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真是双喜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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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大一张饼,干吃有点噎,郭妡选择不吃。 抬眸默默看他一眼,还是那伤感惆怅的模样,情绪低落道:“走吧,殿下。” 两人到清露殿时,郑贵妃直接就是一声,“冤孽。” 念完,赶紧屏退闲杂人等,紧锁着眉,瞪着郭妡,“你们安敢相携前来” 郭妡张了张嘴,沈楷随意挑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下,抢先道:“母妃莫慌,妡儿是奉皇后之命来给你送糕点。” “是,这是妾身亲手做的,特来送给娘娘品尝。”郭妡将手中食盒交给郑贵妃跟前的大宫女。 郑贵妃眉毛仍旧跳了几下,比当事人还怕东窗事发的模样。 别说当着郭妡的面尝一口肉松蛋糕,就是看着这个人在自己这儿,都心惊胆颤的。 郑贵妃摆手,“既送到了,你就回去吧。” 沈楷瞥她一眼,“她一个女官,奉皇后之命而来,母妃一盏茶都不请她喝,传出去,可不得叫人笑话没规矩。” 可不是么,郭妡这回也没着急走,就站在原地等着。 郑贵妃拿他没法子,给郭妡赐座,又叫宫女上茶。 沈楷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妡儿,过来。” 在郑贵妃跟前,郭妡不跟他拗,莲步轻移,在沈楷下首坐下。 刚坐下,沈楷就抓住她的手,朝宫人道:“赶紧搬个炉子来,这等眼力也没有,外头寒意侵骨,妡儿的手都要冻成冰了。” 宫人忙去墙角搬炉子,事实上,这金碧辉煌的清露殿,早烧了地龙,怎么可能冻得着人。 可赵王就是要训人,谁能犟嘴 郭妡也维持今日份的哑巴人设,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毕竟她刚被裴家背刺,还在是否继续爱裴玄止这个问题上挣扎呢,哪有心情搭理人。 但沈楷今天高兴啊。 郭妡的情场失利,不就是他情场得利吗 他还和高皇后联络了一回感情,捆绑了一次利益。 真是双喜临门。 他揉着郭妡的脸颊,“如今天气渐寒,尚仪局女官的住处没有地龙,也不见得有多好的炭可以用,你在这儿暖一暖身子再回去。” 郭妡刚缓缓点了下头,沈楷又说:“说到炭,今年西南新进贡的红罗炭,母妃赏妡儿两石做回礼。” 他都不是商量的口气,直叫郑贵妃额角一抽。 今年西南多处动乱,进贡的红罗炭数量不足去年三成。 去年内廷高位、诸王府和公主府,得脸的国公郡公和朝臣那里都有些赏赐。 到了今年,冬天还来得比去年早,内廷和两王一主府中都不够用。 这逆子,却开口就要三百斤,换那一盒不知所谓的糕点。 郑贵妃哼一声,“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一些。” 沈楷道:“母妃看不明白么,皇后何时派妡儿送过我,母妃也该示好一二了。” 郑贵妃闻言怔了下,深看两人几眼,叹口气,罢了! “我明日派人送去尚仪局。不过你既然决心与皇后交好,那平阳公主的生辰就要上上心,她年后就下嫁卫曦,在皇后膝下的日子不多了,你多看顾这妹妹,想必皇后会高兴。” 郑贵妃说罢,沈楷就点了下头。 郭妡还是不吭声,真就喝完一盏茶就走。 十一月初四,断断续续的雪彻底停歇。 长安已经连下了三天雪,草原深处都不知雪有多厚了。 东蠕汗再扛不住压力,同意了万斤茶换八百匹马这个比例。 当下,大弘能给的茶品质并不好,也就三四百文一斤。 而马匹在这个时代起步就要十贯钱,好的马差不多二十贯起,东蠕人的战马则更贵。 这回,东蠕是大出了血,皇帝十分高兴。 将库里的陈茶、紧急征调的次品等等,全一股脑给东蠕人。 并派宋王亲自押运,去边境交接,作为使臣,宋王自然又要涨官位。 皇帝确实也再次提了户部,最后硬被掰去了太仆寺,再领了个少卿,又加个兵部侍郎的头衔。 宋王出京那日,长乐县主入葬。 江川郡公府还未洗脱嫌疑,长乐县主的葬礼并不能大办,哪怕是送她去归葬的队伍,都被禁军围着。 所以道旁没几户设路祭,都恨不得躲远些。 要强、要脸面一辈子的人,临了凄凉到底。 郭妡在宫中不便出去,遣了司籍司一个女史,帮她悄悄设了个路祭。 说是悄悄,但故意选在裴玄止看得见的位置。 脸生的谭女史一身内廷女官的服饰,这路祭是谁设的,指向性很明确。 至于为什么设,以什么心情设。 裴玄止如今很会脑补,就由他脑补去吧。 郭妡没想到的是,谭女史回来却是一副魂飞魄散的样子。 抓着郭妡的手直喘粗气。 郭妡两眼微沉,难不成长乐县主诈尸了 这都停灵近十日,哪还活得过来 “谭女史,你别急,慢慢说。”郭妡递一杯茶过去。 谭女史猛灌一口,平复了一下,才道:“司籍,出大事了!” 郭妡默,看她的神情,自己能不知道出大事了么…… 等她组织一下语言,郭妡也听得费劲,自己总结一下,才听明白出了什么大事。 江川郡公裴溯将长乐县主送至山陵祖地后,带着随从率先回城。 路上遇见山石崩裂滚落,一行人闪避不及,连同押送的禁军一起砸死了四十多个,只残存了五六人。 裴溯自然没在存活的之列。 他刚死,长安各坊间已经有人在传,是郡公太薄情,县主显灵带走了他。 郡公府就这么遭遇了难得一见的连丧。 郭妡皱了下眉,世上哪有鬼魂作祟。 越是传得神乎其神,就越像用怪力乱神掩盖背后的真相。 这多半就是一场精密计算的杀计。 否则世上哪里就这么巧,凉薄之人,率先回去的路上,直接没了。 至于谁动的手 没这刻意传出的谣言,可能还要费点脑细胞。 但这谣言一出,谁是因长乐县主之死而恨裴溯的,就很好猜了。 她倒没有很惊讶。 人么,谁都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那会消磨掉所有的情分。 郭妡想,一旦动手,他应该不会止步于此。 那个烂透了的郡公府,终于乱起来了。 以比她想象中更残忍决绝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