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京都血樱，灭族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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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国，京都，二条城外。 暮春的樱花，本该如云似霞，绚烂绽放。 然而此刻，这座千年古都的上空，却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混合气息。 残破的城墙下，焦黑的樱树扭曲着枝干，零星的、被鲜血染成暗红色的花瓣，在肃杀的寒风中飘零，如同垂死者最后的叹息。 岳飞身披玄甲，猩红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手持霸王枪，枪尖斜指地面，冰冷的寒芒映照着前方那座象征着倭国最高权力的巍峨城门——朱雀门。 城门之上，象征着天皇的十六瓣菊纹御旗无力地垂落，金漆剥落，布满了烟熏火燎的痕迹。城楼守军稀疏，士气低落，眼中充满了绝望。 不足半年！ 自登陆九州以来，岳飞率领的岭南“破虏”军团，如同摧枯拉朽的钢铁洪流，一路势如破竹！ 围点打援、声东击西、长途奔袭……各种精妙战术层出不穷！ 倭国新军虽悍不畏死，但在绝对的火力优势和岳飞鬼神莫测的指挥面前，如同螳臂当车！ 一座座城池接连陷落！倭军主力被分割、歼灭！兵锋……直指京都！ 松平信纲，这位曾一手推动倭国“维新”、意图“富国强兵”的枭雄，此刻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瘫坐在二条城大殿冰冷的榻榻米上。 他须发皆白，面容枯槁，华丽的阵羽织上沾满灰尘，眼神空洞地望着殿外那片被硝烟笼罩的天空。短短半年！ 他耗费心血打造的“维新”成果——那些仿制的燧发枪、拼凑的铁甲舰、苦练的新军——在岭南的钢铁洪流面前，如同沙堡般崩塌！ 京都……已成孤城！困兽犹斗！ “将军！”一名浑身浴血的家臣踉跄而入，声音嘶哑，“岭南军……已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兵临朱雀门下！京都……守不住了！” 松平信纲浑身剧震，眼中最后一丝神采也黯淡下去。 他挣扎着站起身，推开试图搀扶的家臣，踉跄着走到殿外，望向南方那片被战火映红的天空。一股深入骨髓的无力感与……巨大的困惑，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 为什么！ 岭南……为何对倭国如此赶尽杀绝！ 他松平信纲，不过是想让倭国摆脱积弱，不再任人宰割！ 他学习西方，发展军备，何错之有 叶凌云……那个岭南秦王，不是也推崇“格物”、发展“新学”吗为何容不下倭国！ “备马……开城门……”松平信纲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无尽的疲惫与屈辱，“老夫……亲自去向岳将军……请降。” 朱雀门下。 松平信纲一身素服，未带兵器，在数名同样垂头丧气的家臣陪同下，步行出城。 他对着高踞马上的岳飞，深深鞠躬，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罪臣松平信纲……叩见岳将军！”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倭国……愿降！愿奉岭南为宗主！割九州、四国、北海道三岛！赔付白银三千万两！开放所有港口！永世为岭南藩属！只求……只求将军……留倭国……一线生机！留天皇陛下……宗庙祭祀！” 他抬起头，浑浊的老眼中带着一丝哀求：“将军！倭国虽小，然……然维新三载，亦有格物之基，讲武之才！愿倾其所有，助岭南……共御西方！将军何必……赶尽杀绝！” 岳飞端坐马上，面色沉静如水，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翻涌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松平信纲的哀求，倭国的惨状，并非不能触动他。 他想起岭南对待其他势力的宽容——赵如烟得以远赴新明洲，岭南土司只要归顺便能自治……为何独独对倭国，如此酷烈 然而，他脑海中清晰地回响起那份来自苍梧郡、由叶凌云亲笔签署、加盖秦王金印的密令，字字如刀，冰冷刺骨： “倭人，畏威而不怀德，狼子野心，刻入骨髓！ 其维新之举，非为自强，实为伺机反噬！留其国祚，遗祸无穷！ 着岳飞：破京都，诛首恶！凡松平信纲、天皇及其核心幕僚，尽数诛杀！ 焚其宗庙，毁其史籍！收其孩童，施以教化！负隅顽抗之民，杀无赦！ 务使倭国……亡国！灭种！断其苗裔！绝其传承！” 这命令！如此酷烈！ 如此……不留余地！ 与叶凌云一贯主张的“守护黎民”、“开明教化”的理念，背道而驰！ 岳飞心中也曾掀起惊涛骇浪！他不明白！熊大更是在接到密令时，惊得砸碎了酒碗！ “王爷……这是怎么了！” 