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被偷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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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灰烬峡谷的过程比进入时快得多。阿尔特斯似乎动用了某种空间手段，周围的景物飞速倒退、模糊，只留下扭曲的光影。 她疲惫不堪地蜷缩在阿尔特斯怀中，连抱着圣珠的爪子都有些无力，几乎快要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扭曲的光影稳定下来，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是魔殿那混合着幽香、硫磺与古老魔力的空气，他们回来了。 阿尔特斯轻轻的将璃莹放到了她的小窝里，小龙身体蜷缩在一起，抱着圣珠睡了过去，眉头微皱，似乎在做噩梦。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伸手轻轻拂过她的头... ... 接下来的日子，璃莹的生活重心转移到了藏宝库，遵照阿尔特斯的指令，她几乎没有再踏足偏厅，活动范围限定在这个堆满奇珍异宝却又相对静谧的空间里。 起初她还有些不习惯，毕竟看惯了偏厅里魔族们来来往往的热闹，虽然大部分时间令人窒息，藏宝库显得过于冷清，但很快，她便发现了留在这里的好处。 首先，是无人打扰的清静。阿尔特斯似乎比之前更加忙碌，往往只有在她需要投喂或者他需要检查她恢复进度和力量掌控情况时才会出现。 这给了璃莹大量可以自行摸索和练习的时间。 其次，是这里取之不尽的教具。那些被判定为废料的光明物品，此刻成了她绝佳的练习对象。 她不再仅仅满足于用光芒去擦拭它们，而是开始尝试更精细的操作，比如，用光丝引导一件物品上残存的微弱圣光去滋养另一件更黯淡的。 或者，尝试将自身的光芒塑形成特定的符文状，去激发某些物品可能隐藏的防护或记录功能，虽然大部分失败了。 甚至，她开始模仿阿尔特斯训练她的方式，尝试用光芒去包裹和安抚那些气息相对温和的圣物碎片，锻炼自己的控制精度和持久力。 这种专注的、自发性的练习，效果是惊人的。 不知是生命源膏的持续滋养，还是她自身力量增长带来的自然发育，亦或是两者兼有，璃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已经长大了许多。 不再是刚破壳时那个只有巴掌大、可以轻松被阿尔特斯捧在掌心的小不点。 现在，她的身长已经接近成年人的小臂，虽然依旧算得上娇小，但已经无法再被轻松拢在掌心了，从探索裂隙时她就注意到了。 原本纤细的四肢变得更有力，覆盖其上的鳞片越发晶莹剔透，不再是单纯的乳白色，而是隐隐流动着一种温润内敛的珠光，在自身光芒的映照下，折射出七彩的晕彩，很好看。 那对小肉翅也明显大了一圈，虽然依旧不足以支撑她长时间飞行，但扑扇起来更有力，偶尔能让她低空滑行一小段距离。 头顶那两个小米粒似的犄角，也长长了些许，颜色变得更加莹白，尖端似乎还带着点通透感。 【我真好看，简直是仙女下...不对，是仙龙下凡】 她时不时会跑到镜子前臭美。 她现在光明的掌控力也有了质的飞跃，心念一动，光芒便能如臂指使，凝聚成各种形状，薄如蝉翼的光纱、凝实的小型光盾。 甚至能勉强维持一根持续发光的细线长达数分钟，光芒的强度和稳定性也大大提升，全力运转时，她能将自己周身照耀得如同一个小型探照灯，光线纯净而极具穿透力。 更重要的是，她开始能模糊地感知到自身力量的边界和容量，不再像以前那样容易透支。 阿尔特斯每次来检查时，虽依旧言语简洁，但看向她的目光中，那评估的意味越来越浓，偶尔甚至会流露出一丝满意。 这天，璃莹正尝试用光芒凝聚成一个复杂的、从某块破损圣徽上看到的简易净化符文，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她全神贯注，周身光芒随着符文的勾勒而明灭不定。 就在符文即将成型的刹那，她敏锐地感觉到，藏宝库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似乎有一道极其隐晦、充满贪婪与恶意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 那感觉一闪而逝，快得像是错觉，但却让璃莹瞬间鳞片倒竖，刚刚凝聚成型的符文噗地一声溃散了。 她猛地转头看向那个角落——那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魔界矿石和武器残骸，并无任何活物气息。 【难道异世界也有偷拍的我知道本龙很美丽，但也用不着偷拍吧】 【错觉吗】 【我又不是明星，难道还有私生饭】 她惊疑不定，脑海里无数念头闪过，周身的光芒下意识地切换成了警惕的冷白色，如同炸毛的猫。 “怎么了” 阿尔特斯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他不知何时已经来了，正站在不远处，紫眸锐利地扫视着璃莹刚才盯着的角落。 璃莹无法说话，只能焦急地用爪子指向那个方向，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啾啾声，光芒也剧烈闪烁着示警。 阿尔特斯眉头微蹙，指尖弹出一缕细小的黑色火星，悄无声息地没入那片阴影之中。 火星如同泥牛入海，没有引发任何动静。 “这里很安全。” 阿尔特斯收回目光，看向依旧紧张兮兮的璃莹。 “你的感知力提升了，但有时会过于敏感，魔殿里残留的古老意念很多，不必理会。”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但璃莹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安，那道目光太真实了，充满了活生生的恶意，不像是无意识的残留意念。 阿尔特斯似乎不打算深究，他将注意力放回璃莹身上，打量着她更加凝实的光芒。 “看来恢复得不错。” 他淡淡道。 “准备一下，过几天，再探峡谷。” 璃莹的心猛地一沉。又要去那个鬼地方 但看着阿尔特斯那双深邃平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紫眸，以及感受到自身增长的力量，她心中的恐惧竟奇异地被一股跃跃欲试的挑战欲压下去了一些。 【上次都没事，而且这次自己更强了！】 阿尔特斯没再多说，留下今日份的生命源膏，便转身离开了。 璃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警惕地瞥了一眼那个安静的角落，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得再变强一点才行！ 至少，要强到能分辨出，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目光，究竟是错觉，还是真正的威胁。 她低下头，继续练习那个未完成的净化符文，光芒比之前更加专注和坚定。 而她未曾察觉，在她重新投入练习后，那片阴影之中，似乎有某种东西，极其轻微地蠕动了一下，再次隐没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