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失忆的绝色美人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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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是深秋。 京城这日与往日不同,长街两侧挤满了百姓,连酒楼的二楼都扒着看热闹的人,人人翘首以盼——今日是西北大捷的容将军班师回朝的日子。 远处,马蹄声如雷鸣般从街尾逼近,先见玄色甲胄的寒光刺破晨雾,再是整齐的步伐震得地面微颤。 一支玄甲军队缓缓出现,甲片上还沾着边关的沙尘与霜雪,为首的青年将军尤为醒目, 身披墨色寒甲,腰佩长剑,左眉骨下一道浅疤,却未损半分英气,反倒添了几分沙场历练出的硬朗。 身姿挺拔如松,哪怕连日赶路眼底带着红血丝,目光依旧如炬,扫过人群时,带着几分急切——这人正是凯旋的容临。 “是容将军!”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百姓们瞬间沸腾,欢呼声裹着秋风飘向街心, “听说将军在西北连破三城,把匈奴打回老家了!” “容家世代忠烈,真是好样的!” “我想嫁!” “我也想!” ………… 容临勒住马缰,胯下的黑马打了个响鼻,他目光飞快扫过人群,像是在寻找什么,不过并未看到想见的人。 也是,她这时应该还在相府带着孩子吧。 身旁的副将张恒打马上前,用马鞭轻轻碰了碰他的甲胄,笑着打趣: “将军莫不是急着见哪位小娘子” 容临耳尖微热,却没否认,只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极浅的笑: “陛下还在宫中等着奏报,先办正事。” 话虽如此,他夹紧马腹的力道却重了几分,玄甲军队的速度又快了些,朝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 皇宫养心殿内,暖炉里燃着上好的银丝炭,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龙涎香。 萧景渊端坐龙椅,明黄龙袍的衣摆垂落在金砖上,他手中捏着一份军情奏折,听完容临躬身禀报西北战事,指尖轻轻叩了叩御案: “爱卿辛苦了,此次大捷不仅扬我国威,更解了西北百姓的倒悬之苦,朕心甚慰。” 容临跪地谢恩,玄色披风扫过地面,露出靴底沾着的边关泥土。 他垂着眼,余光却不时飘向殿外。 萧景渊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功臣的赞许,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芥蒂。 他指尖摩挲着御案上的玉镇纸,终究还是挥了挥手: “朕准你三日假,先回府休整吧。” “谢陛下!” 容临几乎是立刻起身,躬身行礼时动作都带着急切,转身快步走出殿门。 将军府早已备好热水,铜制的浴桶里飘着安神的艾草。 容临卸下沉重的寒甲,露出甲下紧实的肌肉,旧伤的疤痕在热水里泛着淡粉色——那是去年与匈奴厮杀时留下的。 他匆匆洗去一身风尘,将满脸胡茬刮得干干净净,换上一身墨色锦袍。 管家在一旁禀报: “将军,老将军和老夫人这大半年都住在相府,说是陪着小少爷小姐方便,很少回府。” 容临动作一顿,眼底涌上暖意。 他没在将军府多待,只让管家将从边关带的礼物装上马车: 给孩子们的木雕小老虎、彩色的戈壁石头,给戚染染的漠北特产羊绒,给沈砚之的西域弯刀,还有给叶清玄的珍稀草药。 相府的庭院里,正是一派温馨景象,乳母们带着几个孩子在庭院中玩耍。 戚染染坐在铺了软垫的石凳上,身上裹着一件藕荷色披风,毛领衬得她肌肤莹白如玉。 她手里拿着一本话本,正温柔地看着孩子们,偶尔出声叮嘱: “慢些跑别摔着了。” 叶清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目光偶尔落在戚染染身上,带着温和的关切。 “夫人,容将军来了!” 门房匆匆从门口跑来禀报。 戚染染闻言猛地抬头,抬眼望去,便见容临大步流星地走进院门, 墨色锦袍的衣摆被秋风掀起,发丝微乱,呼吸还带着几分急促——显然是一路急赶过来的。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容临的脚步骤然停住。 他望着石凳上的女子:她比一年半前更显温婉。 喉咙发紧,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容临最终只化作一声沙哑的“染染……”, 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像是要将这五百多个日夜的空缺都细细补回来。 戚染染唇角漾开温柔的笑意,轻声道: “回来了路上累不累” 容临还没来得及回答,暖阁的门突然被推开。 容老将军和容老夫人相互搀扶着走出来,老夫人看到容临,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颤巍巍地喊: “临儿!我的儿!” 容老将军也红了眼眶,捋着胡子,声音哽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容临快步上前,双膝跪在二老面前,声音带着哭腔: “爹,娘,儿子不孝,让你们担心了。” 他很少哭,哪怕在边关受了重伤、九死一生都没掉过泪,可此刻面对父母的白发和眼泪,却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容老夫人连忙扶起他,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生怕他受了伤: “瘦了,也黑了,在边关肯定没少吃苦。” 就在这时,乳母抱着容瑾和容瑶走了过来。 容瑾看到容临,先是好奇地眨了眨眼,然后躲在乳母怀里,小手紧紧抓着乳母的衣襟——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觉得陌生又有些害怕。 容瑶却不怕生,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朝着容临的方向抓了抓。 容临的心瞬间被揪紧,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声音放得极轻: “瑾儿,瑶儿,我是爹爹。” 容瑾眨了眨眼,只是好奇的看着,没动; 容瑶却咯咯地笑了,小手抓住了容临的手指,软软的触感让容临眼眶更热。 “这是瑾儿,像你小时候一样,爱闹;这是瑶儿,随染染,可漂亮了。” 容老夫人在一旁笑着介绍。 容临刚要说话,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众人回头,只见沈砚之回来了,他穿着深紫色锦袍,身姿挺拔,手里拿着一份公文。 看到容临,他脚步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功臣的敬意,也有对眼前这“父子相认”场景的微妙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