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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姜眠眨巴眨巴眼,看着枯树下那个瘫坐抖腿、叼烟骂娘、还玩着全息手机的白袍帅哥,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弯。这形象……跟传说中那位勾魂索命、令小儿止啼的白无常谢必安,差距是不是有点过于离谱了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温热的胳膊和跳动的脉搏。生魂肉身看来这位“七爷”眼神挺好,一眼就看穿了她是个大活人。 “呃……”姜眠清了清嗓子,压下心头的荒谬感,努力挤出个自认为乖巧无害的笑容,“那个……七爷您好!我不是生魂,也没死。我叫姜眠,是……嗯,是玄尘子师父的徒弟,刚下山。师父给了我阴差令,让我下来……呃,串串门”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示意令牌在那儿。 “玄尘子”谢必安原本那副“老子很不爽”的烦躁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叼着的烟都忘了吸。他猛地坐直了身体,那双带着痞气的星目骤然睁大,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名字,死死地盯着姜眠,眼神里的探究瞬间变成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你说谁!玄尘子!”他几乎是失声喊了出来,声音都变了调,手里的全息手机“啪嗒”一声掉在枯树根上,幽蓝的光屏闪烁了几下,熄灭了。 姜眠被他这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是……是啊,我师父玄尘子。怎么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看这反应,师父在地府的名头……好像不太一般是太响亮还是太……晦气 谢必安没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姜眠,那目光锐利得像是要把她里里外外扫描个透。好半晌,他才像是终于消化了这个爆炸性的信息,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烟气,那烟气扭曲变幻,最终化作一个巨大的、充满问号的鬼脸。 “呵……呵呵……”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复杂的意味,有震惊,有恍然,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他重新捡起地上的全息手机,随意塞进宽大的白袍袖子里,然后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我说呢,”谢必安走近几步,重新上下打量姜眠,眼神变得玩味起来,“阴差令……肉身入地府……这他娘的可是几千年都没人再拿到过的‘特级通行证’了!原来是那位大佬的关门弟子……”他咂咂嘴,像是回味着什么,“难怪能肉身摸到‘迷魂荡’这鬼地方来,一般的生魂进来,三魂七魄早被这里的阴风给吹散架了。” 他绕着姜眠转了小半圈,目光在她那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痞笑:“小师妹是吧行,既然是他老人家的徒弟,那就是自己人了!以后在下面,报七哥的名号,好使!”他拍了拍胸脯,一副“哥罩你”的架势,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瘫在树根下骂娘。 姜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和“小师妹”的称呼搞得有点懵。这位“七哥”……情绪转换是不是太快了点不过能套上近乎总是好的。她赶紧顺杆爬,脸上笑容更灿烂了:“七哥好!我叫姜眠,以后多多关照!” 她学着江湖儿女的做派,抱了抱拳。 “好说好说!”