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才不是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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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耸肩：“队友啊。” 流川后颈一僵—— 那些清晨特训， 无数次的1v1， 每天不重样的便当， 低血糖时喂到嘴边的蜂蜜水... （...只是队友） 篮球弹地的声音变得很吵。 流川转身就是一个暴扣！ “砰——” 篮架剧烈摇晃。 全场瞬间安静。 樱木炸毛：“臭狐狸耍什么帅！” 夏末皱眉。 流川抓起球继续猛攻。 运球、突破、投篮，每个动作都带着狠劲。 “啪！” 又一记重扣，球直飞向夏末—— 她双手接住，震得手掌发麻。 隔着球场，两人对视。 流川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下巴滴落，眼神像在质问。 “找死啊狐狸！”樱木冲上去揪他衣领：“故意砸我老姐！” 流川死鱼眼：“白痴。” 樱木拳头扬起：“你——” “停下。” 轻飘飘一句，两个少年同时噤声。 流川盯着夏末，嗓音冷沉：“球。” 夏末指尖一转，篮球在食指上旋出漂亮的弧线：“想要自己来拿。” 流川指节咔咔作响，大步冲来，却扑了个空。 “这么听话”她笑着后退。 流川站在原地，湿漉漉的黑发像淋雨的大狗。 他垂着眼，睫毛投下阴影。 （...可恶） 篮球变得烫手。 不明白他在委屈什么，夏末鬼使神差地凑近他，耳语：“明早老地方见，小狐狸” 流川瞪大眼，从耳朵红到脖子。他抢过球，转身就跑，脚步乱得像逃命。 （...犯规） 心跳声吵得要命。 他终于明白—— （才不是队友...） （和那些人...不一样...） 单细胞生物贫瘠的词汇量让他找不到更精准的定义，只能任由胸口像化开的太妃糖，又甜又黏。 另一边。 “赤木队长，樱木入队的事...” “批准！”赤木激动地站直，“从今天起就拜托您了！全队训练也交给您！” 樱木得意地朝流川吐舌头。 流川冷着脸拍球，速度越来越快。 晨练+部活+加练=一天见三次 “唰” 球空心入网。 “嘁。” 这声轻哼刚出口，流川枫立刻绷紧了嘴。 眼底那点满足，被他垂下的长睫毛遮得严严实实。 …… 夏末单手抓起篮球：“来，花道，我们从最基础的开始。” 樱木却盯着她的石膏腿，眉头拧成疙瘩：“老姐，你这样能行吗” “怎么怀疑你姐的本事” 樱木一怔。 小时候，老姐摔断胳膊，三天后就能和他抢玩具；膝盖伤得血肉模糊，第二天就活蹦乱跳。 每次受伤，她总以惊人的速度痊愈。 那时觉得神奇，现在却只觉得胸口发闷。 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樱木的声音低了下来：“就是因为记得才更担心啊！” 就是因为特殊，她才会消失啊！ 像个怪物一样痊愈，像个幽灵一样消失！ 夏末的手落在脑袋上，温暖的触感让樱木浑身一僵。 夏末叹息：“笨蛋弟弟。” 樱木的眼眶猛地发热，他别过脸去，用力吸了吸鼻子。 “开始咯” 夏末弹了个响指，把篮球重重砸向他胸口，眼神专注： “现在跟我做，双手像端盘子一样托住球。” 樱木立刻执行。 “对，就是这样。”夏末调整他的手指位置，“大拇指要分开，像这样形成个'w'。” 盯着自己变得规整的手型，樱木惊讶地“咦”了一声。 夏末指着地板上的一个点： “现在试试往地上砸。” “目标是让球弹回你手里。” “砰！” 球直接飞向了天花板。 夏末早有预料地伸手接住：“不错！至少碰到地了” “这次用单手，像拍皮球那样。” 流川枫抿了抿唇。 那个白痴，居然被手把手教托球的姿势。 夏末挡住樱木的视线： “专注。” “篮球不是比力气，是比这里——” 她点了点太阳穴， “和这里。” 手指移到心脏位置。 晴子抱着杂志站在门口，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流川枫。 他每次出手后，视线总会飘向场边—— 樱木正笨拙地穿过夏末设置的障碍。 “本天才成功了！”樱木兴奋地跳起来。 “啪！”夏末笑着和他击掌。 流川转了下红色护腕，面无表情地去捡球。 赤木大步走去，郑重鞠躬：“时生教练，一年级还有几位新生...能否请您一并指导” “都过来。”夏末拍手示意。 流川枫鞋不动声色地挪了过去。 “流川，”夏末的目光扫过那个显眼包，指向最远的篮筐，“去练三分。” “...哦。” （凭什么） （连句话都说不上） 启动！ 冲刺！ 腾空！ “砰——！” 篮架剧烈摇晃，全场惊呼。 流川落地后第一眼就看向场边。 夏末笑着用口型说：「超、帅。」 （...！） 这两个字比绝杀还让人心跳加速。 他转身走向三分线，脚步轻飘飘的，衣领擦过嘴角，刚好压住上扬的嘴角。 （...哼。） 篮球在指尖旋转，视线掠过场边那抹红色。 “唰——” 清脆的入网声。 满场喧闹中，他只听见那声带笑的“好球”。 周围嘈杂声瞬间消失，只剩心跳声。 （...再来一球。） （...再来一百球。） …… “晴、晴子小姐！”樱木手一抖，球飞向门口。 晴子吓得闭眼，却听到“啪”的一声。 睁眼，一只纤长的手稳稳接住球。 顺着望去—— 火红高马尾在阳光下跳动，是比樱木更精致的五官。 “谢...谢谢姐姐！”晴子红着脸鞠躬，“我是赤木晴子。” 她的脸颊有些发烫，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时生夏末。”夏末将碎发别到耳后，朝樱木努努嘴，“这傻小子是我弟弟。” “老姐！”樱木涨红着脸，“本天才才不傻...” “不是吗”夏末伸手捏住樱木的脸颊，“那是谁小时候......” “啊啊啊不许说！”樱木手忙脚乱地捂住夏末的嘴。 晴子忍不住轻笑出声。原来樱木同学还有这样一面啊。 “樱木同学很努力呢。”晴子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