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汉蒙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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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寂中，江南七怪为首的柯镇恶率先站出来，他听着众人呼吸走到郭靖身前俯下身弯腰一礼道：“靖儿，之前是我柯镇恶眼拙。瞎了这对招子。” 说着扭头持杖又朝着苏暮云拱手道：“君心少侠，是我兄妹七人有眼无珠，柯瞎子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苏暮云微微一愣，马上韩小莹就站起身来，紧接着朱聪，矮胖子马王神韩宝驹，南山樵子南希仁，笑弥勒张阿生，闹市侠隐全金发一个个都站了起来朝着苏暮云躬身行礼。 看到江南七侠这般做派，苏暮云心中的怒意当即也消散得差不多。 当即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们也是无心之失。” 说着，他径直越过众人走到那烤羊羔的火堆前，撕下下一块来，然后折返到郭靖面前往小人儿鼻子下一递问道：“靖儿，香吗” 郭靖是整个金庸小说男主除了狗哥之外，可以和狄云一较高下的老实人，深深嗅了口就点头道：“香！” 郭靖给这小羊羔起名“查干其其格”，其实是蒙古语中白花的意思。 这白花毛发的羊羔可爱是真可爱，但熟了也是真香。 听到他这话，江南七怪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周围顿时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郭靖见苏暮云示意当即接过烤羊肉流着口水跑到李萍身侧道：“娘，吃！” 见他小小年纪就如此孝顺，江南七怪更是不觉汗颜。 苏暮云当即将郭靖救起哲别，硬生生挨了铁木真的长子术赤几鞭几乎破相，刀斧加身却依旧没有出卖哲别藏身之所的事情声情并茂讲述出来。 言罢又朝着韩宝驹道：“且不说我家靖儿武道资质，我就问一句，他可有刚烈之性！” 韩宝驹惭愧得当即恶狠狠甩了自己一个巴掌，脸上肿胀了一大片，嘴角带着血丝道：“好孩子，是个好孩子。” 苏暮云含笑道：“我师门之命在身，不便在此久留下。既然靖儿要去赴那十八年之约，我想将靖儿和我干娘托付给诸位。不知意下如何” 柯镇恶等人本就想着如何开口，听到苏暮云这话一个个不由大喜过望。 不过他们江南七怪想来是看柯镇恶眼色行事，却没有着急表态。 即便是那智谋担当的朱聪也是看向柯镇恶方向。 无他，柯镇恶眼盲心却不瞎，正是因为他眼瞎，所以更能摒起周围干扰，看事物也更加透彻。 苏暮云也不催促，静静等着柯镇恶做出答复。 柯镇恶微微思量，便重重道：“好，我等答应收靖儿为徒，但君心少侠也需得答应我柯瞎子两个条件。” 苏暮云心中隐有猜测，当即颔首道：“柯先生但讲无妨。” 柯镇恶站起身来，拄着拐杖来回踱步了下，这才缓缓开口道：“我江南七怪和丘处机真人定下赌约。日后靖儿和他全真教弟子比试，需得用我等的武功，否则胜之不武。” 苏暮云早有猜测，立即颔首道：“可以。不过我会教授靖儿一些内功呼吸吐纳之法，以及轻身提气的法门。这也算是家传武学，到时候你们醉仙楼比武，用你们的招式，这并不违规吧！” 对于人家有“家传武学”，柯镇恶几人也不好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 唯独朱聪看出，苏暮云是见自己几人多擅长外门功夫，这才给郭靖查漏补缺。 柯镇恶颔首道：“郭家本就有家传武学，想来那丘处机真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要靖儿用我等所教授武功便好，此事无碍。” 苏暮云不由高看了这柯镇恶一眼，这份变通虽是无奈之举，但也足以看出柯镇恶并非绝对迂腐到无脑之人。 柯镇恶抬杖再次重重杵在地上，厉声道：“我江南七怪虽然武功驳杂，尽是些微末之技。但靖儿他拜师之后，学得我等武艺绝不可传授蒙古人。否则此事作罢，我等甘愿认输。” 苏暮云刷得下站起身道：“此事我带靖儿应下。汉蒙之别，终究是需要防微杜渐。不但七位的武学我不许靖儿外传蒙人，就算我这粗浅的呼吸法，也决不允许他传给蒙古人。” 柯镇恶听到这话语中的严厉和果决，忍不住笑容洋溢道：“君心少侠果然爽快。君子一言！” 说着，还伸出手来。 苏暮云当即伸手紧握道：“快马一鞭！” 言罢，两只手紧握，苏暮云朗声道：“靖儿，你来见过你七位师父！” 正在埋头干饭的郭靖忽然听到大哥喊自己名字，茫然得看了眼，在李萍催促下懵懂走了过来。 蒙古这边茶叶昂贵，李萍当即拿出马奶酒让郭靖给江南七怪一一叩首敬茶，也算是走过了拜师的流程。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苏暮云就带着江南七怪与郭靖来到了昨天教授道德经的地方。 一边让性格最温柔的韩小莹教授郭靖朗读《难经》，一边与朱聪道：“朱兄，我观七位之中，你的手上功夫最得精，巧之妙。不若你我过过手” 之所以选朱聪，那是因为江南七怪之中，武功最强的是柯镇恶。 但他因为双目已瞎的缘故，真正的实战之力第一便是朱聪。 而且，朱聪这种智慧型的对手本就擅长手上功夫和自己类似，交手起来也最有意思。 朱聪早有此意，当即在一众兄弟姐妹的注释中含笑走出道：“君心少侠既然有兴趣，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大家玩一玩。” 说到最后，朱聪指尖折扇一转，就朝着苏暮云面颊打来。 他身法并不算太高，但折扇轻巧，出手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若是与生死大敌对峙，这会折扇一展不好说就要划过对方脖颈。 此刻只是借助铁扇旋转之力打向米苏暮云面部，抢占先机，却也有试探之意。 苏暮云却也不还手，一路走来，所遇到的对手中唯独使用双刀的平婆婆武功与朱聪有一点类似之处。 当即也想好好看看朱聪的手段，身形微微后撤就避开这一击。 朱聪看苏暮云闪躲之间多有余力，心中有了底，施为起来也不再束手束脚。 手中折扇在两人之间旋转了一圈后迅速收回手中，突兀一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