谢必安大手一挥,显然对“七哥”这个称呼极其受用,“走走走,这迷魂荡阴气太重,待久了折阳寿!跟哥走,带你去阎罗殿转转!顺便让老秦也开开眼,看看他念叨了八百年的‘特聘顾问’长啥样!” 他语气轻松,仿佛带姜眠去阎罗殿就像去邻居家串门。 “阎罗殿见阎王”姜眠眼睛一亮,这正是她此行的目的!“太好了!谢谢七哥!” “客气啥!”谢必安叼着烟,转身带路,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嘴里还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儿,显然心情大好。 有“地头蛇”带路,姜眠顿时安心不少。她赶紧跟上谢必安的步伐,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这片死寂阴森的迷魂荡,重新踏上了那条宽阔而光怪陆离的“黄泉大道”。 谢必安显然对地府熟门熟路,带着姜眠在亡魂队伍和千奇百怪的交通工具中灵活穿梭。他一边走,一边像个热情的导游(虽然风格很另类)给姜眠介绍着: “看到那队排到天边去的没都是等着过孽镜台的。现在实行功德值积分制了,功德高的投胎快车道,功德低的……哼哼,十八层地狱深度游了解一下基建队正缺鬼手呢!” 他指着远处那如同长龙般的队伍,语气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幸灾乐祸。 “那边,忘川河摆渡口,”他又指向另一个方向,那里人头攒动,哦不,鬼头攒动,“以前就一条破船,一个摆渡老头,效率低得要死,天天堵船!投诉信能把阎王殿埋了!后来老秦大手一挥,引进阳间技术,搞了自动化摆渡系统,还开了vip通道,扫码支付,随到随走!就是那摆渡船造型……啧,据说是老秦亲自设计的,审美堪忧,像条长了腿的咸鱼!”谢必安一脸嫌弃地吐槽着自己的顶头上司。 姜眠顺着他的指点看去,果然看到忘川河边停靠着几艘巨大的、造型……呃,确实很奇特的金属船,船身上闪烁着“忘川快线”、“奈何桥直达”的电子屏。穿着统一制服(胸前也有二维码)的鬼差拿着扫码枪,挨个扫着亡魂的额头(大概是扣功德值当船费)。一条明显更宽敞、鬼更少的通道旁立着牌子:“vip通道,扫码支付(冥币/阳间货币兑换),享受优先登船及孟婆汤特调服务”。 姜眠看得嘴角直抽抽。这地府的现代化进程,真是简单粗暴又魔幻。 “最操蛋的就是这网络!”谢必安话题一转,又开始了日常抱怨,他掏出自己那个超薄全息手机晃了晃,“你是不知道!地府深处,尤其是靠近十八层地狱那鬼地方,信号差得跟屎一样!打个游戏延迟999+!视频通话全是雪花!老子提交个工作报告,上传十次失败九次!后勤那群吃干饭的,天天就知道吹牛批,连个信号塔都搞不定!害得老子只能跑迷魂荡这破地方来蹭点边缘信号!结果呢游戏还是卡成ppt!晦气!” 他越说越气,狠狠吸了口烟,吐出的烟圈都带着暴躁的棱角。 姜眠听着这位“七爷”充满市井气息的吐槽,再看看周围这赛博朋克混搭古风魔幻的奇异景象,一种强烈的荒诞感油然而生。这地府……也太接地气(鬼气)了吧跟她想象中那个庄严肃穆、等级森严的幽冥世界完全不一样! 两人边走边聊(主要是谢必安吐槽,姜眠听着),很快穿过一片相对“繁华”的区域。这里的建筑更加高大密集,空中穿梭的飞行器也更多。巨大的霓虹灯牌闪烁着:“阎罗殿政务服务中心”、“轮回转世预约管理处”、“阴寿贷款,低息放款,助您早日投胎!”…… 终于,一座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宏伟建筑出现在道路尽头。 它整体依旧是飞檐斗拱、庄严肃穆的古代宫殿风格,朱红的巨柱支撑着巍峨的殿顶,檐角蹲踞着形态狰狞的镇殿神兽(獬豸狴犴)。但殿顶覆盖的不是琉璃瓦,而是一种流转着幽暗金属光泽的奇异材质。殿墙上巨大的窗户也不是纸糊的,而是镶嵌着单向透明的、如同黑曜石般的玻璃幕墙。殿前广场极其宽阔,铺着光滑如镜的黑色石板,倒映着空中流淌的紫色天幕和穿梭的飞行器光影。广场两侧,矗立着两排巨大的、散发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全息投影仪正投射出不断变幻的、意义不明的符文和警示标语:“肃静!”“排队办理!”“禁止喧哗插队!” 一种古老威严与现代冰冷科技感强行糅合在一起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喏,到了。”