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燃魂镇渊，原点初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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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这鬼东西属橡皮擦的吗！”盘蒙看着自己那足以崩星灭辰的全力一击，连个屁响都没有就没了，气得差点原地爆炸。憋屈，太憋屈了！ “大哥，不是能量层级的问题。”盘辰嘴角还挂着金血，声音嘶哑，眼神却死死盯着那片蔓延的“无”，“祂在否定‘存在’本身。力，也是‘存在’的一种。” 他算是看明白了，跟这归墟本体讲物理，纯属对牛弹琴。人家玩的根本不是一个维度的东西。你的规则再牛逼，人家直接掀桌子，不跟你玩“规则”这个游戏了！ 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那冰冷的“无”又往前推进了一大截！盘辰撑开的原初领域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混沌色光幕上的裂纹越来越多，眼看就要彻底崩碎！ “那咋整！总不能站着等死吧！”盘蒙急得抓耳挠腮，他宁愿跟十个轮灭境硬碰硬打到死，也不想面对这种让人有力无处使的鬼东西。 盘辰没说话，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常规手段无效，那就来点非常规的！ “嗡——！” 他体内八鼎疯狂震动，微型原初宇宙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起来！但这一次，不再是向外扩张领域，而是……向内坍塌！ 所有的规则，所有的力量，所有的生机，甚至包括他自身的轮灭境本源与神魂之力，都被他强行压缩，凝聚在指尖一点！ 那一点，璀璨到无法形容，仿佛蕴含了开天辟地以来所有的“有”，是所有规则的极致凝聚，是“存在”概念的具象化！ “以我之‘有’，镇尔之‘无’！” 盘辰低吼一声，脸色瞬间灰败下去，气息如同风中残烛，但他那点出的指尖，却带着一种一往无前、定鼎乾坤的决绝意志，猛地点向了那片侵蚀而来的“无”！ 这不是攻击，而是……锚定！ 他要用自身凝聚的、极致的“存在”，强行在这片“无”的领域里，钉下一颗“钉子”！为这即将被彻底抹除的区域，保留最后一点“存在”的坐标！ “嗤——！” 指尖那极致的光点，与蔓延的“无”碰撞在了一起！ 没有爆炸，但这一次，不再是无意义的消失！ 那光点如同烧红的烙铁烫进了冰水，发出了剧烈无比的“嗤嗤”声！光点周围极小的一片区域，那纯粹的“无”竟然被暂时“排斥”开了！虽然范围小的可怜，只有指甲盖那么大，而且光点本身也在被飞速消耗、磨灭，但……它确实挡住了！ 有效！ 盘辰眼睛一亮，但随即心头更沉。代价太大了！就这片刻的阻挡，他感觉自己的轮灭境本源已经燃烧了近三成！神魂更是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这根本就是在用自己的命去填！ “二弟！！”盘蒙看得目眦欲裂，他能感觉到盘辰的气息在飞速衰弱。“让俺来！俺皮厚血多！” “没用的大哥！”盘辰咬牙维持着指尖的光点，声音都在颤抖，“你的力之规则也是‘有’，层次不够，瞬间就会被抹除！唯有我八鼎齐聚，演化原初雏形，才能勉强抗衡！” 他一边说着，一边疯狂压榨着自身的一切。八鼎规则在体内哀鸣，微型宇宙光芒黯淡。他感觉自己就像抱着一根烧红的铁柱在抵挡洪水，铁柱在融化，洪水却无边无际。 “他妈的！他妈的！！”