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以水为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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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植夫入门》则实用一些，记载了如何照料玉芽米，包括松土、除草、灌溉以及最低等的“聚水术”和“灵雨术”的指诀和咒语（需要微弱灵力驱动）。后面还附了一些常见灵虫的对付方法。 “聚水术…灵雨术…”李玄喃喃自语，目光再次投向屋外的那口井。井水那微弱的效果，让他看到了希望。 李玄再次走到井边，打上小半桶水。这次他没有豪饮，而是小口啜饮，仔细体会身体的变化。 微弱的清凉感入腹，片刻后，腹部再次传来轻微的蠕动感，但这次不再是剧痛，而是某种轻微的催促。 李玄赶紧又去了一次茅厕，排出的污秽明显少于第一次，体表渗出的灰色杂质也更少了。 “效果减弱了还是身体适应了”李玄若有所思，“但确实还有效！”他强忍着不适，又喝了小半碗。 这次反应更轻微了。一个清晰的认知在他脑中形成：这口看似不起眼的灵井，或许就是他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最大本钱！ 狂喜之后，是极致的冷静。看过太多小说的他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一个没有灵根的杂役，拥有这种神奇的能力，若是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最好的结局是被圈养起来当做研究材料，更多的可能是被搜魂夺宝，死无全尸！ “必须隐藏！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李玄握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从今天起，他必须扮演好一个资质低下、认命干活的最普通杂役。 接下来的几天，李玄开始了规律的生活。天不亮就起床，先是小口喝下一定量的井水，感受身体细微的变化，然后处理个人卫生。 接着便拿起屋里那把锈迹斑斑的锄头，按照《灵植夫入门》的记载，开始小心翼翼地伺候那亩贫瘠的灵田。 除草、松土、用井水浇灌…李玄很快发现，用井水浇灌后，那些蔫头耷脑的玉芽米秧苗，似乎精神了一点点，虽然变化微乎其微，但给了他一丝完成月度任务的希望。 休息期间，李玄就反复练习“聚水术”和“灵雨术”的指诀和咒语。 没有灵力，自然施展不出，但他强迫自己形成肌肉记忆，将每一个手势、每一个音调都烂熟于心。 日子枯燥而艰苦。每天喝下的井水效果越来越弱，身体排出的杂质越来越少，几乎微不可察。但他的身体确实在发生缓慢而坚定的变化。 最初干活一天的腰酸背痛逐渐减轻，力气似乎也增长了一丝，五感变得更加敏锐，连远处山林里的鸟叫虫鸣都听得更清楚了。 最明显的是，他的饭量变大了。那点干粮很快就见底了。 李玄不得不尝试辨认山野间一些《灵植夫入门》里记载的无毒野菜，混合着井水充饥。 期间，有个同样穿着杂役服、面色黝黑的青年路过他的灵田，好奇地看了他几眼。 “新来的分到这鬼地方，你也真够倒霉的。”青年语气倒没什么恶意，“我是旁边丙字陆号的赵铁。这地方鸟不拉屎，灵气几乎没有，玉芽米长得慢，任务难完成得很。以前的杂役都跑光了。” 李玄立刻露出憨厚又沮丧的表情：“是啊，赵师兄。没办法，没灵根，能有个地方待着就不错了。只能拼命干了。” 赵铁叹了口气：“也是。对了，省着点用水，这井浅，旱季可能还会干。喝水去西边三里外的小溪，虽然没灵气，但管够。”他指了指方向。 随后，赵铁便离开了。 “谢谢赵师兄提醒。”李玄连忙冲他道谢，心里却暗道：这井水对我可是宝贝，干涸了可就麻烦了。 看来，寻找更多、更优质的水源，也必须提上日程了。 但目前，他连自保之力都没有，只能先依靠这口井。他每天喝水的量开始增加，从最初的小半碗，慢慢增加到一天数碗。 身体似乎渐渐适应了这种微量灵气的冲刷，变得更具韧性。 夜深人静时，李玄躺在硬木板床上，听着屋外的风声，思考着未来。 前途依旧渺茫，但至少，他找到了一条独一无二的变强路径。喝水，就能变强！ 当前目标：一、靠井水持续强化身体。二、照顾好灵田，完成每月任务，保住杂役身份。三、绝对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李玄就像一株被石头压住的野草，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贪婪地吸收着水分，默默积蓄着力量。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 李玄的日子过得极其规律，如同苦行僧一般。每日便是喝水、种田、练习指诀咒语、找野菜果腹。 井水每天都被他大量饮用，效果已经变得微乎其微，几乎感觉不到杂质的排出，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素质已经远超刚来时那个孱弱的少年。 一拳挥出，能带起细微的风声；挑起两桶满满的水，步履轻盈；目光能看清远处叶片上的纹路；耳朵能捕捉到更远范围的动静。 然而，灵田的状况却不容乐观。尽管他精心照料，但土地太过贫瘠，井水的灵气又太过微弱，玉芽米的长势依旧缓慢。 秧苗只是比之前稍微绿了一些，高了一些，距离结出饱满的米穗，还差得很远。眼看月底将至，莫说百斤，恐怕连十斤都收不到。 “必须想办法提升灌溉用水的灵气！”李玄心中焦急。 他将希望寄托在了“灵雨术”上。虽然他没有灵力，但一个月的疯狂练习，指诀和咒语早已熟练无比，李玄决定尝试一下。 这日清晨。 李玄站在灵田边，面色凝重。深吸一口气，回忆着《灵植夫入门》中的记载，双手艰难地掐起那个练习了无数遍的指诀，同时口中念念有词，诵唱那拗口的咒语。 没有灵力引动，天地间的灵气毫无反应。一次，两次，三次…汗水从他额头滑落，手臂因保持指诀而酸麻。他知道这是徒劳，但依旧不肯放弃，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 就在李玄精神高度集中，反复诵唱咒语到几乎本能时，异变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