谢必安叼着烟,用下巴点了点那座巨大的宫殿,语气随意得像在指路边的便利店,“阎罗殿,老秦的窝。走,哥带你进去开开眼。” 他领着姜眠,熟门熟路地绕过广场上排着长队、等待办理各种“业务”的亡魂队伍(队伍两侧依旧是面无表情、持械的鬼差维持秩序),朝着宫殿侧面一个相对冷清、但守卫明显更加森严的小门走去。 门口站着两个身穿黑色重甲、手持巨大勾魂镰、连脸都笼罩在狰狞鬼面头盔下的守卫。他们如同两尊冰冷的铁塔,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杀气。看到谢必安过来,两个守卫只是微微颔首,动作整齐划一,如同设定好的程序,目光越过他,直接锁定了跟在后面的姜眠。 那目光冰冷、锐利、毫无感情,仿佛带着实质性的压力,瞬间让姜眠感觉像是被两把寒冰匕首抵住了喉咙!她体内的灵力本能地运转起来,才勉强抵御住那股无形的威压,但后背还是瞬间沁出了一层冷汗。 “看什么看没见过活人啊”谢必安大大咧咧地走上前,没好气地冲着两个守卫挥挥手,“玄尘子的徒弟!老秦点名要见的!赶紧开门!别耽误七爷我下班!” 守卫听到“玄尘子”三个字,头盔下的目光似乎闪烁了一下(也可能是错觉),那股针对姜眠的凌厉压迫感如同潮水般退去。两人沉默地侧身,让开了道路。其中一人抬手,按在厚重的黑色金属门旁一个闪烁着幽光的符文面板上。 嗡…… 沉重的、带着齿轮转动声的闷响传来,那扇看起来至少有千斤重的金属大门,无声无息地向内滑开,露出后面一条灯火通明、铺着暗红色地毯的长廊。 “走。”谢必安招呼一声,率先走了进去。 姜眠赶紧跟上。一踏入长廊,外面所有的喧嚣瞬间被隔绝。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极其淡雅、却异常凝神的檀香气息。长廊两侧的墙壁是温润的黑色玉石,上面雕刻着繁复玄奥的幽冥符文,符文沟槽里流淌着微弱的、如同呼吸般明灭的幽蓝光芒。每隔几步,墙壁上就镶嵌着一盏造型古朴的青铜灯,灯焰是跳跃的、毫无温度的惨白色火焰。 这地方……比外面看起来还要肃穆压抑百倍!姜眠感觉自己的脚步声都被厚厚的地毯吸走了,只剩下自己略显急促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 “别紧张,”谢必安似乎感觉到了姜眠的拘谨,回头冲她痞痞一笑,“老秦人……呃,鬼还是不错的,就是脸臭了点,规矩多了点,爱唠叨了点……”他话音未落—— “谢、必、安!” 一个冰冷、低沉、仿佛蕴含着万载寒冰的男性嗓音,毫无预兆地从长廊前方拐角处响起!那声音并不算大,却带着一种直击灵魂的威严和穿透力,瞬间让整个长廊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谢必安脸上的痞笑瞬间僵住,叼着的烟头“啪嗒”一下掉在暗红的地毯上,瞬间消失不见(地毯自动清洁)。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直了身体,脸上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散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换上了一副……嗯,极其标准的、带着点僵硬和心虚的“职业微笑” 姜眠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和那恐怖的威压吓了一跳,心脏差点停跳。她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只见长廊前方的拐角处,一个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雕塑般,无声无息地转了出来。 来人同样穿着一身漆黑如墨的长袍,款式与谢必安的白袍相似,但材质似乎更加厚重,泛着冰冷的金属般的光泽。头上戴着一顶同样漆黑的、高耸的高帽,帽檐压得很低,投下深邃的阴影,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线条冷硬、紧抿着的薄唇,以及一个棱角分明的、透着无尽冷峻的下巴。 他身姿挺拔如松,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却仿佛是整个长廊、乃至这片空间的核心。