” “喂，你清醒吗”夏末耳朵发烫。 “...困。” 她深吸一口气，使劲捏他的脸：“起来！回家！” 流川任她捏着，只是用那双好看的眼睛静静看她。 夏末败下阵来，拽着他起身。 他摇摇晃晃地背起包，走路都在飘。 “就你这样还想送我”夏末笑出声。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流川走三步就往她身上歪。第五次时，夏末直接挽住他胳膊：“借你靠会儿。” 又急忙补充：“就今天一次！” 流川“嗯”了一声，脑袋自然地靠上她肩膀。温热的呼吸拂过脖颈，夏末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转过街角。 “洋平！今天本天才要挑战十五碗拉面！” 夏末浑身一僵，眼前弹出系统警告： 【违规警告】 【禁止提前接触樱木花道】 “快！把我藏起来——！” 她一头撞进流川怀里，整张脸埋在他胸口，手指紧紧揪住他的外套。 流川瞬间僵住。 她的呼吸烫得吓人。 “藏好了吗”她小声问，声音有点发抖。 “......” 流川机械地拉高外套拉链，金属声咔咔作响。 他的手按在她脑后时，微微发颤。 “喂！臭狐狸！” 樱木的大嗓门 炸响。他盯着流川鼓鼓的外套，眯起眼睛： “你该不会在偷运假人模特吧” 流川不动声色地挡住那缕红发：“...冷。” “哈”樱木指着火红的夕阳，“三十度你说冷你体虚啊” “花道。”洋平一把勾住他脖子，瞥见流川发白的手指关节，“打扰别人谈恋爱会倒霉的。” “可那个背影...”樱木挠着头，“总觉得眼熟...” “走啦！”洋平拽着一步三回头的樱木，“不是说要破拉面记录” 等那抹红色完全消失，流川才发现—— 她的呼吸正透过单薄校服，在他心口烫出一个洞。 “安全了”夏末钻出来，炸起的红发像只小刺猬。 流川的手臂还悬在原处。 （...再三秒） （两秒也行...） 她却已轻巧地退开。 “...白痴。”流川枫脱口而出，随即抿紧嘴唇。 （应该说没事了） （或者别怕） 夏末伸手，替他整理被扯乱的衣领：“谢啦，小狐狸” （...小狐狸） 流川石化，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血色。 （这种...） （羞耻的昵称...） 她的指尖像带着电流，所到之处掀起无声的燎原之火，他下意识后退，却在撞上电线杆时—— 夏末及时拽住他，“还没睡醒呢” “...醒了。”他干巴巴地回答，机械地挠了挠后脑勺。 “睡饱了就这么高兴” 流川急忙转脸看向街角，喉结重重滚了一下。 （...才不是...因为睡觉...） 余光里，她的笑容把太阳都比得失了颜色。 “...白痴。”沙哑的尾音散在风里。 （...睡昏头了） （...绝对是） 湘北高中。 樱木踩着崭新的aj球鞋，在走廊上故意跺出响亮的脚步声，“帅不帅” 大楠：“这可是最新款耶！” 高宫蹲在地上研究：“这得花多少钱啊...” “叮铃铃——” 急促的自行车铃声从转角传来。 樱木一个踉跄，洁白的鞋面上顿时多了道狰狞的轮胎印。 “喂！你找死吗！”樱木一把揪住肇事者的衣领。 流川慢条斯理地拍开他的手，眼皮都没抬：“让开。” “本天才问你！”樱木拳头捏得咯咯响，“这鞋到底谁送的” 鬼信圣诞老人这种说辞！ “夏末。”流川单脚撑地，冷冷扫过那双aj。 空气瞬间凝固。 樱木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中，“我老姐...时生夏末” 流川点头。 樱木猛地拽住自行车后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开什么玩笑！”他的声音发抖，“我姐五年前就...就...” “花道！”洋平的手掌重重按在他肩上。 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堵住了喉咙，质问挤出来时带着哽咽： “我姐她——” 还活着吗 现在在哪里 为什么不来找我 流川看着同款红脑袋，破天荒地补充：“她说，很快会见面。” 樱木的瞳孔骤然收缩，指节在自行车把手上绷出青白色：“喂狐狸！你今天必须给本天才说清楚！” “...放手。” 流川的声音比金属车把更冷。 一阵清脆的笑声从走廊拐角飘来。 披肩发的女生被朋友们围着，发梢随着笑声轻轻摇晃。 “是、是小野酱！”樱木触电般松手，连声音都飘了。 他手足无措地抓着自己那头张扬的红发，脸上红温：“她今天也...超可爱...” 樱木军团立刻起哄： “红毛猴子思春期！” “上啊天才！” “赌你三秒被甩！” “你们这群混蛋！”樱木的拳头握得发抖，眼睛却亮得惊人，“决定了！本天才现在就去告白！” 流川的眉间拧出深痕。 这种草率的告白，这种不计后果的冲动... （简直...和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