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青衫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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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云轻咳道:“应该只多不少。张凡,你来解释下!” 事实证明,张凡的口才确实不错。 有苏暮云的名望做保,张承宗很快就被说服。 甚至于接下来怎么设计【称号】,任务流程怎么安排苏暮云都没有过多操心。只是最后敲定了结果,决策性得看了眼。 嗯,很规整! 接下来一天光景,苏暮云全然沉浸在感受水流变化的体悟中。 直至下午,张承宗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第一个太湖渔民石水生找到了。 事实上,不怪张承宗手下不给力。实在是时间已经过去太久。 陈玄风在这太湖的仇人啊! 那是黑风双煞没有远遁大漠之前,发生的事情。 自己击杀陈玄风,又与郭靖母子分离到现在也已经足足三十四年光景。 也就是说,陈玄风对这太湖渔民石水生造成伤害应该还在三十四年之前。 若非苏暮云确认有这么个人存活于世,张承宗早已放弃了。 所幸,张承宗手下都是太湖渔民出身,向老一辈探究之后终究还是追根溯源得找到了目标。 春寒渐退,暑热未至,太湖湖面波涛渐起,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和朽木,发出沉闷的轰鸣。 一片泥泞的芦苇丛中苏暮云终于在人带领下找到了石水生。 那人穿着一件几乎无法蔽体的夹袄。 佝偻着背脊,目光警惕得看向这边。左臂空荡荡的袖管在微风中仿佛柳絮般飘荡。仅存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根充当拐杖的粗硬木棍。 可能因为周围还有几个太湖持刀水匪的缘故,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最让人印象深刻还是那双眼睛,亦或者说是他眼中那一抹混合着仇恨、警惕和病态期待的光芒。 身侧太湖水匪的小头目叹息着解释道:“君心大侠,就是他了。” “原本我们早已经打听到了他就是石水生,不过他似乎极惧怕我们这些江湖中人。” “每每我等看到他身影,他就一个猛子扎入湖中。您别看他就剩下一条胳膊,不过他水性极好,兄弟们为这也是耽搁了一天光景。” “若非他此番上岸乞食,还真未必能逮得住他。” 苏暮云看那石水生恍若惊弓之鸟,也不敢靠近上前,沉声问道:“那打听到三十多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那太湖水匪的小头目长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兄弟们询问了数十人,约莫是知道的。” “这石老头家里世代都是太湖渔民。” “早些年和妻子,儿子,儿媳同住一条大渔船上。” “那几日,老庄主带着江湖好手围攻黑风双煞。这夫妻二人仓皇逃至太湖边。为抢夺船只渡湖,好巧不巧看中了石水生的渔船。” “当时周围有些渔民,但那两位出手太快,根本没人看清……” 他话说到此处,却听到旁边一道干哑如砂石撕磨一般的声音道:“我看清了,我看清了啊!!“ 说着石水生仿佛泣血般道: ”我儿石勇见来者不善,抓着鱼叉上前阻拦,被那叫梅超风的一抓撕下面门,” “儿媳哭喊着扑上前,遭了陈玄风毒手。” “我老妻惊叫出声音,又被他一抓将脖子扭断。” “我因在船后修补渔网幸免于难,那两个恶贼听到后面有人追赶慌忙挟持要我开船……” 说到这里,石水生已经泣不成声。 众人看了良久却见他悲从中来已经没了语言能力,但后面的话即便他不说众人也猜的出来。 黑风双煞两人或许会划船,但技艺必然不可能太高。威胁之下不免将石水生一条手臂撕下。 后来约莫就是怕耽搁时间,直接将其踹入江水中。 过了许久,石水生的哭泣声终于渐渐停歇。那张布满皱纹和污垢的脸上也逐渐有了些神采。 浑浊的眼睛扫过众人,眼泪还在不断顺着褶皱沿途滴落。 只是死死盯着苏暮云良久,这位已经七十多岁的老者忽然间双膝砸在泥泞中。 苏暮云急忙上前搀扶,石水生刚刚要往下扣头的动作就被苏暮云鼓荡而起的道袍所阻。 看着那素白色道袍上被印了泥泞,石水生面色大变,急忙往后退。 只是身形刚刚往后,就被苏暮云搀扶着而起。 …… 苏暮云最终还是“如愿”收到了已经刷新而过的恩仇任务奖励。 那是被藏在石水生芦苇荡草席下淤泥中的一颗宝珠。 “这东西……” 张承宗迟疑了下道:“约莫价值三百贯。当年我等跟着老庄主劫持那些贪官污吏,他们最喜欢用这些易于携带的珠宝。这价位绝对大差不差。” 苏暮云长长吐了口浊气道:“东西就送给张寨主了。顺带,舔着脸向张寨主为他谋求一份差事,不知可否” 张承宗也已经见过石水生,知道那老人全靠仇恨支撑,此刻他知道仇人已死,心气一泄绝然熬不过冬,迟疑了下将东西一抛。 等苏暮云下意识接过手,这才听他道:“君心大侠,这好人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做了。我这水寨虽然破落,不过养个人却也不费什么事。” 苏暮云含笑道:“行吧,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在此久留。张寨主替我把消息放出去,就说:那陈玄风虽死,不过梅超风还存活于世。” 张承宗惊讶道:“梅超风,不是说那位……”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沉吟着点了点头。 三四十年的光景,如同石水生这般靠着仇恨支撑的或许并非个例。 单单这位君心大侠给出信息,调查到眉目的就还有三人。 “君心大侠,那其他三人……” 苏暮云摆了摆手道:“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叨扰多时,我也该走了。其他的事情张凡会处理的。” …… 第三天暮色,浩渺太湖水寨之上,一道青色布袍,肌肉僵若木石的身影似慢实快得从一艘渔船旁漫步而过。 那人除了眼珠子灵动无方外,整张脸全然没有一丝一毫表情,完全是死人脑袋安放在活人身躯上,尽是诡异。 在临近太湖水寨不过百米之时,那身影突兀停下,低沉磁性的男声响起道:“咦离开了吗” 在水寨前晾晒渔网的石水生似有所感,摇摇望去,却只看到一模糊的青色身影仿佛一缕青烟般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