一股比门口守卫浓烈百倍的、如同实质般的森冷阴气与铁血煞气,以他为中心弥漫开来,连空气都似乎要被冻结!他手中没有拿任何武器,但姜眠毫不怀疑,只要他愿意,一个眼神就能让厉鬼魂飞魄散! 如果说谢必安是玩世不恭的痞帅浪子,那眼前这位,就是一座亘古不化的冰山!一台精准无情的杀戮机器!一个行走的“生人勿近”告示牌! 黑无常,范无救! 姜眠脑子里瞬间蹦出这个名字。这气场,这形象,绝对错不了! “老……老八”谢必安干笑一声,声音都有点发飘,“这么巧啊你也来……散步” 范无救没有理会谢必安蹩脚的寒暄。他那隐藏在帽檐阴影下的冰冷视线,如同两把淬了寒冰的利刃,直接越过了谢必安,精准地、毫无感情地落在了姜眠身上。 那目光,带着审视,带着探究,更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如同看待闯入者般的冰冷敌意和……极度不信任!仿佛姜眠身上带着什么致命的病菌。 “生人”范无救开口,声音低沉冰冷,没有丝毫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肉身入地府谁给你的胆子又是谁……放你进来的” 最后一句,他的目光微微偏转,落在了谢必安身上,那无形的压力瞬间让谢必安额头都冒出了冷汗(鬼也会冒冷汗)。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姜眠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被那目光冻僵了。这位“八哥”,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好说话!比七哥难搞一万倍!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背包带子,指尖触碰到判官笔plus冰凉的笔杆,才稍微找回一点安全感。 “咳!”谢必安赶紧上前一步,挡在姜眠身前(虽然效果甚微),试图解释,“老八,别激动!自己人!这位是姜眠小师妹,玄尘子前辈的亲传弟子!有阴差令的!老秦知道这事儿!真的!我正要带她去见老秦呢!” “玄尘子”范无救那冰冷的声音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帽檐阴影下的目光似乎锐利了一瞬,在姜眠脸上停留了更久的时间,像是在确认什么。那股针对姜眠的、如同寒冰地狱般的敌意和威压,稍稍减弱了一丝丝,但依旧冰冷刺骨。 “阴差令何在”范无救的声音依旧毫无温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姜眠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感觉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她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伸手入怀,掏出了那块贴身藏着的、触手温润阴凉的黑色令牌——阴差令。 令牌一出现,长廊里流淌的幽蓝符文光芒似乎都微微亮了一下。令牌正面的繁复符文和背面的“敕”字,在惨白灯焰的映照下,流转着内敛而威严的幽光。 范无救的目光牢牢锁定在阴差令上。他没有上前,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那惨白灯焰无声跳跃的微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压抑得让人窒息。 终于,范无救缓缓收回了目光。那股笼罩在姜眠身上的、如同实质的冰冷压力如同潮水般彻底退去。 “规矩。”他冰冷地吐出两个字,目光重新转向谢必安,带着毫不掩饰的责备,“擅离职守,私带生人入殿,扰乱秩序。自己去刑律司领三日禁闭。” 谢必安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哀嚎道:“老八!别啊!禁闭三天!那破地方连根烟都没有!我会疯的!我这是为老秦分忧啊!你看小师妹她……” “规矩。”范无救打断他,声音没有任何转圜余地,如同铁律。他甚至没再看姜眠一眼,仿佛她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物品。 “还有你,”他那冰冷的目光终于再次落回姜眠身上,不带丝毫感情,“既持阴差令,当知地府非阳世。谨言慎行,安分守己。莫要……”他顿了顿,帽檐下的阴影似乎更深沉了几分,“自误。” 说完,他不再理会两人,如同一个移动的黑色冰山,迈着无声却极有压迫感的步伐,与姜眠和谢必安擦肩而过,径直朝着长廊深处走去。黑袍拂过暗红的地毯,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很快消失在拐角处的阴影里。 直到那冰冷的身影彻底消失,长廊里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才慢慢散去。 “呼……”姜眠长长地、心有余悸地吐出一口气,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这位黑无常八哥……气场也太吓人了!简直比十八层地狱的寒冰地狱还冷! “靠!范老八这个死冰块!活该单身一万年!”谢必安对着范无救消失的方向愤愤地比了个中指,然后哭丧着脸转向姜眠,“小师妹,你看到了吧哥为了带你进来,牺牲大了!三天禁闭啊!那鬼地方比迷魂荡还无聊!” 姜眠看着谢必安那副夸张的“痛不欲生”表情,刚才被范无救吓出来的寒意倒是消散了不少,甚至有点想笑。这对黑白无常……性格反差也太极端了! “对不起啊七哥,连累你了。”姜眠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哥扛得住!”谢必安摆摆手,又恢复了点痞气,只是笑容有点勉强,“走,赶紧去见老秦!让他给我求求情!说不定能减刑!” 他带着姜眠,继续沿着长廊往里走。穿过几道同样厚重、有守卫把守的金属大门,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极其广阔、挑高至少有十几米的巨大殿堂。殿堂的穹顶是深邃的暗紫色,仿佛倒扣的夜空,上面镶嵌着无数颗闪烁着幽冷光芒的星辰(可能是某种阵法节点)。支撑穹顶的是八根需要数人合抱的蟠龙巨柱,龙身缠绕柱体,龙首高昂,口衔散发着惨白光芒的巨大明珠,将整个大殿照亮得如同白昼,却又带着一种毫无生气的冰冷感。 大殿的地面是光滑如镜的黑色玉石,倒映着穹顶的“星辰”和惨白的珠光。大殿最深处,是一座九级高台。高台之上,摆放着一张巨大得夸张、通体由某种暗金色金属铸造、雕刻着无数狰狞鬼面和玄奥符文的……办公桌 是的,办公桌!而不是想象中的阎王宝座。 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身影。 那身影穿着宽大的、绣着繁复暗金纹路的玄黑色王袍,头戴十二旒玉藻的平天冠,垂下的玉珠遮住了大半面容,只能看到一个线条刚毅、带着无尽威严的下巴和紧抿的薄唇。他坐姿端正,正微微低着头,似乎在……批阅文件 没错!批阅文件! 他左手边,堆着小山一样高、码放得整整齐齐的、散发着淡淡灵光的玉简(电子玉简)。右手边,则是一个巨大的、悬浮在半空、不断刷新着数据和图表的幽蓝色全息光屏。光屏上密密麻麻滚动着姜眠完全看不懂的鬼文和数据流:“三号轮回井能量波动异常报告”、“枉死城区域怨气浓度月度分析”、“阳间海城异常阴气节点监测(新增)”、“本月鬼差kpi考核汇总”…… 一支造型古朴、笔锋却流转着淡淡金芒的毛笔(正版判官笔),正在他骨节分明的右手中灵活地转动着,时不时在悬浮光屏上勾画批注。整个大殿安静得可怕,只有毛笔划过光屏时发出的极其细微的“沙沙”声,以及玉简被拿起放下时轻微的碰撞声。 这……就是传说中的阎罗王掌管生死轮回的幽冥主宰怎么感觉……像个被无尽公文淹没的、苦逼的集团ceo 姜眠看着高台上那个被“文山会海”包围的威严身影,再看看旁边悬浮光屏上那个刺眼的“阳间海城异常阴气节点监测(新增)”标题,之前被范无救吓退的寒意,混合着对城市北区那股庞大阴气“势”的担忧,再次悄然爬上了心头。 谢必安显然对这场面习以为常。他清了清嗓子,收敛了那副痞样,难得地摆出了一点恭敬的姿态(虽然不多),对着高台方向朗声道: “启禀阎君!人……呃,玄尘子前辈之徒,姜眠,持阴差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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