盘蒙急得团团转，看着盘辰越来越苍白的脸，看着那不断被消耗、缩小的光点，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暴怒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恨自己不够强，恨自己悟性不够，无法理解这操蛋的“无”！ 难道……真要看着二弟活活耗死在这里 不！绝不！ 盘蒙眼中猛地闪过一丝疯狂！他不懂什么狗屁“有”和“无”，但他懂兄弟！他懂守护！ “二弟！撑住！”盘蒙暴吼一声，“老子给你加点料！” 不等盘辰反应，盘蒙猛地一拳锤在自己胸口！ “噗！” 一大口蕴含着磅礴生机与力之规则本源的金色心头血喷涌而出！他没有将这血液用于攻击，而是双手一引，将其化作一道金色的洪流，猛地灌注向盘辰那摇摇欲坠的指尖光点！ “大哥！你疯了！”盘辰大惊！盘蒙这是在自毁根基！ “少废话！老子这叫战略性进攻！”盘蒙咧嘴，露出染血的牙齿，笑容狰狞而畅快，“老子的力，就是‘存在’！老子的血，也是‘存在’！拿去！给老子钉死这狗日的‘无’！” 蕴含着巨灵神纯粹力之本源的心头血融入，那原本即将熄灭的光点，如同被浇上了滚油，猛地再次炽亮起来！范围甚至向外扩张了一丝！ 虽然盘蒙的力量层次确实不如八鼎原初，但其纯粹无比的“力之存在”概念，与盘辰的原初之光结合在一起，产生了奇妙的互补效果，如同在脆弱的瓷器外面包上了一层坚韧的牛皮，抗磨损能力大大增强！ “哼……” 归墟那冰冷的意志，似乎第一次发出了极其细微的、带着一丝意外情绪的波动。那蔓延的“无”，第一次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凝滞。 有效！虽然依旧杯水车薪，但兄弟二人合力，确实勉强顶住了！ 盘辰精神一振，一边疯狂汲取着盘蒙输送过来的力量，一边全力维持着光点。他的心神，在这极致的高压与生死边缘，被逼迫到了极限。 他的意识仿佛脱离了躯壳，以一种超越时空的视角，“看”着那一点倔强的“有”，在无边的“无”中沉浮。 “有”与“无”…… 存在与虚无…… 开端与终结…… 八鼎规则在他心间流淌、碰撞、融合。力之存在，造化生机，五行轮转，命运轨迹，因果牵连，轮回循环，秩序界定，混沌包容…… 它们似乎缺了点什么，缺了一个能将这一切统合起来的……核心。 一个真正的、绝对的……原点。 一切从这里开始，一切也终将回归这里。 这个原点，应该超越“有”和“无”的二元对立。它既是“有”的极致，也是“无”的源头。 第九鼎……扬州鼎……太一…… 盘辰的思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无数感悟如同火花般迸溅。他感觉自己仿佛触摸到了那层至关重要的窗户纸，只差一点，只差最后一点契机，就能捅破它！ 而此刻，他指尖那凝聚了兄弟二人所有力量与信念的光点，在这绝对的“无”中坚持不灭，本身就在诠释着一种近乎于“原点”的韧性！ “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盘辰喃喃自语，眼中混沌光芒剧烈闪烁，似乎有新的东西正在孕育。 但归墟的意志，显然不打算给他更多的时间去感悟。 那短暂的凝滞过后，更加磅礴、更加冰冷的“无”，如同积蓄了力量的灭世海啸，以更加恐怖的姿态，再次碾压而来！ “咔嚓！” 盘辰指尖的光点，发出了清晰的碎裂声！ 盘蒙灌注的金色血流，瞬间被蒸发殆尽！ 兄弟二人，同时鲜血狂喷，身形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后抛飞！ 原初领域，彻底破碎！ 完了吗 盘辰的意识在无尽的冰冷与黑暗中下沉，仿佛要坠入永恒的归墟。 不…… 就在这彻底绝望的刹那，他灵魂最深处，那一点来自“原初”的、穿越时空的道痕，猛地亮了起来！ 同时，一个微弱的、仿佛跨越了无尽混沌海阻隔的呼唤，如同风中残烛，却又无比清晰地，在他即将沉沦的意识中响起—— “回来……孩子……原点……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