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信与超凡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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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地回到家，王凡脑子里依旧不断回放着小巷里那血腥恐怖的一幕，以及自己身上发生的诡异变化。那声莫名的“临”字诀，似乎抽空了他大半的力气，此刻只剩下疲惫和后怕。 家里空荡荡的。王凡也不知道父母常年在国外忙什么“神秘项目”，一年到头来也见不到几次，只有定期准时准点打来的生活费和偶尔的电话。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放养”式的生活。 冲进卫生间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冰凉的触感稍微驱散了些许惊惧。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张还带着几分稚气，却眉眼坚毅的脸，试图找出一点不同。 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就在当他下意识地集中精神，回想父亲小时候强行塞进他脑子里的那些拗口口诀、手印时，指尖似乎有微不可查的气流扰动。 不是幻觉！ 笃笃笃——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响亮的敲门声传来，吓了王凡一跳。 “谁！”他警惕地问，声音还有些发虚。 “是王凡先生吗这有您的紧急挂号信！”门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信这年头谁还寄信还是紧急挂号 王凡一脸狐疑地打开门，一个穿着邮政制服的小哥递过来一个厚实的信封，让他签收。信封上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只有收件人是他，也看了地址，地址也准确。 关上门，他迫不及待地撕开信封。里面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几张写满了字的信纸。展开信纸，那熟悉的、略带潦草却力透纸背的字迹，让他瞳孔骤然收缩。 是母亲的笔迹！ “吾次子启信，凡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我和你爸已经……离开了。” 开篇第一句，就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狠狠砸在王凡头顶！他手指猛地攥紧，信纸被捏得发皱。 “小凡，今年也正好是你刚上高中，你有没有好好休息，好好吃饭我和你爸也不要求你什么，我和你爸只要我们的凡儿天天开心，平安喜乐就好……” 母亲温柔的话语，此刻却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他强忍着翻涌的情绪，继续往下看。 “你父亲让我嘱附你有机会或者有空可以去拜见一下龙虎山的天师以及去武当山道观那里，至于其他门派早就销声匿迹了现如今道门也就这两个门派了。记得帮父亲跟师父玄真上人‘黄袍’他老人家说一声抱歉……” 龙虎山武当山黄袍道士王凡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父亲那些年被他认为是“老封建迷信”的唠叨，此刻和今天的遭遇、身体的异样以及这封诡异的信交织在一起，指向一个惊人的可能性。 “况且你别忘了你父亲传给你的道法绝学和十大门派的秘法可千万不要亲自外传，尤其是‘敕令，勅令’这两个要用时小心再小心，不要被有心之人见到。你妈我要是早点知道以前你爸偷偷传于你，我定要把他下面三条腿打断！……” 道法绝学十大门派秘法敕，勅令王凡下意识地摸了摸刚才似乎产生气感的指尖。原来……老爸教的那些，不是故事 “唉，以前忙忘了带你去，说不定以你的性格还真有可能成为跟你爸成为一个紫袍道士。对了小凡，你还有个哥哥叫王平，由于你哥在你小时候就已自主觉醒了，被认为绝世天才，所以在你刚上初中的时候爸妈就不常在你身边陪伴。他是被送到特殊部门里培养了，我猜用不了多久你应该就能见到他了。” 哥哥王平特殊部门信息量巨大，冲击着王凡的神经。他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个哥哥！ 信的末尾，是母亲的落款：“母亲—陈红锦”。 王凡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信纸从手中滑落。巨大的悲伤还没来得及蔓延，就被更强烈的震惊和困惑覆盖。 印象里父母不是在国外搞科研他们是……超凡世界的人而且……还很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 “龙城司”、“熵”组织、赤炎黑虎、家传道法、失踪的父母、素未谋面的哥哥……无数线索碎片在他脑海中疯狂旋转，拼凑出一个光怪陆离却又危机四伏的全新世界。 这一夜，王凡失眠了。 …… 几天过后，南市，琼山区，江南高校的高一开学。 气氛明显不同寻常。校门口多了不少气质精悍的保安，甚至隐约能看到一些穿着类似那天马戏团后台风衣的人在校内巡逻。 新生报到，分班公告栏前挤满了人。王凡、黄绍、杜豆伟等人挤在一起，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459班！凡哥，咱们哥几个还在同一个班！”黄绍兴奋地嚷嚷。 杜豆伟推了推眼镜：“459……看来排名挺靠后啊。听说今年高一有重点班、天才班、冲刺班，好像是从449开始排。” “能上就不错了，挑啥咧。”张翔航还是一如既往的乐观。 就在这时，校园广播里突然响起了一个严肃的声音：“通知，通知，请所有高一年级的新生，立即前往体育馆集合，进行统一的……体能筛查测试。重复，请立即前往体育馆集合！” 人群骚动起来，议论纷纷。什么体能筛查，需要这么紧急开学第一天什么都不干就先测试 王凡心中那股不安感愈发强烈。 体育馆内，被分割成数个区域，摆放着一些从未见过的仪器，有的像巨大的金属舱，有的则是带着复杂感应器的拳靶。一些穿着白大褂的技术人员和之前见过的风衣人（龙城司人员）在一旁严肃地记录、监督。 测试过程很快，但项目很奇怪：不是常规的跑步跳远，而是依次进入金属舱进行全身扫描，然后对着特制拳靶全力击打一次。 学生们大多都是一脸茫然，配合测试。拳靶上的数字跳动，大多在几十到一百多之间（单位未知）。 轮到黄绍，他吸了口气，一拳砸上去。 “嘀——135！” “哟，绍哥可以啊！”有人起哄。 黄绍得意地擦了擦鼻子。 杜豆伟，推着眼镜，看似瘦弱，一拳出去。 “嘀——148！” “卧槽，学霸深藏不露啊！” 张翔航甩了甩头发，摆了个帅气的姿势才出拳。 “嘀——141！” “哈哈，航哥还是帅更重要！” 陈颠沛打着哈欠，敷衍地一拳。 “嘀——159！” 周围安静了一下。这邋遢鬼这么猛 王凡深吸一口气，走到拳靶前。他刻意收敛了体内那股微弱的气流，纯粹用肉体力量击出一拳。他记得父母的警告，要谨慎。 “嘀——121！” 一个中规中矩，毫不显眼的数字。他暗暗松了口气。 测试继续进行，突然，隔壁区域传来一阵惊呼！ 只见一个身材高壮如牛的学生，低吼一声，一拳狠狠砸在拳靶上！ “嘀——！！！！” 拳靶上的数字疯狂飙升，最终定格在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数字——588！ 全场哗然！ “我艹！五百多！” “这他妈还是人” “是怪物吧！” 那学生憨厚地挠了挠头，似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旁边的龙城司人员和技术人员却在一瞬间围了上去，眼神热切，迅速将他带离了现场。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窃窃私语声充满了体育馆。 王凡瞳孔微缩，彻底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这根本不是什么体能测试！ 这是分明是……觉醒测试！ 灵气复苏的时代，已经悄然降临。而他们这代年轻人，正是首当其冲的被卷入者。 他的高中生活，从第一天起，就注定无法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