熊大当时失声惊呼，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倭狗是该杀！可……可这灭国灭种……连孩子都不放过！王爷不是常说，‘有教无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岭南那些土司头人，手上沾的血比松平老狗还多！王爷不也给了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岳飞紧握密令，指节发白。 他想起叶凌云在岭南推行的蒙学堂，想起他对流民孩童的仁慈，想起他“人人平等”、“开创桃源”的理想……这一切，与眼前这道冰冷的灭族令，形成了何等尖锐的对比！ “王爷……必有深意。”岳飞当时只能如此说服自己，也说服熊大。 他深知叶凌云绝非嗜杀之人，更非目光短浅之辈。 这道命令背后，定有他尚未参透的、关乎岭南乃至华夏未来的巨大隐忧！ 此刻，面对松平信纲卑微的乞降，岳飞压下心中的波澜，声音冰冷如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松平信纲！岭南秦王有令：倭国，当亡！天皇，当废！尔等首恶，罪无可赦！唯有……伏诛！” “什么！”松平信纲如遭雷击，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惊骇与……被彻底羞辱的狂怒！“亡国！废天皇！岳飞！叶凌云！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倭国……倭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猛地拔出藏在袖中的短刀（象征性的切腹刀），状若疯癫：“天皇陛下万岁！板载——！” 残余的倭兵和武士，也被这绝境激发出最后的凶性，嚎叫着扑了上来！ “冥顽不灵！”岳飞眼中寒光爆射，霸王枪猛然抬起，“杀！” “杀——！”震天的怒吼声中，岭南军如同钢铁洪流，冲垮了倭国最后的抵抗！朱雀门……轰然洞开！ 京都，陷入血火炼狱。 天皇皇宫，紫宸殿。象征神权的“三神器”被随意丢弃在地。年幼的崇仁天皇瑟瑟发抖，被几名面如死灰的公卿簇拥着。 松平信纲身中数箭，被逼到殿角，浑身浴血，眼神疯狂。 “岳飞！叶凌云！你们……不得好死！”他嘶声诅咒，“倭国……魂灵不灭！终有一日……必报此仇！” “倭国……已无明日！”岳飞的声音冰冷，如同死神的宣告。 霸王枪化作一道黑色闪电，洞穿了松平信纲的胸膛！鲜血喷溅在象征天皇权威的御座上！ “天皇陛下……快走！”一名老臣扑向岳飞，被乱刀砍倒。 “诛杀首恶！一个不留！”岳飞厉喝！霸王枪横扫，殿内残余的公卿、武士，如同麦草般倒下！鲜血染红了金砖地面！ 京都各处，负隅顽抗的武士道场、效忠天皇的贵族府邸，接连燃起大火！ 抵抗者的头颅被悬挂在城门！而更多的普通倭民，则被驱赶到广场，在岭南军冰冷的燧发枪口和连珠手铳的威慑下，瑟瑟发抖，眼中充满了恐惧与茫然。 “凡愿归顺者，登记造册！送入‘教化营’！习汉话！书汉字！遵汉礼！违者……斩！” “凡私藏倭刀、倭服、倭书，宣扬倭国神道者……斩！” “凡提及‘天皇’、‘武士道’者……斩！” 一道道冷酷的命令下达。 岭南军的文吏开始登记人口，收缴一切带有倭国文化印记的物品——和服、武士刀、神道教法器、记载着“万世一系”神话的书籍……堆积如山，被付之一炬！ 冲天的火光，映照着倭民绝望的脸庞，也焚烧着一个民族千年积淀的文化符号！ 熊大站在燃烧的书籍堆旁，看着那些在火光中化为灰烬的倭文典籍和画卷，眉头紧锁。 他踢了踢脚边一本烧了一半的《菊与刀》，忍不住对身旁的岳飞低声道：“岳将军，你说……王爷为啥对倭国人这么狠连这些书……这些衣服都不放过你看那些小孩……吓成那样。” 岳飞沉默地望着跳跃的火光，霸王枪的枪尖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光泽。 他脑海中再次闪过叶凌云那道冰冷的密令，以及……王爷在岭南时，谈及倭国时眼中那深沉的、几乎化为实质的忌惮与……杀意！ 那是一种超越了寻常仇恨的情绪，仿佛……在斩断某种宿命般的威胁！ “王爷……必有他的道理。” 岳飞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在说服熊大，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心中那丝挥之不去的困惑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执行命令吧。记住王爷的话：倭人……畏威而不怀德。今日不除根，他日……必成心腹大患！” 他转身，望向苍梧郡的方向，目光深邃。 他知道，这道沾满鲜血的灭族令，必将引起轩然大波。 但他更相信，那位将他从汤阴带出、赋予他霸王枪、重塑他信念的秦王叶凌云……他的目光，永远注视着更遥远的未来。 而自己……只需成为他最锋利的剑，斩断一切阻碍岭南前行的荆棘！无论……那荆棘沾染了多少鲜血，背负了多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