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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总沉默片刻，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意义，反而显得公司不讲理，便对着门外喊来助理：“去把法务和人事的人叫过来，按流程给慕容砚秋办理解约，半小时内把解约协议弄好。” 转头又对慕容砚秋道，“是公司对接环节出了疏漏，耽误你时间了，后续手续我们会尽快办妥。” 慕容砚秋点点头，没再多说，她本就没打算跟启航传媒过多计较，只要能顺利解约，往后不再有牵扯，便足够了。 四十分钟后，她脚步轻快地走出启航传媒的大楼，晚风拂过发梢，只觉得浑身都松快了，像卸下了压在肩上许久的担子。刚走到路口，就收到一位歌星的经纪人发来的短信，他要购买慕容砚秋的两首歌曲。她回复了明天在咖啡馆面谈，就关了手机页面。 她之前接拍的三个广告，合约也在前段时间到期了。上次全网黑事件后，她的知名度反而翻了几番，那三家广告公司都主动联系她，想续签新合约，给出的报价比之前高了不少。但慕容砚秋全都婉拒了。她没忘，上一世这三家公司是怎么把原主一家逼到绝境的。 虽说原主当初违约有错在先，可这三家公司硬是逼着原主在三个月内付清全额违约金，未免太过不近人情。要知道，那三家的违约金加起来足足有一千万。原主不过是个刚入行的新人，拍戏、接广告的收入大头都被公司抽走，自己手里攥着的最多也就二十多万，广告费全部才一百多万，哪拿得出这么多钱最后原主父母为了帮她凑违约金，四处借钱，把家里的积蓄都掏空了，卖房卖车还落下一身债务。 原主在舆论压力和巨额债务的双重打击下，才选择了轻生。现在想起来，慕容砚秋心里还替原主觉得委屈，明明是公司和经纪人当初设局让她签了苛刻的合约，最后承担后果的却是她和她的家人。想想，这个经纪人真不是东西，要不要小小惩罚一下他呢最后还是觉得应该小惩大诫，晚上让灵溪给原主的经纪人一颗皮肤会瘙痒三个月的小药丸吃，让他尝尝苦头，谁叫他这样坏。 她之前特意翻出过原主的合同，条款确实都符合行业规范，挑不出法律漏洞，可越是这样，越能看出当初的经纪人是故意设了套。经纪人知道原主不懂合同里的弯弯绕，故意把违约金定得极高，还隐瞒了 “公司需承担部分违约责任” 的条款，把所有风险都推到了原主身上。 上次洛振东在网上抹黑她时，慕容砚秋其实做好了准备，若是这三家公司趁机跳出来落井下石，催要所谓的 “违约金”，她就一并收拾了，替原主讨回公道。可没想到，她的反击来得太快，洛振东和蓝馨语的事很快尘埃落定，这三家公司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事情就平息了。他们大概是觉得没了可乘之机，便暂时按捺了下来。一百多万的广告费违约金近千万，这样的合同原主也敢签，真是傻。 慕容砚秋收起手机，拦了辆出租车往家走。车窗外的树木一闪而过，她轻轻靠在椅背上。原主的仇，她已经报了大半，就等洛振东他们死了。 慕容砚秋回到家时，父母已经下班了。她放下背包就往厨房走，想帮着打下手。原主本就不会炒菜，她也刻意藏起自己的大师级厨艺。只乖乖递递葱姜、摆摆碗筷，偶尔帮妈妈洗个菜，倒也乐得自在。每次家人围坐吃饭，她都会趁没人注意，悄悄在汤里滴一滴空间灵泉，不求立刻见效，只愿循序渐进地把二老的身体调养得更硬朗些。 暑假过后，慕容砚秋要去实习的事提上了日程。她挑了家口碑不错的金融公司，入职第一天就遇上了意外，在电梯里撞见了公司董事长。大概是她这一年的新闻实在太多，董事长居然认出了她，还主动点头打了招呼，反倒让慕容砚秋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笑着回礼。 帝都本就是权贵云集之地，随便一个路人都可能是 “某总”，可她因全网黑翻红的经历太过特殊，想让人不记住都难，除非是从不关注网络的人。好在公司领导都很和善，对她也颇为热情，慕容砚秋便安下心来，每天按部就班地上下班，日子过得平静又规律。 这边的生活步入正轨，空间里的灵溪、灵悦几人却闲得发慌。慕容砚秋干脆决定让她们去 “镜子空间” 开店，既能打发时间，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周日休息时，她借口 “出门见朋友”，绕到小区后面一处隐蔽的角落， 这里树木高大茂密，又没有监控，最适合进出空间。 