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日语老师蔡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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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张四郎站在通宝钱庄柜台前，与胖婶介绍的职员低声交谈。得知张四郎要兑换大量法币，职员面露难色： “最近局势紧张，银元紧缺啊，这么大数额...” 【职员隐秘：银元充足，但想压价吃回扣，正准备结婚急需用钱】 张四郎微微一笑，身体前倾低声道：“王兄，听说你要办喜事了不如行个方便，我也许还能凑个份子钱。” 姓王的职员震惊得后退半步，手中的算盘哗啦一响：“您、您怎么...” “上海滩没有不透风的墙。”张四郎故作高深，实际上眼前又浮现新的信息： 【职员隐秘：最担心未来岳父发现他在法租界还养着个相好】 张四郎补充道：“尤其是法租界那边的墙。”张四郎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 王职员顿时脸色煞白，慌忙道：“先生真是消息灵通！这样，就按市面最高价再加一分，我这就给您办！” 交易顺利完成，张四郎拎着沉甸甸的银元走出钱庄。 张四郎把钱收好，张四郎按照计划前往拜访蔡坤老师。蔡先生住在法租界一栋老洋房里，据说曾留学日本早稻田大学，回国后靠私授日语为生。 敲门后，一位戴着眼镜的男子开门，然后神色警惕问道：“找谁” “蔡老师好，我是经人介绍来学日语的。”张四郎恭敬地递上介绍信。 蔡坤扫了一眼，侧身让进门内：“一周两节课，先交费后上课，缺课不退。”语气冷硬，毫不客气。 【蔡坤隐秘：昨夜又梦到在日本的爱人雅子，惊醒后痛哭一场】 张四郎心中一震，再看蔡老师严肃的面容，不由得生出几分同情。张四郎缴纳学费时故意多放了几块钱：“蔡老师，听说您教得特别好，这是一点心意。” 蔡坤愣了一下，表情略微缓和：“多余的钱拿回去。我蔡某人不占学生便宜。”推回钱币时，张四郎又看到一行新提示： 【蔡坤隐秘：其实急需用钱给老母亲买药，但尊严不允许蔡坤接受施舍】 “那这样，”张四郎急中生智，“我听说翻译日文资料能赚外快，蔡老师若有门路，能否带我接点活这算是咨询费。”张四郎又将钱推回去。 蔡坤沉默片刻，终于收起钱：“下周带些日文报纸来，我教你如何快速阅读新闻。”转身取教材时，张四郎瞥见蔡坤悄悄抹了抹眼角。 课程比预期更有趣，蔡坤一进入教学就仿佛变了个人，生动讲解日语中各种微妙的敬语区别，还穿插些日本风俗趣事。 “记住，日本人说‘嗨’（是）不总是同意，有时只是表示‘我在听’。”蔡坤认真强调，“这对你们这些...做生意的人很重要。” 张四郎忍不住好奇，暗中尝试对蔡老师使用能力，想了解更多背景。果然，几行新的文字浮现： 【蔡坤隐秘：其实暗中帮助过三名抗日志士逃脱追捕】 【蔡坤隐秘：书柜后藏着一把朋友赠送的手枪，从未使用但每晚检查】 张四郎心中肃然起敬，表面却不动声色地继续记笔记。课程结束时，张四郎状似无意地问道：“蔡老师，如果我想了解日本特务机关的常用术语，该从哪里学起” 蔡坤猛地抬头，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如刀：“你为什么问这个” 张四郎从容应答：“做生意难免与各色人等打交道，知己知彼总不是坏事。” 蔡坤凝视他良久，终于从书架底层抽出一本破旧书籍：“这本《特训手册》有详细介绍。记住，知识是把双刃剑，能护身也能伤己。” 离开蔡宅时，张四郎对这位外表冷漠内心炽热的老师已充满敬意。张四郎盘算着如何向刘凡汇报这一发现——蔡坤或许能成为上海站的宝贵资源。 傍晚时分，张四郎按约定来到霞飞路上的卡尔顿咖啡馆与刘凡会面。张四郎特意早到一刻钟，选了个靠窗位置，不自觉地对进出的客人使用起新能力。 【门口贵妇隐秘：皮包是a货，正品当了养小白脸】 【服务生隐秘：往咖啡里掺便宜豆子，差价落入自己口袋】 【西装男士隐秘：内衣穿反了，匆忙离家为见情人】 张四郎强忍笑意，差点被口水呛到。这能力简直是为情报工作量身打造的，就是有时信息太过琐碎滑稽。 刘凡准时到来，一身考究西装，看起来更像银行经理而非间谍头目。刘凡点了两杯咖啡，直入主题：“梅仁兴开口了，但只承认自己参与，不肯说还有谁被拉下水。上面很重视这个案子，周站长亲自督战。” 张四郎搅拌咖啡，小声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暂时不用，审讯专家在忙活。”刘凡忽然笑了笑，“对了，给你定了个代号——‘狗拿耗子’。” 张四郎差点喷出咖啡：“啥为什么叫这个” “周站长给你取的，说既然你多管闲事抓了条大鱼，不如就叫这个，接地气又符合实际。”刘凡摸摸鼻子有点尴尬，急忙补充到，“其实代号越普通越安全，那些叫什么‘夜鹰’、‘猎豹’的，反而死得快。” 张四郎无奈接受：“好吧，狗拿耗子就狗拿耗子吧，总比‘癞皮狗’强。” 刘凡压低声音：“接下来你的任务是盯着日本领事馆的低级职员，特别是那些中国籍的。梅仁兴透露有个代号‘蝉’的内线经常在那里传递情报，我们需要找到这个人。” 就在这时，张四郎的“隐秘探查”能力突然自发启动，对准了刘凡： 【刘凡隐秘：今早被周站长骂得狗血淋头，因梅仁兴在审讯室突发心脏病，现在危在旦夕】 【刘凡隐秘：其实偷偷资助已故战友的女儿上学，从未告诉任何人】 张四郎手中的勺子“当啷”一声掉在碟子里：“组长，梅仁兴是不是出事了” 刘凡的表情瞬间凝固，警惕地环顾四周：“你怎么知道” 张四郎急中生智：“您刚才提到审讯专家在忙活，但如果进展顺利，您不会这个时间约我见面。而且您领口有溅到的药渍，身上隐约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