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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爷爷。” 木依点头,心里的疑惑消了些,又多了些责任感 —— 原来木家世代都在做这样的事,她不是一个人在面对这些邪祟。 爷爷看了看天色,槐树的影子开始变长,他拍了拍木依的肩膀: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晓棉和孩子们还在等你。 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别慌,钥匙和怀表会帮你,爷爷也会在冥界看着你。 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就来看看爷爷,爷爷给你出主意。” 木依心里一酸,舍不得离开,却也知道冥界不能久待。 她起身,帮爷爷把石桌上的桃酥收好,放进油纸包: “爷爷,我下次再来看你,给你带刚烤的桃酥。” “好,爷爷等着。” 爷爷也起身,送她到槐树下的一道淡光前 —— 那是冥界和人间的入口, “回去吧,路上小心,别让晓棉担心。” 木依点点头,回头看了爷爷一眼,爷爷还站在槐树下,穿着藏青色中山装,笑眯眯地看着她。 她走进淡光里,眼前的光线慢慢变亮, 再睁开眼时,已经坐在木晓棉卧室的床沿上,手里还握着那串钥匙,油纸包里的桃酥少了两块,和在冥界吃的一样。 她打开房门,客厅里的人都在等她,木兮第一个冲过来,拉着她的手: “姐姐!你见到爷爷了吗爷爷说什么了” 木依笑着点头,把爷爷的话一一 告诉众人,从爷爷处理村里两舌鬼的事,到木家世代的责任,再到贪气的提醒。 八爷听完,眉头松开了些:“看来和解狱确实是个好去处,等处理完小区的残留怨气,就把两舌鬼送过去。 至于贪气,我们之后多留意,尤其是小区里有老人炒股、买保健品的,容易被贪心鬼盯上。” 听着八爷的话,木依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 —— 钥匙安安静静的,舌形纹路泛着淡淡的光,那道 “贝” 字痕虽然没再出现, 但木依知道,它还在,等着她去发现其中的秘密。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客厅,落在每个人身上,暖融融的。 两舌鬼被困,爷爷的话让众人心里都有了底,虽然还有贪气的隐患, 但至少现在,他们知道该怎么做,也知道,不管遇到什么邪祟,他们都不是一个人在面对。 木依看着手里的钥匙,突然觉得,这串钥匙不再只是一串普通的金属,而是一份责任,一份传承 —— 太爷爷到爷爷,再到她,木家的守印人,会一直守护着身边的人,不让那些 “小恶” 搅乱他们的生活。 木晓棉家的餐桌收拾得干干净净,桃酥的甜香还飘在客厅里。 木兮趴在沙发上画着画,笔尖在纸上涂涂画画,时不时抬头问木依: “姐姐,我们去看那个长舌头鬼,它会不会咬我呀” “不会的。” 木依摸了摸妹妹的头,把帆布包里的镇魂符和爷爷留下的怀表收好, “它被山神网困着,动不了,而且我们这么多人在,它不敢欺负你。” 八爷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手里翻着一本旧符书,勾魂锁放在腿边,锁链安安静静的,没再像之前那样泛光: “现在去正好,阳光足,阴气弱,它就算想耍花样也没力气。 阿招,山神网的状态怎么样” 阿招正坐在茶几旁检查山神网的边角,指尖的绿光在网纹上扫过,摇了摇头: “没问题,昨晚补的神力还在,网纹没松,它在里面待了这么久,怨气又弱了些,应该没力气挣扎了。” 必安从冰箱里拿出一根冰棍,咬得 “咯吱” 响,含糊不清地说: “那我们赶紧去吧!” 众人说说笑笑地往凉亭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石板路上,形成斑驳的光点。 木依走在中间,口袋里的钥匙偶尔轻微震动一下,舌形纹路透着淡淡的温感, 那道 “贝” 字痕像藏在雾里,只有指尖贴紧布料时才能感觉到一丝极弱的起伏。 离凉亭还有几步远,就看见山神网里的两舌鬼 —— 它的影子比昨天又淡了些,长舌头蔫蔫地搭在下巴上,像根泡软的灰布条,正趴在网里一动不动,浑浊的眼睛盯着地面,像是在发呆。 听到脚步声,它才慢慢抬起头,看到木依他们,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又很快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把脸扭向一边。 “喂!两舌鬼!我们来看你了!” 必安率先冲过去,把没吃完的冰棍棍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手按在山神网上, “你今天没闹脾气啊是不是知道自己错了” 两舌鬼没理他,影子往网边缩了缩,长舌头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 阿招走过去,指尖碰了碰山神网,绿光闪了闪: “它没闹,刚才我过来检查的时候,它就在这发呆,没挣扎,也没放怨气。” 木依走到网前,蹲下身,看着两舌鬼的影子,声音比平时温和些: “我昨天去见我爷爷了,他以前也处理过和你一样的两舌鬼。” 两舌鬼的影子顿了一下,浑浊的眼睛转过来,盯着木依,没说话,但能看到它的影子微微绷紧了些 —— 显然是对 “爷爷” 和 “处理两舌鬼” 的事感兴趣。 “我爷爷说,几十年前,村里有个张婶,也被两舌鬼缠上了。” 木依慢慢说着,手指无意识地摸着口袋里的钥匙, “那个两舌鬼生前是邻村的,因为爱传闲话被儿子赶出家门,气死的,死后就总缠爱传闲话的人,挑唆村里吵架,跟你现在做的事差不多。” 两舌鬼的长舌头颤了颤,影子往网中间挪了挪,依旧没吭声,但眼神里的无所谓淡了些,多了点专注。 必安也安静下来,蹲在木依旁边,竖着耳朵听,连冰棍都忘了想。 “我爷爷那时候刚拿到这串钥匙,不知道怎么用,后来我太爷爷托梦,说钥匙能清掉被挑拨的念头。” 木依掏出钥匙,放在掌心,舌形纹路在阳光下泛着淡红的光, “他把钥匙贴在张婶额头,想着‘清掉挑拨她的念头’, 没一会儿,张婶就清醒了,说自己像做了场梦,不知道为什么总想说闲话。” “那…… 那个两舌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