一踏进镜子空间，慕容砚秋就愣了愣：眼前的商店居然是古色古香的样式，雕梁画栋，木窗格上还刻着缠枝纹，倒像是穿越到了古代位面。她把灵溪、灵悦和福伯都放了出来。灵溪和灵悦两人打开店门，如今商店面积扩大了一倍，不过她们只开了够两人进出的宽度，先探探情况再说。 灵溪好奇地跑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时眼睛亮晶晶的：“主人！这里有灵气！应该是修仙位面！我用神识扫了一圈，到处都是参天大树，我们说不定又降落在森林里了！” 福伯皱着眉思索片刻：“主人，我出去查看一番，若情况不对，我们就立刻回去。” “好，注意安全。” 慕容砚秋叮嘱道。 福伯贴上隐身符，御剑飞出。约莫半个时辰后，他匆匆回来，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主人，我们到的不是普通修仙界，是妖族的地盘！这里应该是妖族的圣地，边缘有一层看不见的结界，估计是用来隔绝人类的。搞不好就是传说中‘人妖共处同一位面，却各有疆域’的地方。我试着破过结界，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不懂阵法，想来结界应该有出口，但我暂时没找到。” 慕容砚秋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什么，立刻从空间里翻出复活傀儡需要的材料清单：“妖界好啊！有几样东西说不定只有妖界能找到！” 她指着清单上的 “还阳草” 和 “长生果”，“这两样灵药，福伯你悄悄去找找。我让小愿把混沌玄灵丹炉里记载的灵药样子整理出来，打印成彩色图册，你拿着图册找，更方便。” 小愿很快同步了记忆，将两种灵药的形态、生长环境都印了出来。福伯小心翼翼地把图册折好放进空间戒，又贴了张新的隐身符，再次御剑出发。 慕容砚秋和灵溪、灵悦守在店里，混沌神木和小鼎要出来吸收灵气，慕容砚秋把它们放出来，它们躲货架后面仓库那里开始吸收灵气。 从天亮等到天黑，连一个顾客的影子都没见到。眼看外面渐渐暗了下来，慕容砚秋只好传音给福伯，让他先在妖界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她们先回现代，免得父母担心。 回到小区时，果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慕容砚秋匆匆上楼，刚进门就被妈妈拉着问 “去哪了都这么晚了，电话也打不通。”她笑着编了个 “和朋友吃饭聊晚了” 的借口，才把这事糊弄过去。 第二天，慕容砚秋要去上班，便让灵溪和灵悦两人拿着小镜子在房间里直接去镜子空间开店。小鼎和混沌神木由灵溪带着它们过去。直到三个月后它们才吸饱了，就没有在过去了，回了混沌空间。 接下来的七天，店里依旧冷冷清清，直到第八天下午，才有一只浑身灰毛的狼妖慢悠悠地逛了过来。它盯着店门口贴的售卖物品看了半天，才犹豫着走进来，在柜台上放下一堆看起来不起眼的灵药和炼器材料，指着货架上的九品丹药，喉咙里发出 “呜呜” 的声音，看样子是想用材料换丹药。 货架自带 “识物定价” 功能，童叟无欺，很快在狼妖面前浮现出一行妖族文字：“所带材料可换九品丹药一枚。” 狼妖喜出望外，赶紧把材料推到灵溪面前。灵溪检查了一番，发现只有一种灵药是空间没有的，其他都有存货。炼器材料倒有一半是空间稀缺的，她认真登记后，把材料收进空间戒，递了一枚九品回春丹药给狼妖，并让货架翻译告诉它回春丹的药用。 大概是狼妖回去后说了这事，第二天一早，店里就涌来了一群妖，有老虎妖、熊妖，还有几只体型庞大的象妖，灵溪只好把店门再开大些，不然它们连门槛都跨不进来。妖多了就容易乱，灵溪干脆让它们排起队，按顺序换购丹药。 妖族最不缺的就是灵药，森林里随处可见，对它们来说，用 “随处可见的草” 换 “能提升修为的丹药”，简直是天大的便宜。货架的定价很公道，虽然九品丹药价值高，有的妖要抱来一堆普通灵药才能换一枚，但若是遇上稀有灵药，一棵就能换一枚丹药。灵溪还贴心地让货架把丹药的用法、功效都翻译成妖族文字，贴在玻璃瓶上。这些玻璃瓶是慕容砚秋上次在现代位面批量买的，有装一颗、三颗、五颗、十颗的规格，便宜又实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